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裂开了”,蓝月涯用红肿的眼睛白了他,吸了吸堵住了的鼻子,蓝月涯冷哼了一声,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反而还加重了些力道,按得蓝笔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着蓝必然难受的样子,蓝月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狠狠地锤了一下蓝笔然的肩头,蓝月涯继续笑着说道,“没有衣服我就光着出去,谁爱看谁看。”
蓝笔然摸了摸,他右耳上的红宝石的耳钉,勾起一边的嘴角,眼神透露出危险的信号,故意贴在他耳边说:“真的是谁看都行吗?”
温热的气体喷在蓝月涯脖颈里,鼻腔里满是蓝笔然身上的气息,蓝月涯腾的一下红了脸颊,像个小姑娘般羞涩。
蓝笔然的鼻尖差一点,就贴在了蓝月涯的皮肤上,却没有再靠近,只是保持这个姿势呆了不到3秒钟,蓝月涯受不了了。
蓝笔然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让蓝月涯很是难捱,用尽力气一把推开蓝笔然,故作生气的说:“你滚开,真是个让人讨厌的人。”
这一推,让蓝笔然眼冒金星,差点倒在地上,看来刚才那一瓶子给他的大脑造成了很大的冲击,蓝月涯真的是下了狠手了。
可怜啊,蓝月涯对刚才,想猥琐他的那头肥猪,都没这么狠啊,看来蓝月涯这是,真的是在心里责怪蓝笔然了。
想着一会儿是不是得去趟医院,蓝笔然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抱着蓝月涯的手松了一下。
蓝笔然身体摇摇晃晃,险些倒在地上。只是想着自己怀里还有个人,蓝笔然用力咬了下舌头,强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怎么了?”看到蓝月涯差点掉在地上,原本是以为蓝笔然和他闹着玩,故意而为。
抬头一看,只见蓝笔然整张脸都变得惨白,面无血色。
这一次,倒是轮到他蓝月涯着急了,挣扎着想从蓝笔然怀里下来,下一秒,蓝笔然的手臂却加紧了力道。
“想往哪跑啊你,既然都来了,就走不掉了。”蓝笔然用力把蓝月涯圈在怀里,不让蓝月牙动弹,因为实在是不想让他担心自己。
蓝笔然故意打趣,想打消蓝月涯的疑虑。
这一张惨白的脸坏坏的笑着,差点让蓝月涯的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下来。
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蓝笔然,蓝月涯狠狠地,敲了一下蓝笔然的脑袋,你就TM会惹哭我,我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个混蛋了。
蓝月涯搂紧了蓝笔然的脖子,头扎在他怀里,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软弱的模样,也是因为想靠近蓝笔然一点,只要一点就好,再近一点就好。
蓝月涯想要知道,他是属于蓝笔然的,而蓝笔然也是属于他的,他们两个人能够相互依偎着,相互拥抱,就这么安稳的在一起。
蓝月涯永远也忘不了,那熟悉的体温,在那一年的冬季,温暖了他多少个夜晚。
那个时候蓝月涯,也像现在这样,安静地窝在他怀里,如今这样拥抱着,就像回到了过去,回到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蓝月涯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一切事情都被蓝笔然安排好了,即使在那个贫困落后的村庄,也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对于蓝月涯和蓝笔然以后生活的无数种思考,他仿佛已经可以看得见他们以后的幸福。
“我想要条狗。”蓝月涯突然抬起头,像个孩子一样撒娇,把头贴在蓝笔然肩头,柔顺的发丝来回摩擦。
“汪。”蓝笔然想了一会,突然叫了出来,宠溺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你看我这品种,可还合乎你的心意?”
“你个混蛋。”蓝月涯被他气笑了,送给蓝笔然一个拳头的同时,还附赠了一个大白眼,“我说的是真的狗,真的狗你知不知道!”
“汪汪。”蓝笔然更加卖力的叫了两声,而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还要忍着笑假装正经,“我知道啊,你看我这也是真的啊。不是假的啊,好像我和你开玩笑一样。”
“你给我滚,滚!”蓝月涯笑的开花,狠狠地敲打着蓝笔然,等到笑累了就靠在蓝笔然怀里,抬头看他的侧脸。
蓝笔然的肩膀宽厚,体温又是偏高,靠在他身边十分舒服,他天生就有一种,让人感到安全的力量。
蓝笔然抱起蓝月涯,虽然蓝月涯是个男人,但是抱起来却是感觉很轻,至少蓝笔然是这么感觉的。
慢慢地向门外走,蓝笔然和蓝月涯觉得,这一段路他们并不是今天开始走的,这么近,却让他们走了十几年。
想起让他这个从小就受自己照顾的人,跨越艰难万险的来找自己,非要和自己在一起。
而且自己明明比他大那么多,却没有勇气为他做什么,还让蓝月涯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蓝笔然就觉得十分亏欠他。
毕竟当时在蓝月涯小的时候,是自己开玩笑似的承诺要娶了他,照顾他一辈子的。
如果是他,如果真的是他,那放弃所谓的亲属原则,倒也是无所谓。
毕竟原则这个东西,你坚持它,它就是个高高在上的东西,对于你来说有着无尽的价值。
但如果你为了更加重要的东西,为放弃了你的原则,你再不坚持它的时候,它都不如个屁。
虽然现在依然接受不了,和男人有太过亲密行为,但是蓝月涯是个例外,原本蓝月涯在心理上,就对蓝笔然没有什么排斥。
尤其是日常的亲亲抱抱,还有投喂和同床共枕的行为,蓝笔然都是非常习惯的,毕竟和蓝月涯以前生活了几十年,在蓝月涯小的时候,为了照顾幼小的蓝月涯,蓝笔然真的是既当爹又当妈。
只是更进一步的事情,蓝笔然就不确定了。
可就算自己万一排斥蓝月涯,蓝笔然也还有足够的时间,来让他改变自己,毕竟一辈子那么长,只要他认定了蓝月涯,肯定是不会放弃的。
而且他现在还年轻,还有几十年的时光,可以任由他挥霍浪费。
正像他所想的,一辈子那么长,未来的事,谁又说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