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
府内一片歌舞升平,安王高坐之上左拥右抱,美女环绕,好不惬意,此时,守门侍卫走进禀告。
“王爷,有人找,他说递上这个您便知晓他是何人!”侍卫说罢,将手中的一个玉牌递给了安王。
安王接过玉牌,面色大喜,他手臂一宣,身边美人私和舞池中的舞女乐者便心领神会的退了出去。
“带他去本王书房!”安王神秘兮兮地道。
“是!”侍卫领命走出。
不多一会,那人便被带去了安王的书房,书房内,安王并退左右,独留自己和那人。
那人原先身穿宽大的斗篷衣,带着十分大的连衣帽,看不真切其相貌,此刻他将帽子取下,对着安王冷声道:“安王殿下,别来无恙!”
安王一看大喜,此人大约三十五六的年纪,长相温润,却眉眼中透露着与之年纪不符的深沉,他正是前不久跟自己联络的那位乌启国大臣——陆昭。
“陆大人造访也不提前说一声,本王真是有失远迎了!”安王立刻起身客气道。
“不用了,本官来此就是告诉王爷,皇上派本官为这里暗哨的总指挥使,日后,王爷有何需要便与本官联系,本官就住在城东的柳东字画铺。”陆昭冷冷客气道。
“哎呀,有陆大人相助,定是会事半功倍!”安王面带笑意奉承道。
“毕竟拿了你们云鼎那么多的土地,帮王爷做这点儿事也是应该的。”陆昭依旧声音冷冷说道。
“陆大人那么说,那本王便放心了!眼下,本王还真有件事希望陆大人帮忙。”安王对着陆昭恭敬道。
“何事?”陆昭看着安王这般殷勤有些警惕问道。
“本王在云鼎有一些兵权,可是这些兵吧,在武术战术上都不行,本王一直在想着怎样提高这些士兵的战斗力,现下,本王希望陆大人,可以派一些高手来给这些士兵做指导,提高他们的战斗力!”安王直言道。
闻言,陆昭没有说话,他稍做思忖,提高云鼎士兵的战斗力?倘若这个安王那天反水,自己岂不是成了乌启国的罪人了?可不帮他的话,云鼎国不能易主,那,云鼎国的土地,以及日后皇上的大计岂不是难成了吗?且帮他的忙或许也可以得到一些云鼎的兵力布防,但,这个宇文睿,手中的兵力有限,云鼎皇帝生性多疑,恐怕对他早起了疑心,他所掌握的布防大约也是没什么大的价值吧?
“好!”陆昭左思右想后决定道。
陆昭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为了日后的大计,此时帮助安王一时,也顺便安插自己的眼线在云鼎军中以备不时之需。
“他这般想要云鼎国国君之位,应该不会轻易放弃,不如赌一把,不过是训练士兵罢了,主要是安插内应重要,的选个在军中待过的才行!”陆昭心忖道。
一听这话,安王立刻兴奋,他拱手礼道:“那就多谢陆大人相助了!”
“不用感谢,都是为了共同的利益罢了。”陆昭声音如旧冷冷道。
翌日
早朝之上,安王启奏:“皇上,此次成王之乱,给臣了一个警示,就是兵强马壮方可国安,如今,他国各方势力对云鼎亦是虎视眈眈,臣在想,云鼎的兵力是否还要在提高一些战斗力?可眼下,云鼎的各将军校尉臣都感觉资质平平,臣听闻,民间有些能人异士很是厉害,所以,臣想着招些个中高手来训练士兵,提高云鼎战斗力。”
此话一出,宇文辉内心更是坐卧不安,什么让民间有能之士训练士兵?怕不是你安王找人来练自己的兵对付朕吧?宇文辉此刻有些恼怒,倘若不是为了长远打算,他真想立刻对着安王翻脸,将他五花大绑送进死牢。
“皇叔思虑周到,朕觉得甚好!”宇文辉面上赞成道。
“谢皇上应允!”安王含笑恭敬道。
成王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敢掉以轻心,与其躲躲藏藏的派人训练,不如直接换种说法告知宇文辉,这样,他也可明目张胆的练自己的兵,不至于给宇文辉借口对自己不利。
“皇叔为了云鼎江山真是煞费苦心了!此乃朝中典范!你们这些平日里只知道纸上谈兵的都学着点!”宇文辉对着其他一众朝臣严肃道。
“臣等定当向王爷学习,为云鼎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众朝臣齐声躬身道。
“皇叔既是典范,朕要嘉奖!”宇文辉故意道。
“朕赐皇叔护身金令,见令如见朕,任何人不得伤害皇叔!”宇文辉继续道。
闻此话,安王连忙拱手道:谢皇上恩赐。”
退朝之后,宇文辉并未召见任何人,他独自一人坐在御书房内,书房内安神香萦绕,却依旧无法使宇文辉的心完全安静下来,据宇文辉的探子汇报,安王昨日见了一个神秘人物,那人离开王府之时,竟是安王亲自送到门口,看情景,安王对那人似乎十分恭敬,宇文辉听了探子的描述,内心猜出了个大概,大约就是乌启的人,且此人多半来头不小,可惜探子想追踪此人却失败了,宇文辉一想到这,内心就既气愤又不安。
“这个宇文睿,为了云鼎国的这个皇位,真是不惜代价,这江山可是祖宗打下的,不但勾结外国,竟敢如此放肆的割地求兵!太无耻了!”宇文辉内心愤愤忖道。
“安王已不能再留了!”宇文辉下定决心忖道。
此时,安神香的香气缓缓进入宇文辉的鼻腔,宇文辉从气愤中慢慢平静下来,他站起身子走回寝殿换了一身便服便快马加鞭地去了英王府。
英王府内宇文旭正在王府花园内舞剑,自凤九璇上次在王府前晕倒离去之后,他便时常在此舞剑练功,想借此让自己累了便不再去想这些,一套剑法刚刚练毕,通传的侍卫便走到他面前恭敬道:“”王爷,皇上来了,已在正厅!”
“知道了!”宇文旭说罢便将剑交给慕远,自己回去换了身干净衣服匆匆去了正厅。
正厅内,宇文辉坐在高坐之上正在品茶,宇文旭一进去便躬身礼道:“皇上驾到臣弟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宇文辉见到了宇文旭立刻起身。
“旭弟,有借一步说话!”宇文辉直截了当道。
看着宇文辉神情严肃,宇文旭带着他去了书房。
书房内只有宇文旭和宇文辉,慕远守在门口,宇文辉看着宇文旭沉声道:“安王似乎昨日见了乌启国的人!”
听到这里,宇文旭似乎并不意外:“此事臣弟知晓!”
“你知晓?”宇文辉有些惊讶地问道,他在想为何知晓不告诉朕?
“臣弟尚未告诉皇上是因为,臣弟还不能完全确定就是乌启国的人,所以,臣弟不敢贸然觐见。”宇文旭看出宇文辉心思解释道。
“朕的探子没有跟得上去,旭弟可知那人来自哪里?”宇文辉追问道。
“他现在住在城东的柳东字画铺,臣弟乔装去过了,他自称是字画铺的老板柳东!”宇文旭道。
宇文旭派的是慕远,当然比宇文辉的那些探子行动更为迅捷。
“柳东字画铺?”宇文辉若有所思喃喃道。
“朕会加派人手去字画铺附近监视,朕倒要看看这个柳东是何来头!”宇文辉看着宇文旭目光沉着说道。
“臣弟觉得这样不妥!”宇文旭此刻却表示反对。
宇文辉看向宇文旭,没有说话,他在等着宇文旭接着说下去。
“倘若此人果真就是乌启国的人,那想必必是乌启国重臣,他的身边定是高手如云,皇上这样一来便是在打草惊蛇。”宇文旭道。
宇文辉听罢轻轻点头,他觉得宇文旭此言有理,可难道就这样任由安王与他们勾结?
“臣弟在想不如先派少许轻功高强的人在柳东字画铺附近远处监视,先看看安王与他来往如何?而后,再派人去安王府,先行打探。”宇文旭提议道。
宇文辉闻言觉得这样兜圈子实在麻烦,可宇文旭所言又不虚,谨慎起见这样最好,他便稍做思忖后决定道:“先这样来试试吧!这安王府的探子朕来派人去做!”
宇文辉向来不易全信他人,所以,此等大事,他必不会全权委托宇文旭去做的。
“总之!必须尽快收集他们之间勾结的证据!而后铲除这个宇文睿以绝后患!”宇文辉有些急躁皱眉沉声道。
“安王现在敢明目张胆的提高他手中的兵的战斗力,说明他或许是不是已经与乌启达成了某种牢固的协定!”宇文旭担忧的分析道。
一提到这个宇文辉便烦躁不安,他颔首道:“朕担心他割地求兵,得到了乌启出兵相助的许诺。”
倘若这样就麻烦了!宇文辉虽说现在收回了成王的兵权,又有和淑悦成婚,有了南羌国相助,可乌启的实力不容小觑,且安王手上的兵权和他的那些派系力量也是不可低估的存在。
“总之先这样,且行且看!”宇文辉决定道。
谈话至此,宇文辉看着宇文旭停顿须臾,似有话要说的眼含内容地看着宇文旭。
“最近,朕处决了一批多嘴的宫人,这些下贱的东西,平日里不好好伺候主子,尽在后面嚼舌根,竟敢说起旭弟和璇儿的污言秽语,实在令朕气恼!”宇文辉故作为宇文旭打抱不平似的开口道。
一听到此,宇文旭立刻明白了宇文辉的用意,他连忙郑重道:“臣弟与皇后娘娘止乎于礼,绝无半点逾矩,还请皇上明察!”
宇文旭大概知道是前几日凤九璇在英王府前晕倒的事情被旁人添油加醋地说出去给宇文辉得知了。
看着宇文旭这般着急的模样,宇文辉内心就气不打一处来。
“为了她你就如此着急吗?”宇文辉心忖。
他知道宇文旭这般紧张的原因,无非就是怕自己不信他,故而找凤九璇的麻烦,使凤九璇日子不好过,还有便是怕凤九璇的名声受损,被群臣攻击还成为天下之人笑柄。
“朕当然相信你们!这不过就是那些下贱的东西胡乱揣测罢了,那些贱奴平日里就是喜欢三五成群的见风就是雨瞎说一气!”宇文辉面上一派信任道。
“不过!”宇文辉说道=到此处,看了眼宇文旭,接着道。
“倘若璇儿果真心系旭弟,你与璇儿也情投意合,朕也不会阻拦,毕竟朕珍爱璇儿,只要她好便好!”宇文辉故作深情道,他在观察宇文旭的表情。
此话一出,宇文旭立刻紧张地站起身子拱手礼道:“皇上,臣弟与娘娘,仅是君臣关系,臣弟绝没有有半分逾矩,请皇上切勿被谗言所扰,错怪了娘娘!”
宇文旭自知宇文辉此话分量,依他对宇文辉的了解,宇文辉岂有这般大度?这样说来无非就是来试探自己的且说明他对此十分在意。
看着宇文旭如此着急,宇文辉在此停顿了须臾,压了压内心的妒火而后他温和的扶起宇文旭。
“旭弟这是作何?你和璇儿一个是朕的弟弟,一个是朕的爱妻,朕岂会不信你们?朕相信你们!”宇文辉面上坚定道。
“多谢皇上信任!”宇文旭顺势起身道。
虽然宇文旭也知道,此刻宇文辉绝不会向他说的这般轻巧相信,但现下也只能如此了,宇文旭在想着今后是否能在想办法慢慢挽回此事在宇文辉心中芥蒂。
看着宇文旭为了凤九璇这般着急,在想起凤九璇如今对自己的态度,宇文辉内心又是一阵妒火燃起。
“为了彼此,你们竟都这般?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宇文辉内心一字一句狠狠道。
盛都皇宫
中宫之内,偌大的中宫,现如今清清冷冷,凤蝶鸢抱着宇文安轻轻唱着小曲儿哄着他。
“小安儿真是可爱,璇儿,他可真像你!”凤蝶鸢面上微笑着道。
其实他的内心巴不得这个孩子快点去死,可是平日里都是奶娘在照顾,而那个奶娘平日也不怎么出宫,自己根本接触不上,还有便是,只要把宇文安抱来,芊默便像是放贼一样一直盯着她,寸步不离。
宇文安似乎也觉得这个姨娘并不是善类,她无论怎样哄着宇文安,宇文安都不睡,还时不时的闹腾一翻。
“还是下官来吧!”芊默见宇文安的表情着实乏了,但又不肯睡的模样心疼道。
说罢,芊默根本不给凤蝶鸢说话的机会,她将孩子直接抢似的抱过去轻轻哄睡,而后交给了奶娘,奶娘将孩子带了回去睡觉。
这些时日,自从宇文辉和凤九璇大吵一架之后,凤蝶鸢许是觉得自己进一步接近凤九璇的机会来了,她便经常来这里照顾凤九璇,几乎是日日来,就差没在这里住下了,凤蝶鸢起初来此凤九璇并不怎么搭理她,虽然在此之前,凤九璇已经不再计较她当日乘自己不在便勾引宇文辉的行为,但对她还是很冷淡,只能说是不再为此而厌恶她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凤蝶鸢十分讨好凤九璇,一副往昔在凤族之时那个温柔的姐姐模样,逐渐,凤九璇慢慢地便原谅了凤蝶鸢,慢慢地甚至觉得凤蝶鸢还是当年那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姐姐,与自己在这宫里同为可怜人。
“璇儿,你看看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来,喝一口,这是姐姐亲自为你煮的羊骨汤,姐姐煮的羊骨汤你不是最爱喝的吗?”凤蝶鸢坐到了凤九璇的床边,端起一碗羊骨汤舀了一勺递在凤九璇嘴边温声道。
凤九璇这些时日几乎都是坐在床榻之上的,不是她不想起身,而是她自那一日淋雨之后,一直感觉身子骨没劲儿,宣了御医瞧也没瞧出什么大毛病,御医只道是情志所致,开了些舒气通络的药,说是要芊默没事多陪她聊聊天,心情舒畅了,这自然就好起来的。
凤九璇轻轻张开口,正欲喝,芊默却一把接过凤蝶鸢手中的勺子。
“夫人,下官来吧!”芊默一脸假笑的将勺子拿开,而后,强坐在了凤九璇身边挤走了凤蝶鸢。
凤蝶鸢觉得有些尴尬地站起身子。
“这汤我熬了一夜,你赶紧趁热给璇儿喝!”凤蝶鸢心里没好气,但面上依旧温和道。
“嗯!下官明白,夫人,这会儿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不然天黑了走道就不方便了。”芊默依旧皮笑肉不笑道。
看着芊默依旧一如故往的挤兑凤蝶鸢,凤九璇有些看不下去了,她端起那碗汤一饮而下。
“公主!”芊默没来得及去阻止。
凤九璇看了眼芊默无奈道:“芊默你别这样,这羊骨汤我从小喝到大,姐姐的羊骨汤味道最是好了!”
凤蝶鸢看着凤九璇将汤喝下,心里明白凤九璇这是已然对她彻底原谅了,凤蝶鸢心中十分欢喜,这说明,她又能真正的接近凤九璇,又有找机会害她于无形了。
“汤喝完了,天马上就要黑了,夫人要不就留下来用晚膳?不过现在你也是知道的,这中宫已不比往日了,现在这里可没有好菜饭。”芊默假装客气道。
自从宇文辉与凤九璇大吵之后,他便没有再来看过凤九璇,转而日日去了淑悦那里,显而易见,淑悦此时正是得宠盛时,因此,慢慢地,中宫里的宫人们要不就懈怠了自己的事务,要不就找关系离开了这里去往了淑悦宫里,如今的中宫比起以往明显冷清了不少,甚至连中宫的御厨都借故离去,厨房里现在只有几个原先打下手的,煮出的饭菜已经不能同日而论了。
“那,就我来吧!姐姐的手艺璇儿是知道的!”凤蝶鸢一副好姐姐的模样温声道。
芊默本是想借此将凤蝶鸢赶走,可没想到却反而给她借到机会留下,此时,芊默正想继续找理由赶走凤蝶鸢,凤九璇开口了。
“姐姐的厨艺,璇儿好久没有尝到了!”凤九璇看着凤蝶鸢撒娇笑道。
一听到此,凤蝶鸢立刻顺杆子爬:“那姐姐去厨房,一会儿来!”
说罢,凤蝶鸢走去厨房,芊默此时立刻一副生怕她下毒的模样跟着过去。
“下官给你打下手!”芊默急急忙忙还是照例跟着她道。
不多时,一桌饭菜好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虽然菜并不多,可做的精致,色泽诱人,一看便是可口的很,凤蝶鸢忙活了半天,此刻把一锅汤端了上来,而后便笑盈盈地走到凤九璇面前。
“璇儿,起来吃饭吧!”凤蝶鸢温声喊道,说罢,她欲去扶起凤九璇。
凤九璇闻声自己将被子掀开,走下床来,她被凤蝶鸢扶着走向了桌子,芊默此刻将碗筷拿来,因为这里已经没什么宫人一旁伺候了,因此,他们便随意了些,将饭菜端进寝殿内用。
凤九璇坐下,看着桌上的菜,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露出来久违的笑容。
“就是这个味道!”凤九璇似乎感受到了在凤族的感觉,她笑道。
“喜欢就多吃点!”凤蝶鸢一脸温柔看着凤九璇道。
芊默看着凤九璇的这般模样,既心酸又心疼,她默不作声地替凤九璇盛了一碗饭,静静地看着凤九璇慢慢吃完了这一餐。
今夜月色朦胧,凤蝶鸢和凤九璇芊默吃完了饭便回去了自己的宫殿,凤九璇许是被这一餐往昔的味道给治愈了一些,她难得的披上了外衣站在了寝殿外的回廊上。
凤九璇看着天上的月亮圆圆的挂着,散发着柔亮的光芒,对着一旁的芊默低低道:“今日的月亮好美,不知道父王母后他们有没有看到!”
芊默听了这话,心里又是一阵心酸,她看着月亮,“嗯,一定看得到!”芊默答道。
“芊默!”凤九璇看着月亮突然低低喊了一声。
“嗯?”芊默回应,转向看着凤九璇。
“你想家了吗?”凤九璇似是无意问道。
芊默听到这个问话,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回答想?只会加深凤九璇的思乡心切,回答不想?这太假了,会让凤九璇明显感到自己是为了她在故意作答。
“芊默肯定会想!想起大将军,想起少将军!”凤九璇随即自问自答道。
芊默是凤族大将军藏康之女,他的哥哥也是凤族英勇善战的少将军,虽然芊默自小便作为凤九璇的护卫进了宫,可她在凤族之时也时常回去与父兄相聚。
芊默看着凤九璇须臾,“偶尔是会想起,想起父亲的教诲,想起大哥的嘱托,所以,芊默更要好好保护公主!”芊默看着凤九璇认真道。
听了芊默的话,凤九璇心里一酸,她转身抱着芊默。
“我们要相互照顾,我们都要好好的!”凤九璇眼含泪光道。
深夜,凤九璇终于熟睡,芊默替她盖好了被子,看着凤九璇原本无忧无虑的脸庞上此刻只剩下悲凉,就连睡觉,眉头都不能完全舒展的模样,芊默心疼万分。
她知晓,这些日子以来,凤九璇因为自己的错认与错付而伤心,以及为宇文辉自与凤九璇吵了一架之后便再也没有踏足过中宫,这样的无情与冷漠而郁郁寡欢,看着这样的凤九璇,芊默实在不忍,曾经天真烂漫的少女如今却变成了这番模样。
“公主!”芊默摸了摸凤九璇的手低声喃道,他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翌日
英王府前,“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内侍芊默,我要求见英王殿下!”芊默掏出令牌对着守门侍卫道。
侍卫看了眼令牌,“芊默大人请稍等,我这就去通传。”侍卫说罢转身走进王府内。
不多时,侍卫走了出来。
“请!”侍卫侧身礼道。
“多谢!”芊默答道。
说罢,随着侍卫一同进了王府。
芊默随侍卫走进了王府的正厅,此时,宇文旭已站在厅里等候,一旁的慕远见了芊默内心有些小激动,他自从从赫城回来之后就时不时就会想起芊默,经常会想着要去找个理由去见见芊默,可又觉得不好意思而作罢。
宇文旭背对着芊默而立,芊默走进行礼:“见过英王殿下。”
宇文旭转过身子静静地看着芊默。
“免礼!”宇文旭平和道。
“谢王爷!”芊默站直了身子答道。
慕远此时伸头张望了一番问:“你家公主呢?”
芊默回答:“我家公主不在,她不知我今日来此。”
慕远闻言有些诧异,这个芊默可是个忠心耿耿的人,在他印象里,芊默是不会瞒着凤九璇做任何事情的。
“那你一个人来这里?还是瞒着皇后娘娘的?”慕远有些不敢置信的再次问道。
“嗯!”说罢,芊默突然单膝跪地。
“你这是作何?”宇文旭有些诧异问道。
一旁的慕远见了赶忙想要扶她起来,她却执意这般。
“王爷,我家公主自从那一日回去之后便一病不起,寻了御医诊治,却不见好转,御医说此乃心病,且需心药医,下官实在没辙了,特此来此寻求王爷帮助!”芊默无助的恳求说道。
听完这些,宇文旭此刻内心心痛万分,他恨不得立刻快马加鞭赶去凤九璇身边,将她接走,从此不再让她受到半分伤害,可他不能这么做,且,百年洪灾在即,凤九璇也不会随他而去。
“你回去吧!此事本王无能为力!”宇文旭强忍心痛故作淡漠道。
“王爷!求王爷大发慈悲,帮帮公主吧!”芊默有些急道。
如今凤九璇的状态十分差,芊默害怕了,她怕她会一直这样下去。
“你回去吧!”宇文旭说罢转身想要离去。
“前些日子,皇上和公主大吵了一架!”芊默道。
此话留住了宇文旭的脚步。
“这使得公主愈加心如死灰,公主现在日日低落到不能行走,只能坐躺在床上,皇上没有再来看过公主,现在皇上十分宠爱淑悦贵妃,公主眼下处境艰难,就连宫里的宫人们也是消极怠工,甚至出走它宫。”芊默将凤九璇现下的处境述说了一遍,她还在做着努力。
听到这些,宇文旭怎会不心痛?他此时人在英王府,心早就飞去了凤九璇的身边,可想起宇文辉找自己所说的那些关于自己和凤九璇的流言蜚语,他便不能去到凤九璇身边看望她一眼。
“慕远,送客!”宇文旭故作冷漠地说罢,快步逃去。
“王爷!王爷!”芊默跪在地上呼喊着,可宇文旭却不敢回头的径自离去。
他知道如今自己倘若在去看望凤九璇便是害了她,宇文辉已经听了那些流言心生怀疑,倘若自己此刻再去看望凤九璇,那便是让宇文辉心中坐实了那些流言的真实性,便更不利于凤九璇的处境。
慕远见宇文旭已经走远,芊默依旧跪地不起,他走到芊默身边扶起芊默。
“我家王爷也没有办法,前些日子,皇上来此找了我家王爷,现在外面已经有了一些关于我家王爷和你家公主的流言蜚语,说得甚是难听,我家王爷这样做也是为了替你家公主着想,你一定要理解他。”慕远看着芊默一脸诚恳地替宇文旭解释道。
芊默眼里噙着泪,缓缓起身,这个平素英姿飒爽的女侍卫,此刻确是这般柔弱模样,慕远见了有些觉得心疼。
芊默转身朝着英王府门外走去,慕远因担心而跟在其后。
二人一前一后一同走到一王府大门前,芊默背对着慕远停住了脚步。
“大人请回吧!”芊默抹了把眼泪淡淡道。
慕远闻言正欲开口,可芊默已经在此抬步离去,慕远见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站在原地目送他消失在地平线。
数日之后,中宫之内,冷清而有硕大的宫殿空荡荡,唯有芊默一人身影忙碌着,她将宫殿四周挂满了灯笼,还铺上了凤九璇喜欢的鲜花做地毯,把宫殿打扮地十分漂亮。
“芊默!”凤九璇的声音响起。
芊默从一个高高的脚手架子上下来,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着凤九璇笑道:“公主!”
凤九璇看着宫殿里焕然一新的样子问道:“这都是你弄的?”
芊默点点头,“嗯!公主,喜欢吗?”芊默微笑问道。
凤九璇仔细环顾了四周,这里被芊默装扮的十分漂亮,五彩的灯笼高高悬挂在中宫的宫殿和走廊上,鲜花地毯铺设在地板之上,走上去便能闻着一股花香之味儿,且这些花大多都是以前在雅哈兰草原上能够见着的花,可见芊默为了使凤九璇开心,煞费苦心。
“嗯!你弄这些做什么?”凤九璇疑惑问道。
听到这话,芊默有些诧异,“公主,今天是您生日呀!”芊默道。
听到这句话,凤九璇这才想起,原来已经到了自己的生日了,她自己竟然忘记了。
“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啊!”凤九璇神情落寞的垂眸道。
记得在凤族之时,每到生日,父王母后总会放下一切事务陪伴自己,父王会设宴载歌载舞为自己庆生,母后也会亲自挑选礼物送给自己,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看着凤九璇的神情这般低落,芊默不知该怎么安慰的低低道:“公主……”
此时原本想将这里装扮一新,可以使这里变得不要显得如此冷清,可现在看来似乎感觉越发的清冷,硕大的中宫,此刻犹如一座冷宫,说话声音回荡,清冷的让人感到刺骨。
“谢谢你!我的好芊默!”凤九璇从眼里挤出一丝微笑感激地看着芊默。
芊默看着凤九璇的苦笑,心里更是觉得凤九璇如今太苦了,不光是凤九璇,就连芊默也十分想念凤族,想念雅哈兰草原,想念那时灿烂的凤九璇。
“唉!璇儿,怎么披了件披风就站在这里?”凤蝶鸢的声音响起。
凤九璇和芊默顺着声音望去,凤蝶鸢此刻正笑盈盈地站在殿门口看着凤九璇。
“姐姐!”凤九璇朝着凤蝶鸢笑着喊道。
“虽说现在已是春天,可盛都的春天还是挺凉的,尤其这殿里,阴冷阴冷的,不行再烧些火炭,你现在身子骨弱得多穿点。”凤蝶鸢语气关心道。
“嗯,我觉得不冷!多谢姐姐。”凤九璇微笑道。
芊默此时已经拿了一件有些的大裘披在了凤九璇的身上,凤九璇现在的确身子有些虚,这个季节其实已经并不算冷了,可凤九璇依旧穿的比一般人要多,但就算这样他的手足依旧是凉的,看来此时他的气血不足。
“哎呀,你看,我说话都说忘了,我来就是来请璇儿去我那里的!”凤蝶鸢笑盈盈道。
“去姐姐那里?”凤九璇不明她何意问道。
“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呀!”凤蝶鸢温声道。
听到这话,凤九璇有些感动,今天是她生日,芊默记得,凤蝶鸢记得,自己却忘记了。
“姐姐在自己那里给你特意备了一桌子的生日宴,都是姐姐亲自做的,保证是地道凤族的味道。”凤蝶鸢拉着凤九璇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去。
此时淑悦得宠,且自宇文辉和凤九璇大吵一架之后,宇文辉便彻底对凤九璇不闻不问了,再加上凤九璇在云鼎没有根基,凤族又不被宇文辉看中,因此这些势力的宫人们早就不把她这个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而此刻,在对于此刻的凤九璇犹如冷宫的皇宫中,还有人记得自己的生日,这让凤九璇很是感动,凤九璇望着凤蝶鸢满眼的感动,而芊默则依旧警惕,在她看来,凤蝶鸢无事献殷勤,准没安好心。
凤蝶鸢领着凤九璇来到了自己的宫中,此刻,桌上摆满了碗碟,全是凤九璇爱吃的菜,凤蝶鸢扶着凤九璇坐下,而后自己也坐在了一旁,芊默却站在凤九璇的身侧,依旧警惕地看着凤蝶鸢。
“芊默,你座呀这里没有外人。”凤蝶鸢热情招呼道。
芊默了眼凤蝶鸢又看了看凤九璇,稍稍思忖,而后选择坐下,她默不作声地坐在了凤九璇身边,依旧对着凤蝶鸢保持警惕。
凤蝶鸢此举就是为了重获凤九璇信任,她知道在如今的皇宫里,宇文辉已经冷落了凤九璇,虽然这样的结果她很开心,可她却觉得还不够,她生怕哪天凤九璇会重获恩宠,她要的是凤九璇永无翻身之日从此在云鼎无法立足,所以,决定乘此机会重获凤九璇信任。
凤九璇看着一桌子的菜,蒜烤鱼,孜然羊排,碳烤猪蹄,烤全鸡,酥油奶茶奶疙瘩等等等等,皆是草原上的味道。
“这都是姐姐亲自做的?”凤九璇满是感动看着凤蝶鸢,问道。
凤蝶鸢点点头,“尝尝!”凤蝶鸢拿了一块羊排递给了凤九璇笑道。
“这么一桌子的菜,姐姐莫不是要准备好几天?”凤九璇接过羊排继续道。
难怪这几天凤蝶鸢没有再去中宫,芊默此刻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去准备今日的宴席了。
“是准备了一些日子,所以璇儿尝尝看,看看味道怎样?”凤蝶鸢期待地看着凤九璇问道。
凤九璇将羊排轻轻咬了一口,羊肉的味道和孜然的香味恰到好处的结合,在口中迸发满齿留香,令人回味,凤九璇吃完了这一口,对着凤蝶鸢笑道:“好吃!”
凤蝶鸢看了露出满足的笑容,“那你就多吃点,还有这个酥油奶茶,这个是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的地道食材做的!”凤蝶鸢将酥油奶茶推到凤九璇面前。
凤九璇接过奶茶喝了一口,丝滑的奶茶和酥油的味道完美结合,顺着喉咙一路到达胃里,凤九璇闭上眼睛,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凤族宫中。
“谢谢你!”凤九璇睁开双眼看着凤蝶鸢感激笑道。
在此宫中,凤九璇似乎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你我姐妹,怎么这样客气?吃饭吃饭!”凤蝶鸢表现地有些动情,她眼含热泪略带激动道。
在凤九璇看来,是自己终于不再怪凤蝶鸢当日的行为了,所以凤蝶鸢如释重负,可凤蝶鸢内心却是在想自己终于又重获凤九璇信任,自己做了那么多天的牛马,不容易啊!
芊默依旧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凤蝶鸢,她的目光里满是对凤蝶鸢的警告,警告她不要打歪主意,否则自己不会放过她,可凤蝶鸢才不会理会这些,她只想着能够重新接近凤九璇,寻找机会让她万劫不复。
饭后,凤九璇站起身子走到了殿门口,此时已是夜晚,凤九璇抬头望去,这一轮如镰的弯月甚是好看,凤九璇看着璀璨的星光衬着月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凤九璇心道。
芊默站在她的身侧,“公主,夜晚天凉,还是进屋把!”芊默关心道。
“无妨!我想在这院子里走走。”凤九璇淡淡道。
“走吧!璇儿,我带你去这后面的一个凉亭里坐坐!”凤蝶鸢此刻不知何时也站在了殿门口,她微笑着对着凤九璇道。
凤九璇被凤蝶鸢拉到了院子的一角,那里有一个凉亭,凉亭匾额上面写着悦来二字。
“悦来?因为开心所以来的意思吗?”凤九璇喃喃问道。
说罢,芊默看着凤九璇似乎又有些低落,她刚想打岔说些别的转移他的注意力,凤蝶鸢拉着凤九璇的手走进了凉亭。
“这里面坐!”凤蝶鸢温柔道。
她将凤九璇拉进凉亭坐在凉亭中间的石凳上,而后,她便转身欲离去:“我去拿些酒来,咱们凤族过生辰是要和凤焰酒驱邪避害,已保来年无病无灾的,但凤焰酒所需的红焰果这里实在找不到,我就拿些其他的代替一下,身在异乡也只好将就一下了!”
“夫人,既在异乡便入乡随俗便可,我家公主今日就不饮酒了!”芊默赶紧阻道。
她觉得凤蝶鸢让凤九璇喝酒准没好事!
“什么进入乡随俗?咱们凤族的儿女生辰怎么能少了酒?姐姐多拿一些酒来!今夜我们就还像从前一样不醉不归!”凤九璇此刻却对着凤蝶鸢这般道。
凤蝶鸢一听,开心地笑着跑去拿酒。
凤九璇坐在凉亭里看着月光,她似乎在月亮的身影里瞧见了凤卓山,瞧见了碧漪,瞧见了宇文旭,芊默见凤九璇这架势是要在这里待上许久的准备,便道:“公主,下官回去中宫拿一些御寒的衣服来吧!这个天的盛都夜晚还是挺冷的。”
凤九璇闻言回神,对着芊默轻轻点头,而后,芊默转身离去,正巧与凤蝶鸢擦身而过,芊默冷冷的瞥了眼凤蝶鸢便匆匆走了,凤蝶鸢则无视了她的警告依旧笑盈盈地端着托盘走到了凉亭里,她将托盘放在了石桌上,而后坐在了凤九璇的身边。
“今日的月亮虽不圆,可甚是好看呢!”凤蝶鸢一边说话一边将托盘里的酒壶和杯子拿出,她倒了一杯酒给凤九璇。
“凤九璇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地又倒了一杯再次饮下。
就这样凤九璇一连喝了数杯,凤蝶鸢见她似乎有些醉意了,凤蝶鸢故作关心问道:“你和英王殿下究竟怎么回事?”
凤九璇闻言再次喝下一杯,而后望着凤蝶鸢。
“他是当年救我的小哥哥!”凤九璇有些醉意说道。
闻言,凤蝶鸢有些吃惊,“当年救你的不是皇上吗?”凤蝶鸢惊讶问道。
凤九璇摇了摇头,“是英王,是我当年年少无知,弄错了。”凤九璇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心如死灰道。
凤蝶鸢看着凤九璇如此悲伤,她替凤九璇斟了一杯酒故作关心问道:“那你现在对英王殿下可是……”
凤九璇又轻轻摇了摇头,“我和他不可能!”凤九璇说到此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当年之事,其实就算我没有弄错对象,我也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我明白自己的命运,自出生便携凤纹,注定此生身不由己,只是!”凤九璇话到此处又是一杯酒下肚。
“只是,倘若早些知晓皇上并非是他,我有岂会对皇上抱有如此期盼与希望?又岂会落得失望至极的地步最终沦落至此?”凤九璇说到此处,眼泪溢出滑过脸颊,她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饮下。
“姐姐!你可知,我满心欢喜嫁来云鼎,却被皇上冷遇的时候,我以为是时间久远他忘记了一切,我曾想着唤起他的记忆,却根本没用,因为他不是救我的小哥哥,英王才是!”凤九璇一边喝酒一边泣诉。
凤蝶鸢静静地听着,犹如一个知心大姐姐一般的轻轻拍了拍凤九璇的肩膀以示安慰。
“后来,皇上对我忽冷忽热,我患得患失,我原一直在想,这人的性格难道就那么轻易改变?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个小哥哥怎么和当年完全大相径庭!”凤九璇继续泣道,她似乎醉的深了些,眼泪好似止不住的流淌。
“最后,我才明白,原来不是小哥哥变了,是我弄错了对象,我把救我的小哥哥搞错了!”凤九璇说到此处有些自嘲地笑了。
凤蝶鸢看着凤九璇这般哭泣,她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你现在对英王还有感情吗?”
凤九璇抬眼望着凤蝶鸢眼里噙满泪水:“自从第一次见到他,他飞身救了我,到现在,我对他的心从未改变,虽然我们不可能,但我一直希望他能够好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娶个贤妻,未来儿孙满堂,承欢膝下,无病无灾的寿终正寝。”
凤九璇说到此处又喝了一杯酒,此刻,凤蝶鸢拿来的两壶酒已经全被凤九璇喝完了,凤九璇平素酒量不差,可这大约是到伤心处,所以,人自醉了的缘故,她醉倒了。
“璇儿?璇儿?”凤蝶鸢见凤九璇醉了睡了过去,轻声喊道。
此时芊默回来了,她看见凤九璇醉倒立刻上去将她抱在怀里。
“公主!公主!”芊默喊道。
凤九璇没有回应,看样子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你怎么给她喝成这样?”芊默有些埋怨凤蝶鸢地说了一句。
“我……”凤蝶鸢刚想解释,想到芊默大约是不会听她的解释便道:“她醉成这样你带她回去吧!要不我跟着去煮些醒酒汤……”芊默没等她说完便将带来的一件裘披披在凤九璇的身上而后背起了她往中宫走去。
看着芊默背着凤九璇走远,凤蝶鸢还站在原地,她回想起凤九璇刚刚说的话,嫉妒不已。
“原来你和英王是旧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好的男人和你先认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有凤纹,假若当年是我携凤纹出生,今日你的一切便都是我的!”凤蝶鸢愤愤在心里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