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玥吓得松开手，慌乱解释，“这些我不知道，外婆的死我也是看网上才知道，我没有要害外婆的……”
“你一句没有和不知道就能抵消你做的事吗！”我踹开她，语气冰冷，“你不是想求我原谅吗？除非你也经历和我一样的痛苦，没那个能力的话别来沾边！”
“不要！”苏念玥扯着我的裤脚哀求，“网上的人都在骂我，我爸妈也把我赶出家门不要我了，我现在只有你了，我求你，别不要我。”
她跪在地上的卑微模样和记忆里我的身影重合。
那时候，我也是这样跪在地上乞求她不要打掉孩子，求她别对我那么残忍。
她又是怎么做的呢？
设计我捐肾后毫不犹豫背弃约定打掉孩子。
我弯下腰替她整理挡住眼睛的头发，像最开始那样满眼都是她，对着她笑得温柔。
“岳父岳母都不管你了，你在我这儿还没受过什么苦，这段日子累了吧！我带你回家，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直愣愣地看着我，眼里逐渐蓄满泪水，抱着我的胳膊失声痛哭。
“沈宇，我错了，直到现在我才看清你有多好，是我对不起你，从今往后，我一定好好改过，我们重新过日子。”
在她陷入感动哭嚎不止时，我毫不犹豫地推开她的手，语气冷漠轻蔑，“你还真信了？”
哭声止住，苏念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骗我？”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谁能想到你竟然真信了，从头到尾都是我骗你的，傻子。”
“你怎么能骗我！”苏念玥癫狂地嘶吼。
我只是反问她，“你不觉得，这话很耳熟吗？”
当初，我声声泣血，质问她明明约定好的为什么要打掉孩子时，她回我的就是这一句冷嘲热讽。
回忆起来的苏念玥眼里的光彻底消失，看着我越走越远，她高声大喊，“我后悔了！”
如果当初她没有和方复年见面，没有打掉孩子，她会拥有一个百依百顺的好丈夫，善解人意的外婆和活泼可爱的孩子。
而不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被扫地出门的弃女，和与丈夫离心的妻子。
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也该由她承担选择的后果。
“我不会和你离婚，这辈子我都是你的妻子！”
身后传来猛烈的撞击声和紧急刹车声。
有人高喊，“出车祸了！撞死人了！”
“这女人突然像疯了一样冲到车前，跟我没关系啊！”
一个染血的银色婚戒叮叮当当从后面飞到我面前，咕噜噜转了几圈顺着排水口的缝隙掉了进去。
我没有回头，连脚步也没停，摘下无名指上的银色婚戒直接撇进旁边的草丛。
米氏集团经理任命的Offer躺在我的邮箱里。
从今往后，我有我要奔赴的光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