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刻,泪水会不自觉地流下来,默默打湿无滋无味的情绪。”——《爱不暧昧》
莫薇薇很呼吸了一口气,她对叶彤彤露出一个笑脸然后缓声说道:“我和小宝从小一起长大,小学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然后是高中,接着是大学,我相信等到大学毕业以后,我和唐小宝还会在一起,叶老师,你不会知道我和小宝一起经历过什么,如果你知道,也一定会有着和我一样坚定地想法,那就是守护在唐小宝的身边,永远都不离开!”
“的确,我是不知道你和唐小宝一起经历过什么,不过我想不管经历过什么,爱情总是不可勉强的,比如说我,当然你也可以告诉我!”叶彤彤回了莫薇薇一个笑容,这一刻叶彤彤没有站在柳美夕那一边,而是站在了自己这边,叶彤彤在用一个老师的身份来对面莫薇薇这一个学生。叶彤彤似乎很擅长扮演这种长者的身份,她乐于和学生聊天,帮助他们排除心中的困惑,现在叶彤彤也想帮莫薇薇排除她心中的困惑。
“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看见唐小宝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是一个不一样的男孩子,我记得那是我十岁的时候,唐小宝搬家住到我家的附近,我当时踢着毽子,他却是一副傻傻的模样看着我,我问他‘你是从那个国家来的?’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吗?他说‘我来自中国,你呢?’他并没有因为我提出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而嘲笑我,也没有因为这样一个幼稚的问题而直接离开,这是我们第一次的交谈,虽然可笑而幼稚,却是我和小宝最单纯的开始。”莫薇薇说着停顿了一下,她再一次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缓声说道:“小宝一直以来在别人的眼里都是一个奇怪的人,在学校就不怎么开口说话,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很少参加集体活动,也很少和同学聊天,所以他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朋友,甚至有时候他会排斥那些主动靠近他的人。他总是一副自以为是,假装清高的样子,你不知道,高中的时候他最讨人厌。可是偏偏他这样子却有不少女孩子喜欢,而我也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慢慢的喜欢上了他,或许更早之前就喜欢,我看到他和别的女孩讲话会觉得心里很烦闷,一听到他和我谈论起别的女孩就会生气,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唐小宝只属于我一个人会有多好。”
“因为我们有那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我们一起看书,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在上课的时候偷偷从教室后门溜出去看操场上的人踢足球,一起在夜里等着天空有流星滑落,一起骑着单车去郊区看日出,一起乘着大人们不注意的时候在家里的大声的唱歌。春天,唐小宝在桃树下为我画画;夏天,唐小宝牵着我的手顶着大太阳去书店;秋天,唐小宝背着我去爬山;冬天,唐小宝帮我在雪地里堆雪人。我们之间有着那么多的回忆,有着那么多难以忘怀的事情,有过欢笑,也有过悲伤,如果不是高二那一年,我真的不知道对唐小宝来所我是那么重要,叶老师,你知道唐小宝是家庭离异的孩子吗?或许,你也不知道我也是家庭离异的孩子吧!”莫薇薇的话说到这里,她的眼睛里面已经泛起了泪光,回忆起以前的事情,莫薇薇的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悲伤,似乎曾经那些美好的一切有浮现在她的眼前,莫薇薇心里很高兴,高兴的想要流泪。
“我看过你们在学校的档案,家庭关系都是空白!”叶彤彤有些无奈地说道,不过听着莫薇薇说的这些话,叶彤彤的心里也泛起一些涟漪,她很羡慕莫薇薇和唐小宝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同时她也希望如果当初和唐小宝一起经历过这些的是她该会有多好!
“这是小宝教我的!他告诉我在档案上不写家庭关系,为了这件事情,高中的时候还被老师训过,不过我和小宝都坚持到了最后,那时候老师批评我们,我当时很想写,可是小宝拦住了,他直接拉着我的手从老师面前走开了。你知道吗?我当时看见老师那一张铁青的脸,差点笑坏了。小宝总是这样做着自己愿意,别人却不愿意的事情,他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从小就是这样。可是我知道,他是有自己在乎的人的,他表明上看上去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可是他对有的人,有些事情却很认真,当他第一次为我打架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他为我打架,而让他被学校篮球队开除了,那是初中时候的事情,从那之后,小宝就很少打篮球了,也更加少的参加集体活动,可是我有看见他偷偷的在打篮球,每一次都是一个人,而我也一个人偷偷的站在篮球场边,有时候唐小宝会发现我,我就说是路过的。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小宝是没有把篮球当做一回事,因为那一天篮球队比赛,我们学校输了,输的很惨,小宝有个最好的朋友叫林络,他也认为小宝不来而输了这场篮球赛,他认为小宝不是真的热爱篮球就和他绝交了,老师的责备,朋友的绝交,同学的嘲讽,小宝都忍受了,他一句话都没有辩解。可是我知道,那一天篮球比赛的时候,他为了我又和别人打架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不会被篮球队开除,林络也不会和他绝交,当时很多人都在说他喜欢我,他也没有解释。我问他,他说是懒得解释,可我知道有些话是放在心里的,懂的人自然会明白,不懂的人解释了也没用。”莫薇薇说着伸手轻轻抹了一下自己眼角的眼泪,她顿了顿声看着叶彤彤笑了笑。
“我第一次为自己做的事情感到后悔的是小宝递给我的情书,那是小宝这辈子写得第一封也是唯一一封情书,可是我却把这份情书看过之后递给了吴晓雯。高二那一年,小宝和吴晓雯在一起了,我便为了这一件事情伤心了很久,我自责也后悔,可是却不敢在小宝面前表露半点的伤心,我害怕小宝看出来我也喜欢他,幸好小宝真的和吴晓雯在一起了,他开始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关注我,这让我感到一丝的庆幸,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少了小宝的时间,我一个人竟然是那样的难熬。再后来,小宝的父母离婚了,小宝在半夜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他在天桥上,挂了电话之后,他便从天桥上跳进了河里面。当我把他从河里面救上来的时候,他紧紧的抱着我,那时候我才感觉到他是多么的需要我,我也紧紧的抱着他,接着我才知道我是那么的喜欢小宝,我才知道我不能失去小宝。我相信如果这个世界少了小宝,我连呼吸的勇气都没有!”
“后来我便抓住一切的机会出现在唐小宝的身边,我要看管好这个男孩,绝对不能让他有半点的事情,慢慢的,我和吴晓雯却成了势不两立的两个人,原本我们还是好朋友的,可是因为小宝,我一点也不后悔我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有很多事情只有我和小宝一起经历过,连吴晓雯都没有参与,在小宝每一次打架受伤的时候,是我帮他擦药的,在小宝最伤心难过的时候,陪伴他身边的人是我,在小宝决定要在网络上写小说的时候,给他最多鼓励的人也是我,不是吴晓雯,更不是柳美夕。她们不知道小宝为什么总是一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无良模样,她们更加不知道小宝心里想的是什么,需要的是也什么。吴晓雯能够陪在小宝身边三年,而我陪在小宝身边都有十年了,柳美夕能为小宝怀孕,我也可以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她们能为小宝做的事情,我都能做,而我能做的事情,她们都不能做。叶老师,我和小宝的一些事情,你也知道,那么你说,为什么,为什么她们要和我抢小宝?”
“我承认当初是我把小宝推向了吴晓雯的身边,可是后来她们分手了,这是我的错,虽然不能补救,但是现在也不需要补救了,可是柳美夕呢!她为什么要突然站在我和小宝的中间,为什么她要那么强硬的把我和小宝分开?”
莫薇薇哭泣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从她的眼角流下,脸颊上一道道的泪痕,莫薇薇伸手摸了一下,她倔强的看着叶彤彤笑着。是的,莫薇薇是笑着看着叶彤彤的,虽然眼泪流下,可是莫薇薇依旧坚持这自己的坚强,她不想也不会让叶彤彤看见自己柔弱的一面,眼泪是代表了不公平,笑容是代表坚强面对,莫薇薇就是这样的向叶彤彤展示着自己的内心。
“薇薇,别哭了,对不起!薇薇,都是我不好!”叶彤彤伸出手轻轻的搂住莫薇薇是身体,这一次叶彤彤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情,她开始为自己当初愚笨的想法感到可笑,现在叶彤彤才发现莫薇薇是爱的唐小宝有多深,她才明白唐小宝为什么那么坚定的拒绝自己,或许唐小宝和莫薇薇有着一样坚定的想法,要不然唐小宝不会只和莫薇薇有着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共同的回忆。
叶彤彤当初还想要让唐小宝爱上她,这些小伎俩原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在面对莫薇薇的心,叶彤彤发现自己对唐小宝的爱竟然是那么的少,而她也发现自己做了一件错事,在知道柳美夕怀孕的时候,如果不是叶彤彤的推波助澜,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叶彤彤后悔了,她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她觉得自己忽略了莫薇薇的感受,她觉得真正拆散唐小宝和莫薇薇的人是她。
叶彤彤很内疚,看着莫薇薇那哭着还能够坚强的笑着的模样,叶彤彤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像莫薇薇这样的勇气,她知道唐小宝那么喜欢莫薇薇是有肯定的原因的,因为在莫薇薇的眼里,像她觉得唐小宝是很不一样的男孩一样,唐小宝一定也觉得莫薇薇是很不一样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