‘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那怪物的喉咙里不断的发出声响,空气也随着震动了起来。
鬼使神差的,沈时凊向前踏了一步,按照那怪物的指引,就要走入那水镜之中。
但就在那怪物以为沈时凊被其蛊惑的时候,沈时凊却突然反手一击,重重的打在了那怪物的身上。
那怪物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女子,竟然能够扛得住他的蛊惑,变得十分狂躁起来。
沈时凊猛地往后一跳,长剑再次出现在沈时凊的手中。
古朴的巨剑在沈时凊的手中显得格外威严,淡蓝色的光晕将其笼罩。
沈时凊奋力一挥,那巨剑便到了怪物的头顶。
怪物的须发被削掉,只剩一个光秃秃的头顶。
沈时凊看着这一块‘地中海’,差点当场笑出声来。
而这个动作,也顺利的将怪物激怒。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怪物的喉咙里发出更响的声音。
整个空间都开始扭曲。
空气如同流水一般的,掀起波澜。
沈时凊看着眼前逐渐变得模糊的景象,心中暗道不妙。
这怪物能成为守在第二层的灵兽,自然不会是什么好容易对付的。
尤其是那面镜子。
先前她以为这镜子不过是这怪物的入口。
可方才在那怪物将她蛊惑到水镜的旁边的时候,她才猛然发觉,这镜子中涌动的灵力,似乎比怪物身上的灵力还要强烈。
巨剑被举起,沈时凊单脚点地,双手奋力抬起,猛地往怪物的方向看去。
那怪物虽然在不断的发出吼叫,但动作却格外的迟缓。
沈时凊一击便将那怪物的头颅削掉了一半。
就在沈时凊以为这怪物会就此倒下的时候,那怪物竟然还能够移动。
并且一边移动,一边以飞快的速度愈合。
水从水镜中流出,将那怪物包裹起来,。
很快那怪物的头颅便又长了回去。
甚至比先前还要大上许多。
沈时凊这才意识到,这一层当中吗,真正厉害的,并非眼前的这只庞大的怪兽,而是那一面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镜子。
这怪物,不过是这水镜的奴隶,用来窥探闯塔者的意念,并蛊惑闯塔者进入水镜。
而这水镜,则会吸取众多闯关者的灵力,壮大自己。
这也正是为何方才她能够在水镜之中感受到许多不同且强大的力量。
这想必就是水镜所吸取的别人的力量。
所以想要通过这一关,便必须将水镜打碎才行。
沈时凊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那再次趴在了地上的怪物,想必他是要再次通过‘听心’,来蛊惑自己。
水镜中波光粼粼,流动的水让水镜看起来无比的柔软。
但是沈时凊知道,这水镜绝对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
她没等那怪物趴下,便抽出手中的巨剑猛地往水镜中刺去。
可水镜只是动了动。
当沈时凊将那柄巨剑抽出的时候,水镜便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
看不出来一丝变化。
沈时凊的眉头皱了粥,看来想要降服这水镜,没有那么简单。
抽刀断水水更流。
既然攻击不能止住水流,那她便水来土掩。
要知道她的灵气空间中,最不缺的就是土。
源源不断的土被沈时凊从灵气空间中倒了出来。
这土可不是寻常的土。
就算有再多的水,也无法流出这土壤中。
而失去了水镜供给的怪物,很快便变得虚弱不堪。
沈时凊再次抽出怀中的巨剑,将那怪物砍成八瓣儿。
残破的碎屑中,一颗小小的珠子吸引了沈时凊的注意力。
这珠子与她在上一关那木偶娃娃的身体内发现的一模一样。
只是颜色有些许的不同。
沈时凊走过去,将那颗珠子从那怪物仍在跳动的心脏上剥离出来。
就在那一瞬间,水镜突然停止了抵抗,水流消失,只剩下一个空框。
沈时凊往空框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原来下一层的门,就是这没有水的水镜。
珠子上还带着些许的温度。
沈时凊将珠子与先前的那一颗放在一起,便立刻抬脚走进了水镜之中。
踏过水镜,里面的景象再次变得不同。
沈时凊看着道路两旁的人影,十分的疑惑。
熙熙攘攘的街市,来来往往的人群,甚至还有许多小贩的叫卖声。
沈时凊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幕,有些疑惑,更多的是警惕。
因为她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又有些不解,那地藏王为何会设下这样一个幻境。
突然,沈时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娘亲?!”沈时凊有些不敢置信。
可她并没有贸然上前。
因为她知道,这里的一切都不过是幻境而已。
那地藏王先前可以在幻境中造出一个裴璟偡,现在自然可以再造出一个娘亲来。
但虽然明明知道是假的,可在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娘亲的时候,沈时凊还是忍不住的眼眶一热。
她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自家娘亲了。
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念自己。
沈时凊深吸了一口气,决不能在这种时候掉以轻心。
只要她顺利的救出裴璟偡,然后阻止那邪神的出现,便可以再回去看望自己的亲人了。
“呼……”
沈时凊将自己的身形隐匿在人群中间。
默默地跟在‘娘亲’的身后,随她穿过人群。
可令她意外的是,一向不爱外出走动的娘亲,竟然自己在外面买东西。
身边跟着的那些丫鬟婆子,竟然都没了踪影。
沈时凊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对。
“哟~这不是沈家夫人吗?怎的落魄至此,连个丫鬟都用不起了?”一道尖钻刻薄的声音传入沈时凊的耳朵。
她定睛一看,说话那人,正是先前一直和沈家不对付的王家娘子。
沈时凊气鼓鼓的,这王家从一开始便被沈家压着一头,处处都想同沈家争个高低,只可惜这王家家教不严。
始终没有出过什么有出息的子弟,故而一直被沈家压着。
可看现在的样子,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