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帝无心新婚为稳皇位欲下跪 蝶鸢入云鼎起杀心
妙熙2023-08-02 13:3610,446

新婚的夜晚逐渐过去,清晨的一缕阳光轻柔地撒下,透过窗户照进了中宫,凤九璇独坐在房内一夜,彻夜未眠的她脸上布满了倦意,凤九璇看着窗外越来越明亮的天空,站起了身子。

“芊墨!”凤九璇对着门口喊道。

“公主!”芊墨应声推门进入。

他走到凤九璇的面前看着眼前的凤九璇一脸的疲惫,心知他这一夜定是都在等宇文辉。

“公主,刚刚下官去打听过了,皇上昨夜一直和几个大臣在一起商讨国事,所以,没那个来得及来看您!”芊墨立刻说道。

尽管她心知这样的说辞难连她自己都觉得敷衍,但这样说或许会让凤九璇感到好受一些,至少别让她太觉得自己是被故意冷落的。

“帮我洗漱一番,我要去膳房做些吃食给皇上送去。”凤九璇闻言静默须臾,此刻他的心里已经隐隐感到了自己来此并不十分受待见,那些来到云鼎之后的所有自我安慰都快要瓦解殆尽,他稍微收拾了下心情道。

凤九璇还在努力对着自我继续安慰,她在心里对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身为皇上,为了国事也是没办法的,既然小哥哥忙,那我去便好了。

“公主,一会皇上就要上早朝来,这会儿去……要不,您做午膳,让皇上过来吃?”芊墨赶紧劝道。

他知道宇文辉就是在故意冷落凤九璇,虽然他确实一夜都在议事厅内,也确实与大臣相商到了深夜,可,大臣们走后他也未来此看望过凤九璇,新婚之夜,宇文辉都不来中宫看一眼凤九璇,他的心里不但没有没有她,也不在乎与凤族之盟约。

“不打紧的,上朝不也要吃饭吗?我做好了送过去,现在还来得及。”凤九璇说罢便开始脱去身上的轻纱睡裙,换上芊墨刚刚一边说话一边替她拿出来的常服。

凤九璇换好了衣服,再一次收拾了心情,她吩咐膳房做了早膳,自己又特意做了豆沙奶酥,加在早膳里,然后打听到宇文辉现下正在御书房内便亲自拎着食盒,和宫中的传膳宫人一起去了御书房。

凤九璇走到御书房门口,今日值班的通传太监小纯子见了凤九璇立刻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凤九璇满面微笑说罢便欲往御书房内走去。

“娘娘请留步,皇上有令,御书房不得任何人擅闯,还是让奴才通传为好!”小纯子见凤九璇这般赶紧拦住凤九璇道。

“这样啊,那就劳烦纯公公了!”凤九璇有些失落的客气道。

“娘娘别这么说,这是奴才应该的,奴才这就去禀告皇上。”小纯子说罢,微微躬身颔首行礼,而后转身入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小纯子如实禀告道:“皇上,皇后娘娘求见,带了食盒和传膳宫人,想必是想与您一同进早膳。”

宇文辉彻夜未眠,有因朝中局势不稳而思绪万千,他一会儿又要上朝面对那些他必须笑脸相迎却心中恨不得立刻杀之而后快的人了,因此此刻宇文辉哪有心情跟凤九璇坐下来慢悠悠的品尝早膳?

“让她回去!”宇文辉冷冰冰道。

他此刻心情烦躁的很,听到这个心里更是烦躁不已,在他看来,娶凤九璇不过是因云鼎国与凤族之约再加之马铭慈的催促,他并不想在此时有任何落人口舌之处罢了。

“这……”小纯子有些不知所措,昨日大婚,今日便让新婚嫁娘吃闭门羹,就连小纯子都不好意开口对凤九璇说皇上不见之类的话。

“怎么?朕说话你没有听见?让她回去!”宇文辉抬眼目光冷厉地看着小纯子语气加重道。

“是,奴才这就去!”小纯子被宇文辉这一瞪眼的话吓得赶紧向外退去道。

书房外,凤九璇静静地站着,她伸着头等着小纯子出来告诉她让她进去,书房的门开了,小纯子扭捏地走了出来。

“可以进去了吧?”凤九璇笑着问完,还没等小纯子开口,便兴冲冲地准备往里去。

“娘娘……”小纯子为难地开口拦着凤九璇道。

凤九璇止步望着小纯子,心中有些数了,可她依旧在等小纯子说出来,她还在想兴许答案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皇上说让您回去!”小纯子不敢隐瞒,原封不动地将话说了出来。

这个个子小小,脸蛋圆圆的小太监来宫里当差不过三两年,年纪还很轻,大约也就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若不是家里贫寒,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小就断了生路一辈子在宫里伺候人呢?!

凤九璇听了这个答案,沉默了,他失落的垂眸站在原地看上去有些落寞,芊墨在一旁受不了了,他对着小纯子道:“皇上昨夜宴席结束后便没有管我家公主了,这是什么意思?当我家公主是来作甚的?”

小纯子被芊墨这一气势吓得大气不敢出,却依旧低着头结结巴巴道:“皇上……皇上……。。皇上一会儿就要……上朝了,许是如此才没空的,下了朝……朝说不准就去看娘娘了!”

他也听闻了宇文辉不待见凤族的传闻,今日初见凤九璇,觉得凤九璇如此亲切待人,丝毫不见主子的架子,心地善良的小纯子此刻觉得皇上不见凤九璇,凤九璇兴冲冲地赶来吃了闭门羹很可怜便想安慰的这般道。

“芊墨,别这样,你这样会吓着他的,皇上日理万机,一会又要上朝,是我考虑不周了。”凤九璇失落道。

说罢,她看了眼手中的食盒,里面是自己精心准备的豆沙奶酥,可如今宇文辉不要,自己也无心享用了,她将食盒递给了小纯子。

“这是本宫做的,你尝尝看,若是喜欢便吃了去,若不喜欢就扔了吧!”凤九璇满眼落寞地说罢便转身离去,柔弱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寂寞。

“公主!”芊墨紧跟其后道。

小纯子看着手中的食盒诚惶诚恐,他赶紧跪拜:“谢娘娘恩赐,恭送娘娘。”

云鹤观

天渐明,观内扫地声,打水声,晨练身影络绎不绝,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宇文旭的屋内,烛台蜡油垂落,烛光冒着一丝细烟刚刚熄灭,这一夜,宇文旭彻夜静坐在房内的书案前,手中攥着一张小小旧旧却被洗地干干净净的小鸟手帕,他望着手帕一夜未眠。

“殿下!”慕远打了盆温热的洗脸水走进,他将水放在洗脸架上,用手揪了一把毛巾递给宇文旭道。

宇文旭接过毛巾,将毛巾捂在脸上片刻,热腾腾的毛巾慢慢变凉,他才将毛巾取下再次递还给慕远。

一脸倦色满眼忧郁的宇文旭此时感觉神清气爽了不少,他仔细地将手帕收起,站起身子走到窗边,窗外的明亮映照在窗户纸上,宇文旭伸手将窗户打开,屋外清晨清冽的气息瞬间涌进房内。

“不知昨夜,她怎么样了……”宇文旭内心道。

想起昨天,凤九璇和宇文辉大婚,宇文旭的内心一阵刀绞,回想昨晚看着凤九璇宴席上满眼的幸福,宇文旭又不禁为她担心,宇文辉这人是什么性子他从小与他长大,自是知晓,宇文旭担心宇文辉对凤九璇冷落,或者三分热度,而后凤九璇将在中宫后位上寂寞一生。

“可哪有如何?至少她还能高高在上!”宇文旭嘴里喃声道。

是啊,若是抛开凤族之约,若凤九璇跟了自己,自己一个虚衔王爷,拿什么给他幸福?若是与宇文辉夺权,少不了一番腥风血雨,假若自己败北,凤九璇岂不是跟着自己一起受连累?

“想这些作何?如今她已贵为帝后,若我不顾一切,就算赢了,最终,她还是会被天下耻笑的!”宇文旭轻闭双目郁郁道。

“唉!情为何物?若不能成全便是把利刃啊!”宇文逸站在门外叹道。

他本是不放心宇文旭所以过来瞧瞧的,结果在门外听见宇文旭的长吁短叹,便不知该怎样安慰他才好,只得先转身离去。

朝堂之上

金銮殿上,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宇文辉正襟危坐,群臣一片俯首,高喝:“吾皇万岁”。

“都平身吧!”宇文辉一派平和道。

“谢皇上!”群臣答完起立,按照品级排列,在朝年月资格,依次排开队伍,整齐站立。

“皇上,今年西部蝗灾情况严重,百姓颗粒无收,臣认为应当免除当地百姓的税收,好让他们调养生息。”马铭慈上前一步禀道。

“今年西部蝗灾情况,朕是只晓得,西部官员递上的奏折朕看了,确实严重,听说已经有流民不堪重负,跑到盛都来要饭了,这些流民要好好安顿才是!”宇文辉皱眉道。

“皇上,安顿流民在盛都怕是不妥!”此时一个声音略显突兀的响起,宇文辉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是一个身材高魁,长相英气,眉眼犀利的男人,此人年纪大约四十出头,却保养得当看上去十分年轻,这便是成王宇文扈。

“皇叔以为如何?”宇文辉看着成王如此反驳自己,心中着实不悦,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他依旧一副谦恭之态温和问道。

“本王认为,盛都乃是天子之都,怎能留这些乌七八糟的流民在此?不如给他们些盘缠,让他们回去就是!”成王答道。

他既不行礼也不使用君臣之词,就这般堂而皇之地将自己的意见说出,准确地说是他要皇上直接安他的意思办,如此嚣张,怎不引得宇文辉心中不悦?

“成王说的是,皇上,这些流民在盛都会极大的扰乱盛都秩序,最近盛都里盗窃抢掠案件频发,臣以为跟这些流民有关。”

“是啊,成王所言极是,盛都城不能留这些人在此。”

“是啊,怎能留这些肮脏的流民?”

“这些天盛都街道上满是要饭的流民真是搞得街道都乌七八糟的。”

“就是……”

群臣议论声不断,几乎都是一边倒倾向成王的,宇文辉听到此处不禁暗自攥紧拳头,却还要面上一片平和。

“皇上,既然大臣们都这么认为,不如就这么决定了吧!”成王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仿佛他才是皇上一般道。

宇文辉悄悄深吸一口气而后慢慢呼出,他在努力平复自己,不让自己露出破绽,此时一声高喝响起,打断了他的平复。

“成王殿下,你如此这般是不是太嚣张了?”一个明亮的声音响起,正是昨夜信誓旦旦要与成王理论的那名文吏。

“这是哪里来的小杂毛?敢如此这般跟本王说话?”成王扭头望去,见到那名文吏,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却鼓足勇气一般抖着身子高喝道,那架势成王觉得丝毫不足为惧反倒觉得可笑。

“他是藏书楼里编写整理国史的沈子清。”一成王麾下官员在他耳边小声嘲讽道。

“哦,一个写书的小吏,也敢如此?本王倒想听听你说本王嚣张,本王怎么嚣张了?”成王轻蔑地看着沈子清突然来了兴致一般戏谑问道。

“你……你……从上朝开始,就没有跪拜皇上,自是你都是站着的,你这是目无君上,再者,你刚刚启奏皇上时候,没有用君臣谦辞,说话架势丝毫不把自己当臣,最后,最后……最后,你竟然不奏请皇上采纳你的意见,而是直接要求皇上按你的意思办,你这是何意?你想……你想……”沈子清本想说你想造反吗?可看着成王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如利剑一般穿透自己,让他这句话实在不敢说出来。

“本王想怎么?你觉得本王想怎么?”成王蔑笑着盯着沈子清问道。

他知道这个沈子清想说什么,可他偏偏问沈子清,要他自己说出来。

“你……你想……想造……造反!”沈子清颤颤巍巍的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造反?哈哈哈哈哈!”成王听了此话瞥了一眼宇文辉,仿佛是在说,这怕不是你让他说的吧?宇文辉被他这一眼看的心里一震,面上依旧风平浪静,沈子清此时听了这大笑的声音,吓得内心一阵寒战,腿都不自觉的下蹲了一瞬。

“放肆!尔乃一届小吏,竟敢如此诽谤与本王!本王不跪皇上是皇上特许的,皇上念及本王从前常年征战,膝盖受寒落下病根,这才特许本王可以站着,至于本王要求皇上按本王意思办,这从何说起?本王提议,众臣觉得本王所言极是,连连同意,一同启奏皇上,这才准备定下,你一小小编书文官,不好好去写国史,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搬弄是非,挑拨本王与皇上!”成王严厉喝道,吓得沈子清直接跪在地上,而后又哆嗦站立起来。

“来啊!把他拖出去,交给刑部,看看污蔑王爷是何罪名!”成王命道。

听到命令的成王护卫兵立刻进殿,将沈子清押了起来。

“我……我没胡说……你的所作所为在场所有人历历在目,皇上,请皇上为微臣做主!”沈子清挣扎着朝宇文辉求救。

其实所谓的皇上念及他常年征战,膝盖落下病根特许他可以不行礼不过是成王自己跟宇文辉说他膝盖有伤病,不能行礼,而宇文辉也未表态罢了,不过,成王如今在朝拥戴者众多且重权在握,宇文辉确实暂且不能那他怎样。

“这个笨蛋,朕还以他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竟是来真的!”宇文辉心道。

他没有做任何反应,此时,宇文辉绝不会明面上得罪成王,落下是他指使沈子清攻击成王的把柄,如今,宇文辉皇位不稳,成王实力远高于他,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绝不会为了沈子清去犯险。

“押下去!”成王手臂一挥,一脸的不耐烦将身子别过一边,不再去看沈子清一眼。

“皇上!皇上!”沈子清大喝道,却依旧被护卫兵拖出了金殿,这一离去凶多吉少。

朝堂上一片唏嘘,成王整了整衣袖闭目站立,一副不可一世之模样。

“皇上,刚刚成王的提议,要不,就这样吧!”一亲成王派系的官员道。

“这……朕想,若是如此,他们回了西部还是颗粒无收,岂不是多加饿殍吗?恐怕他们也不会愿意回去。”宇文辉若有所思道。

“不愿意?给盘缠走人,不走人就地正法!”成王不屑道。

这样的态度,这样大张旗鼓地草菅人命,宇文辉内心一阵激怒,若是当真如此,西部必会暴乱,这天下他便更是坐不稳了,成王这般故意,就是想让他变成千夫所指,自己好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帜,堂而皇之地把他赶下皇位。

“再容朕想想!”宇文辉道。。

听到这话,成王睁开双眼,皱眉看着宇文辉,正欲开口,一直在一旁听着并未开腔的安王此刻打断道:“皇上,臣有个建议,皇上听听看。”

“皇叔请说。”宇文辉看着安王宇文睿道。

“西部蝗灾,百姓流离失所,流民露宿盛都街头却有诸多不妥,强行镇压恐引起不满,何不,派人去西部治理蝗灾,其间在盛都城外搭建临时居所,待蝗灾治理好了,再让他们回去,皇上意下如何?”安王温声细语道。

“这提议更加适中,还请皇上圣断!”亲安王派系的群臣立刻赞道。

成王睁眼扭头看向安王,这个安王,长相温和,外表看起来一副无欲无争且心系黎民的样子,他提此建议之时的神态让人看了觉得此人不问朝政,只关心百姓,仿佛是个很可靠的王爷。

“哼嗯!”成王重重鼻嗤,而后不再看他。

“这个建议……”宇文辉微微点头,表示这个建议可行,不过他还有些问题要提出解决,可他话音未完,成王立刻打断道:“皇上这架势是要采纳安王爷的建议呢?”那说话得气势简直像在逼宫。

宇文辉自然听得出他的不满,此时他尚不能得罪成王,亦不能得罪安王,宇文辉立刻沉默,他静观其变,看看这两派之间接下来的争斗。

果不其然,两派之间大臣们闹得不可开交。

“安王的建议更是好,安顿好了百姓,再谈其他这样更是稳当。”

“安顿百姓?那些个刁民能听话?再说了,安顿在哪里?城外搭建临时居所经费何来?这些刁民,因蝗灾多久没有缴税了?不缴税,我们还要国库拨款给他们供吃供喝供住?”

“以我说就是听成王的给点路费,打发他们回去,不回去的就斩了,以一儆百!”

“你这是什么话?百姓乃国之根本,西部百姓流离失所,够惨的了,跑来盛都要饭还要被杀?这是什么逻辑?定是要听安王的建议,先安顿,在治理蝗灾,还他们家园!”

“我这什么话?这是成王的话,你竟敢说成王话没有逻辑!你大胆忤逆!”

“我大胆忤逆?你公然反驳安王,你才是公然不把安王放在眼里。”

“你大胆!”

“你才大胆!”

“……”

朝堂之上两派之间吵得不可开交,犹如菜市场一般聒噪,宇文辉坐在高位上,看着眼前这般情景,头疼不已,满朝百官,成王派系的,安王派系的,站成两大阵营相互攻击,独独支持自己的人寥寥无几,宇文辉心头愈发发紧,这个皇位再这样下去真是坐不了几日了。

“好了!”宇文辉努力压制自己,尽量平静道。

  可下面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哪里还有人去管宇文辉说了什么?两派依旧唇枪舌剑,就差没有撸起袖子直接开打了。

  “够了!这里是朝堂,你们这样争吵把朕置于何位了?!”宇文辉实在忍无可忍也觉得无须再忍,他站立起身吼道。

  尽管他此时必须面上与成王安王处好关系,可眼下他们两派的人实在是他过分了,简直拿自己当空气,若还不发威,也未免表现得太过于懦弱了,这样长此以往怕是他们会更加嚣张。

  宇文辉这样一吼,果然还是管用,群臣立刻闭嘴,顿时大殿里一片安静。

  宇文辉沉默一瞬,而后缓缓道:“先让盛都府尹暂时每日发放三餐热汤热饭热菜和保暖的衣物给那些流民,而后让朕再想想接下来怎么做!退朝!”宇文辉说罢便立刻转身离去,

  身后留下公公尖锐的声音道:“退朝!”

  下了朝的宇文辉因在朝堂上经历了那些,此时他片刻也不想耽误,也不再估计许多了,为今之计先把成王安王这两颗直逼自己皇位的眼中钉拔了再说,他回宫换了身便装便独自从皇宫偏僻北便门快马加鞭地出了宫,赶去了盛都城外的云鹤观。

  云鹤观

  “吁!”宇文辉在云鹤观门口勒停了马匹,他一个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到云鹤观前。

  守门的侍卫还在仔细查看来者何人,宇文辉已经开口自报家门,“是朕!”宇文辉道。

  “参见皇上!属下立刻去禀告王爷!”守门侍卫看清来者竟是宇文辉立刻道。

  说罢,他转身往里跑去,侍卫一路小跑,来到了宇文逸的书房,此时宇文逸正在与宇文旭对棋。

  “王爷,皇上来了。”侍卫通传道。

  宇文逸一子刚落,听到此消息却显得并不意外,他笑了笑答道:“让他去前殿,本王马上到。”

  “是!”侍卫领命退出。

  “他来做什么?”宇文旭有些疑惑,毕竟这些年宇文旭对朝政关心甚少,只知道个大概,此时又并未细想。

  “怕是他的江山就要坐不住咯!”宇文逸放下手中的棋子口中略带戏谑地站起身子往外走去道。

  前殿里,侍卫将宇文辉领进,这里可不是宇文辉想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这里,先有先帝遗诏,任何人不得打扰康王清修,后有先帝留给宇文逸的精锐部队,宇文辉虽如今贵为天子,来此也是要通传禀告的。

  “皇上来此,本王有失远迎啊!”宇文逸走进前厅客气笑道。

  “大皇兄!”宇文辉立刻恭敬迎上去道。

  他那样仿佛就是一个弟弟见到哥哥的谦逊模样,丝毫不见皇帝威严。

  “参见皇上!”宇文旭从宇文逸身后走出,淡淡拱手行礼道。

  “自家兄弟不必如此这般,这现在又不是在宫里!”宇文辉自顾自的和宇文旭套着近乎。

  “皇上来此真是稀客,不知有何贵干?”宇文逸招呼宇文辉落座之后并不寒暄,直截了当问道。

  宇文辉愣了一瞬,他没想到宇文逸如此开门见山,但自己来此目的也瞒不过不必瞒宇文逸便也直接说道:“朝中现在局势复杂,朕想请皇兄和皇弟出手相助!”宇文辉此时态度诚恳,甚至可以用小心翼翼来形容。

  “哦?”宇文逸故作惊讶道,他其实早就知道朝中现在两派相争,还对宇文辉的皇位虎视眈眈。

  “若是皇兄愿意出山入朝,助朕一臂之力,朕定当感激不尽,朕愿意将半壁江山作为皇兄的番地!”宇文辉此时正是为了求的宇文逸的力量,下了大价钱了,他来此主要就是为了求的宇文逸的帮助,若是宇文逸的精英部队能够归于自己麾下,那自己便不用如此忌惮成王了。

  “半壁江山啊!”宇文逸故作心动道。

  “朕可以签字加印,半壁江山给皇兄做番地!”宇文辉信誓旦旦道。

  宇文逸看了眼宇文辉如今如此诚恳的模样,心中不禁好笑,这个宇文辉的为人他在清楚不过了,倘若自己真的答应他那半壁江山换自己出山帮忙,估计,事成之后,半壁江山不会真的奉上,自己的性命都堪忧啊!

  “皇上,不是本王不想帮你,确实是母后在世时,本王答应了母后,不入朝堂不理政事,如今若是入朝,便是破了誓言,这叫本王百年后去了黄泉如何面对母后?”宇文逸故作为难道。

  “皇兄,这次入朝政是为了替朕解决难题,兄弟如手足,相信先皇后娘娘一定能够理解的!”宇文辉一副真诚模样劝道。

  宇文逸看着宇文辉如此殷切,突然莞尔一笑,他站起身子。

  “多谢皇上如此信任本王和母后,可我母后这人性子很固执,她决定的事怕是不会那么容易改变,况且,本王多年潜心修道,朝政之事已不大懂得了,本王断不可耽误了皇上的国事大业,所以,皇上,恕本王有心无力了!”宇文逸说罢,拱手一礼,而后,说了句失陪,便转身离去。

  “皇兄!”宇文辉站起身子欲追逐而去,宇文逸的贴身护卫楚凌立刻站出来挡在了宇文辉的身前。

  “皇上,王爷乏了,需要休息,请您留步!”楚凌言语客气,语气却不容商量道。

  楚凌曾是宇文戍的护卫,所以宇文辉对于他的身手十分了解,当年,楚凌年仅十五岁便夺得武状元,曾在宇文戍出宫私访时遭遇刺客,一人之力打败了数十个彪形壮汉,他上前阻拦,宇文辉自然不会轻举妄动,见宇文辉止步,楚凌立刻微弯腰身行礼,而后跟随宇文逸离去。

  “唉!”宇文辉有些锤头丧气,他站在原地未动,宇文旭本想侧面问一问凤九璇的情况,却因见他这般没有开口,宇文旭走到宇文辉身侧。

  “皇上,臣弟还有事要处理,先行告退了。”宇文旭道,他欲行礼而后离去。

  “连你也不愿帮助朕?”宇文辉抬头看着宇文旭一脸的悲哀问道。

  “皇上,臣弟虽然被封为王爷,可臣弟手无实权,不过虚衔而已,实在是无力协助皇上。”宇文旭自嘲般道。

  “不,旭弟,你可以协助朕,权力你要多少朕给多少,要兵权?要财政权?要人事权?你要什么权力,朕立刻给你,朕知道,以你的能力,朕定能与你兄弟齐心,铲除异己。”宇文辉仿佛在抓救命稻草般的央求宇文旭道。

  宇文辉现下正是身边无人可用之际,他深知宇文旭的能力再加上,他早就有所耳闻,知晓宇文逸对宇文旭关爱有加,他此刻想从宇文旭这里寻找突破口来借助到宇文逸的力量。

  宇文旭听了这一席话,心中没有动容,只觉得宇文辉做皇帝做到这个份上,似乎有些悲哀。

  “皇上,臣弟真的没有那个能力,您太高估臣弟了!”宇文旭说罢便拱手一礼,转身再次欲离去。

  “旭弟,你是不是还在为良妃娘娘的事情生气?”宇文辉此时怕是已经慌不择路了,他突然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本就是宇文旭心中的一根刺,这些年他好不容易让自己尽量不去触碰,没想到,今日,宇文辉竟然去揭这伤疤,宇文旭内心一阵激荡,他努力抑制着不让自己冲动。

  “臣弟告退。”宇文旭咬出这四字后抬步正欲离开,只听身后传来“扑通”一声,是宇文辉下跪了。

  “旭弟,朕知道,当年那件事是朕母妃错了,可,母妃最后也离世了,她也得到了上天的惩罚,自食其果了,如今,这父皇传下来的江山被他人觊觎,朕不能让父皇的心血毁于一旦,朕恳请你帮助朕,就当是帮助父皇守住他的传承。”宇文辉声泪俱下说道。

  宇文旭没有回头,静静地听完,屋子里此刻一片安静,静得让宇文辉有些害怕,就在他想要在此开口央求之时,“皇上!”宇文旭开口喊道。

  宇文辉抬头望着宇文旭,满眼期待,。

  “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臣弟早已不恨兰妃娘娘了,很只恨自己生在帝王家,这大概就是帝王家的宿命吧,但臣弟也无心朝政,所以,皇上另请高明吧!臣弟告退!慕远,护送皇上回宫。”宇文旭坚决地说罢,便抬步离去。

  “旭弟,此事你在想想,这可是父皇的江山啊,你就当真愿被旁人窃去?”宇文辉站起身子喊道,他还在努力争取,可宇文旭已经走远,他也不确定他是否听见。

  “皇上,请!”慕远站在宇文辉身侧恭敬道。

  宇文辉冷冷看了眼慕远,掸了掸身上的灰土,默不作声的独自离去。

  安王府

  王府内一片歌舞,乐师尽情奏乐,舞娘挥汗热舞,安王身边几个妩媚婀娜的宠姬正在他身边伺候,安王左手抱着美人腰,右手环着丽人肩,身侧还有佳人一会递上一口水果,一会喂他一口美酒,正所谓快活不已,此时,一曲舞蹈跳完,众舞者退下,场面瞬间安静,安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安静感到意外,他抬头望去,只见突然,屏风上人影舞动,是一个女人的身影,那女人身材窈窕婀娜,在屏风上晃得让人心痒好奇,不多时,那个女人从屏风后面跳出,她带着青丝面纱,舞姿极具魅惑,面纱因舞动轻扬,姣好的容貌若隐若现,惹得安王好奇心俞烈,此女一边跳舞一边来到安王面前,安王放开手中搂着的美人,上前一把抱住女人,女人也顺势倒入安王怀抱,魅惑的在他脸上轻轻撩过,这一撩更是让安王内心激荡难耐,他迫不及待地掀开女人的面纱,面纱飞扬,掉落在地毯之上,安王定睛看着怀中人儿,只见面纱之下一张娇艳欲滴的脸庞,一双摄人心魄的美眸含羞带怯地望着他,还有那丰满玲珑的唇瓣轻轻抿动,让安王此时心火欲焚,安王抱起女人便走入寝殿。

  寝殿的睡榻上,安王轻轻地将女人放下,他迫不及待地宽衣卸带欲行云雨之事,女人一个轻巧的侧翻,躲开了安王的攻势,她坐在塌边,娇嗔道:“安王殿下,你不问问我是谁吗?”

  安王嘴角微扬,扯出一个邪笑略带戏谑道:“你是凤族的大公主凤蝶鸢!”

  凤蝶鸢微微一惊,有些难以置信看着安王,安王坐在凤蝶鸢身边继续轻松道:“早前就有人跟本王提及了你的事情,告诉本王你想来找本王,再加之今日你的出现,你跳的舞不是云鼎的舞,你的耳朵一侧打了一排的耳钉,这是凤族才有独特风格,且,本王的王府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出的,所以,你就是凤蝶鸢,本王只是没想到你会以这么大胆的方式出现在本王面前,你父王若是知道了不知会做何感想?”安王轻抚了凤蝶鸢的下巴一脸的淫笑。

  这个安王,平日里看似温和正经,却是个对美女毫无招架的人,安王爱美人,这是个在朝臣中心照不宣的秘密.

  “安王,臣女确实是凤蝶鸢不假,不过,臣女来找您是想和您做一笔交易,您看如何?“”凤蝶鸢眼含秋波地望着安王道。

  “什么交易?”安王轻拉着凤蝶鸢得手吻了吻道。

  “就是,你王爷若是帮臣女杀了凤九璇,臣女便助王爷取得江山!“”凤蝶鸢娇笑道。

  “杀凤九璇?你可知杀皇后可是死罪,再说了你要杀你的妹妹?他是凤族的长公主,若是你父王知道了,还能留你?”安王故作惊讶问道。

  “她不死,我便无一日心中安宁,王爷,您若替我杀了凤九璇,再将我送进宫中,我定会想方设法得到宇文辉的宠爱,到时王爷您再从旁协助助我登上后位,然后我们来个里应外合,江山您还不唾手可得?”凤蝶鸢提到凤九璇,她的目光陡然凌厉道。

  “可若杀了凤九璇,这云鼎国的百年洪灾该怎么办?没了云鼎,这皇位可也就不存在了!”安王有一次故作担心问道。

  “百年洪灾虽说是每百年出现一次,可纵观历史,也并不是每次刚好一百年便出现,所以洪灾何时会来还不确定,或许还要等上许多年,到时候凤纹的下一任持有者出生,这便解决了不是吗?“”凤蝶鸢似胸有成竹答道。

  “你就这么想凤九璇死?本王可是听闻你们姐妹情深的很呐!”安王有些疑惑道。

  “姐妹情深?无非是她高高在上的施舍罢了,谁稀罕,只要有她在的一天,我就不得安宁,提及凤族的公主永远谁都会第一个提起她,她是长公主,万众瞩目,而我呢?我呢?我比她早出生,我才是真正的长公主!”凤蝶鸢说到此处,面部表情有些狰狞,她说罢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她赶紧调整情绪继续娇滴滴问道。

  “王爷,您究竟是和臣女合作呢?还是不合作呢?”凤蝶鸢故意靠近安王,一脸撒娇状问道。

  安王看着如此诱人的凤蝶鸢,嘴角微扬,邪魅的一笑,而后,一把搂住凤蝶鸢:“合作,如此美人,当然合作!”

  凤蝶鸢轻轻推了推安王皱眉道:“臣女不是和你开玩笑,臣女是认真的!”

  安王哈哈一笑:“本王一言九鼎,当真与你合作!”

  说罢,他一把搂着凤蝶鸢,附身下压,一夜春宵。

  安王心中打的如意是,凤蝶鸢的法子也未尝不可一试,美人投怀,自己本就欲夺皇位,既然如此,那便再加此一计!不过,凤九璇他不会真的杀了,他对凤蝶鸢和凤族也是不屑的,不过,凤九璇的凤纹之力,他却是比宇文辉看得重,他心中的盘算是若有需要,便制造凤九璇假死,而后囚禁,这样既蒙混了凤蝶鸢,也为日后洪灾以防万一,不过,他不会跟凤蝶鸢说这些。

继续阅读:第三章 外出遇险劫后余生反被怪 宇文旭为心中所爱冒险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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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夫君,我有一个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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