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好像是,我没说之前他不是那样的,说完之后,就今天查房,我哥对言恆莅的态度简直就变了个人。”
先前还会客客气气的说话,现在呢,陆心媛感觉自己哥哥就是拿着长枪短炮对准了言恆莅,对他的意见很大。
他们先前应该是相互不认识的吧啊?她似乎从未在哥哥面前提过言恆莅,不知白柒湉……
“想多了,可能是她哥更年期了吧,大过年的,家发生这样的事,放到谁身上都会觉得不好受。”
别人家一家团聚是在家里,而他们一家人是在医院里团聚。
没了他们的陆家,谢茗枝更是乐得自在,毫不掩饰自己跟陆展的关系,以前还会忌讳着,现在大大方方的在佣人面前搂搂抱抱。
有一两个人看不过眼的,偷偷给陆心媛打电话,询问秦绍琦何时能回来,说他们受够了谢茗枝。
陆心媛把这事儿同她俩说了,杯中的酒已经不足够让她解忧了,“唉,我们家怕是要散了,当初就不应该让谢茗枝进门,她不来我们还能好好的。”
妻离子散,这样的结局不知她满意不。
能离婚最好,现在这样的情况,怕是难上加难。
谢茗枝咬死不离婚,父亲这边是何态度陆心媛不清楚,她只知道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还不如直接离婚更好。
让他们俩成一对,他们俩有能力养活秦绍琦,陆垣自然也没问题。
哥哥平时是冷了些,但是他的内心是真的很爱这个家的,或许从前有误会,自始至终他都姓陆,陆家的人。
是他陆展不仁义在先,白柒湉不知是否要在这个时候告诉她另外一个真相。
对他们的打击已经够大了,特别是对陆垣来说,这个时候再给他来一锤,怕是会要了陆垣的命。
白柒湉故作镇定,试探性的问陆心媛,“那孩子怎么办?你家现在这情况,怕是谢茗枝不会放人。有你爸在背后给她撑腰,孩子她是不会让给你们的,你弟弟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问陆心媛,陆心媛自己也不知道。
她对那孩子没多少感情,只觉得他可怜,跟了谢茗枝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投错了胎。
一提到孩子,齐研还没见过陆远琛,但有谢茗枝这样一个母亲在,她对这个孩子没多大的好感。
“她要是想要,给她就是了。陆垣有不是没有孩子,刘媛惠在国外不是有两个么,那肯定比她这个要聪明伶俐得多。”
齐研虽然不喜欢刘媛惠,不过现在白柒湉跟刘媛惠关系好,她也不想说什么。谢茗枝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反之她更偏向刘媛惠多一些。
孩子一生下来就跟着沈啟焱到了国外,到了那边还得适应那边的生活环境,好在沈啟焱是个负责任的人,早早安排好一切,他们到了那儿也不用担心没有经济来源,房子也有着落。
有沈啟焱为她安排好一切,陆心媛跟他没有过多的接触,就拿他对刘媛蕙的心,相信沈啟焱会把两个孩子照顾得很。
白柒湉极少向他们透露跟刘媛蕙相关的消息,陆心媛这也是猜测的。
一杯接着一杯,怕她自己回不了家,白柒湉把冷冽叫来送陆心媛回去,自己跟齐研继续留在店里吃烧烤。
温过的酒,只是温度上的变化而已,并不能温暖到人心里去。
“怎么回事,你今天不太对劲啊?”这么多年了,白柒湉一有心事话就特别少。
“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怕说了打击她。”
不止打击到陆心媛,连带上秦绍琦跟陆垣。
陆垣会是最终的受害者。
知道白柒湉了解的内幕多,齐研没想到她居然了解这么多,连孩子不是陆垣亲生她都知道,这是在陆家安了监控吧?
手心覆盖在齐研手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仿佛是在挠痒痒。
“我跟你说啊,我这儿还有很多视频跟照片,我想陆奇应该去查了,陆心媛我没敢说,陆垣就更不可能了。这个秘密一直憋在心里,难受啊。”
在他们都还在猜测的时候,她已经提早知道了真相了,却又不能说出来,的确很难受,齐研表示理解。
拍拍肩膀,齐研把白柒湉的爪子从自己手上移开,她现在想喝一杯冷静一下。
明星的爆料都没有这个劲爆,简直是偶像剧现场,齐研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活在一部玛丽苏偶像剧里,怎么身边的事儿一件比一件离谱呢?
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是不是那些编剧身边也有这么狗血的事情发生啊?否则他们怎么可能写出这么扯的剧情来?
把人安全送到家,这次冷冽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白柒湉人还在店里吃烧烤。
“哎,我问你个问题。”齐研用手指向白柒湉身后的冷冽,问道,“他这每天跟在你身后的,怎么你家那位不会生气么?不提防?”
提防冷冽?白柒湉转头看了他一眼,回过身来对着齐研摇头。
“别多想了你,他跟陈铎一样,都是我的员工,你说我身边非得全是女生,言恆莅才能安心?”
合作商男女都有,以性别为借口去谈合作,那她的损失也太惨重了。
过往的合作公司男性为主,而且都比她年纪大,年龄差距摆在那儿,言恆莅自然放心,齐研觉得她这是在转移话题。
吃醋这种事儿,有当然最好啦,促进俩人之间的感情。
白柒湉调侃齐研这是电视剧看多了,言恆莅没她说的那样霸道。
工作跟生活里,无法做到完全避开异性,白柒湉能做到的,便是给予言恆莅一定的安全感。
不仅女生需要安全感,男生也同样需要。
越是耀眼,越是容易被人惦记,言恆莅工作的时间比休息的时间还多,俩人能见面的时间都是靠挤出来的。
有时候齐研在想,如果白柒湉任性些,让言恆莅跟别人的男朋友一样,每时每刻都陪着自己,那他们俩还能走到现在吗?
七天的假期一晃眼就过去了,芯鹿需要陆奇,无法继续呆在A市,照顾弟弟跟母亲的责任落在陆心媛头上。
工作室目前各项工作都进行得很顺利,陆心媛无法抽身,白柒湉让陈铎把鹿铃的工作接到她这儿来。
新的一年,维克会不会出新的稿子白柒湉不知道,但是奥莉会。
去年鹿铃的销量算是不错的,成绩单很漂亮,作为一个规模不大的工作室来说,这样的成绩确实不错。
两边都要照顾到,奥莉给两边的稿子一直以来都是不同风格。
她怕自己弄混了,也怕有心人说两家的东西为什么会一样,却不知都是出自同一位设计师画出来的稿子。
以钻石为主,黄金为辅,沈氏新一年的新款主打的路线是富贵。
造型一看就很贵,价格自然也高。
沈氏跟鹿铃不一样的定位,在价格上倒是不需要改动,白柒湉觉得这次的新款这个价格很适合。
华丽的造型摆在那儿,材质用的也都是昂贵的,不用看价格都知道它贵,消费与否在于消费者的选择,而不是他们。
新款之中,那枚戒指是奥莉最满意的作品。
份量十足的彩钻被镶嵌在戒托上,戒托则是由黄金制作而成,在钻石周围一圈还镶嵌了一圈小钻石,用此来衬托彩钻的魅力。
戒托本身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精细的雕刻让它无声的绽放属于自己的光彩,不仔细看是察觉不出的,只有亲近者才能看得清。
戒指除了欣赏以外,自身的收藏价值高,手里有余钱的人买回家收藏,自己看着高兴,急需时还可以拿来救命。
当然了,能买得起的人一般不会遇到这种情况。
戒指有两枚,一男一女对戒,白柒湉想让奥莉多来几对,奥莉却告诉她只有这两枚。
绝无仅有,主要还是因为好的钻石原料难得,这两枚已经花了不少钱,在没有遇到它们的主人之前,这两枚戒指会一直呆在沈氏。
“真好看!”怪不得女孩子都喜欢钻戒,看它在灯光下光彩夺目的样子,心情不自觉的好起来。
钻戒,镶嵌了粉钻的耳环也很吸引人。
没有女孩子能抵挡住粉钻的诱惑,不是不喜欢,而是年龄还没到,年龄越大越喜欢粉色。
有人说粉色俗,白柒湉倒觉得它比白色要纯洁许多。
其次是项链,手镯平平无奇没太大出彩的地方,还是戒指更吸引白柒湉多一些。
“喜欢啊?”
见白柒湉的目光一直没从戒指身上移开,奥莉笑着说道。
知道她有男朋友了,戒指对她来说,诱惑可不单单只是戒指上的钻石,更多是对婚姻的向往吧。
女孩子啊,到了某个阶段都是这样的。
想起自己从前,也跟白柒湉一样,期待那么一个人,带着世界上最美好的祝福出现在自己面前,单膝下跪,为她戴上戒指……
不论是不是昂贵的,她要的只是对方的心意,一颗坚定不移的心。
然而那个人没有做到,他辜负了自己。
不知勾起了奥莉的伤心往事,白柒湉只是单纯的欣赏这对戒指,同时也在心里期待,自己将来会收到什么样的戒指。
“放心吧,如果需要,让你的那位随时来找我,我为你们俩打造独一无二的戒指,只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天下独一份,同时代表了她对他们的祝福。
奥莉不会因为的遭遇,对爱情失去信心,她是遇不到那个对的人,但是别人一定可以。
带着最诚挚的祝福,奥莉私底下已经拟好了几张稿子,等她见了白柒湉那位,听听他的想法后再进行修改。
或者重新画稿也行,白柒湉帮了她那么多,在她人生最重要的时刻,戴在手上的戒指是她奥莉设计的,奥莉觉得那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如此私密之事被拿出来说,不害羞才怪。
一朵朵红晕悄悄爬上白柒湉脸颊。
她跟其他女生一样,十分期待求婚那一天,那会是怎样的场景?
玫瑰,蜡烛,戒指,又或者是期待,只要那个人是言恆莅,白柒湉都很期待。
跟沈啟焱结婚时,试婚纱都是柳韫带着一起去,沈啟焱像是赶鸭子上架,一脸的不情愿,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只要是遇到对的人,每天都是情人节,白柒湉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错。
管它以前的好与坏,她现在过得还算不错。
幸福二字写在脸上,奥莉很羡慕白柒湉现在的状态,她再也达不到了。
沈氏安排上新的同时,鹿铃的新款也在安排的路上。
年假后回归工作状态,大家的精神气看着都不错,就是白柒湉比以前累了些,每次言恆莅来审视接她下班上了车直接往他身上靠,或是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陆心媛没法坚固到鹿铃的工作,交给别人又不放心,能担起重任的也就只有白柒湉了。
“你也没怎么休息好,要不你回去吧,我让温时憬来开车。”他自己开也可以。
陈铎谢过了言恆莅的好意,他还是乖乖把人送回去,胡雅兰还等着她回去商量大事。
城郊的项目出了点问题。
不是白柒湉的游乐园,而是民宿那边出了点状态。
排放污水没有按照规定排放,胡雅兰今天去现场发了好大的脾气,下面的人找到陈铎,想让他替他们说情,陈铎直接跟白柒湉对上,让她来解决。
作为未来的接班人,白柒湉需要学会的技能远远不止是在处理公司事务,还有很多她还没学会。
人际关系的处理,是门永远都需要学习的课程。
没有最好的老师,只有不努力的学生,把这么一个大难题丢给她处理,白柒湉已经让财务部扣了陈铎今年的年终奖。
“快醒醒小懒猪,到家啦。”
朦胧间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名字,白柒湉第一反应是转身继续睡。
转来转去,还不都是在言恆莅怀里?
眸子里全是她闭着眼睛,嘟囔着嘴巴的模样,言恆莅把车门打开,把人抱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