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由导演组请他们吃高级日料，吃到撑坏肚子怎么样。”
左雨狠狠地点点头，一脸“这个惩罚太可怕了”的神情。
“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实在是太残忍了，我好不容易瘦出来的人鱼线啊。”
戏精的李落尘已经开始双手抱头，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
“我恨你，左雨。”就连素来傲娇的宋若云都难得地演了起来。
其余几人也都努力表达着对惩罚的“抗拒”，看得本该生气的导演也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吧，我同意这个惩罚。但我也有一个要求，作为胜利者，左雨只能全程围观，不能加入被惩罚的队伍。”
“啊？！”左雨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没问题。”
无情的小伙伴们立马和导演达成了恶魔协议，完全无视了左雨欲哭无泪的可怜眼神。
好在最终左雨还是成功蹭到了大餐，《明星大冒险！》的第一季也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落下了帷幕。
拍完综艺的第二天，左雨一早又被顾衍叫去了公司。
“谢谢老板。”左雨一进办公室就真心地道了声谢。
要不是顾衍百忙之中还帮她从节目组偷题，第三期综艺她绝对没可能赢得胜利。
“小事一桩。”顾衍虽然眼角眉梢都带着得意，嘴上却是云淡风轻。
“本来，我已经在给你安排下一个剧组，可郑昼导演却突然找到我，说是有个女一的角色想找你试试。”
他推了一个文件到左雨面前。
“郑昼？是那个号称神一部，鬼一部的导演？”为了更好的实现目标，左雨也在努力了解书中的娱乐圈八卦。
“就是他。他这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有了灵感甚至会现场改剧本，而且有时候理念有点太超前，对工作还是很专业的。”
顾衍耐心地解释道。
“那您觉得，这次这部会是神还是鬼呢？”
左雨没忙着打开剧本，反而抬头看向顾衍。
她现在多多少少有些相信，老板去天桥算命也许也不会饿死。
“说实话，我看了剧本，不是市面上流行的题材，而且女主的人设也有点奇怪。”
顾衍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剧本，“但我觉得也许很适合你。”
？？？
怎么聊着戏就开始人身攻击了，老板是在明示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吗？
左雨气鼓鼓地望向顾衍，却发现对方嘴角正漾起一股恶作剧得逞的坏笑。
“我不是说你奇怪，你自己看了剧本就明白了。”
“当然，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接着争之前剧组的女二，那是个武侠大IP，翻拍了好多次，听说游雪儿也在抢这个角色。”
“怎么又是她！”左雨有点无语。
自己现在正打算猥琐发育一阵子，还是不要再和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女主交锋的好。
她好奇地打开眼前的剧本，看了一会儿，顿时明白了顾衍的意思。
这部《拜见魔女大人》的女主设定是魔教的第一妖女，某天却因为走火入魔，被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男子灵魂穿越融合。
于是乎，改邪归正的妖女走上了拳打虚伪正派渣男，脚踢无耻魔教绿茶，匡扶社稷，纵横江湖的社会主义道路，顺便令一众女侠男侠芳心暗许。
而剧中的男主角毫无存在感，还不如女二女三的戏份多，的确和现在流行的套着武侠壳子的恋爱剧大相径庭。
“怎么样？”顾衍等了好一会儿，才出声询问左雨的意见。
“接了！。”
左雨简直要怀疑郑昼是不是也是个穿越者，否则怎么会在大家忙着拍些你侬我侬的爱情剧时，搞出这么奇葩的剧本。
不过这个人设着实太带感了，她喜欢。
而等在剧组第一次郑昼，更是彻底颠覆了左雨心中导演该有的形象。
郑昼看上去三十来岁，体型消瘦，头上顶着一个爆炸头，鼻梁上架着大大的黑框眼镜，裸着的小臂上更纹着色彩斑斓的玫瑰纹身。
这形象，怎么看都像是个叛逆的民谣歌手或者地下乐团打的主唱。
“喲，左老师来了啊，我就知道老顾能看懂我的剧本，活该XX和XXX不识货，居然看不上。”
他热情地和左雨打了个招呼，下一句却毫不避讳地点出，左雨只是他的备选这个事实。
不过左雨心里倒是没什么疙瘩，毕竟他口中的XX和XXX都是圈内的超一线武打女星，手中的奖垒起来比左雨都高。
郑昼这么个不大不小的制作就敢去邀约那两位，果然符合他不着调的人设。
“郑导好。”左雨虽然心中腹诽，面上还是礼貌十足。
“不用这么客气，先去拍定妆照吧。”
“不用试镜吗？”左雨有点发懵，亏她还认真准备了人物小传。
“不用，我昨天又改了一版剧本，其他几个候选看完就直接退出了。”
“？？？可是我没收到新的啊。”左雨有种不祥的预感。
“喏，给你，一边化妆一边看吧。好好准备，你在国风那个综艺里的片段和我想象中的女主很吻合，我看好你哦。”
趁着化妆师在头上忙活的功夫，左雨抓紧时间翻看起了新剧本。
看了个开头，她就明白大家为何纷纷弃演。
这位任性的导演，上来直接就把男主这个角色给删掉了。
女主最后的结局也从和男主HappyEnding，改成了和数个小姐妹归隐山林，云游天下。
这么一改，本来就少得可怜的感情戏彻底没了。
没了儿女情长，又是题材偏硬核的武侠剧，怎么看前景都一片惨淡。
左雨倒不是不介意这个改动，不过她还是决定先汇报老板，免得搞出什么先斩后奏的乌龙来。
“有事吗？”顾衍的声音透着一股刚睡醒的倦懒。
“衍哥，剧本又改了，还接不接啊。”
“郑导早发给我了，没什么问题啊。”
“？老板你确定吗，不是男主都没了吗？”顾衍觉得顾衍大概是没睡醒。
“哦，男主啊，不是本来就没什么存在感吗，而且我觉得新剧本更适合你演了，就没和你说。”
？！！
“老板，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没有啊，我觉得女主和你蛮像的，原来那种设定的男主只会成为你的陪衬或者跟班，删了反而更合理。”
左雨无奈点点头。
虽然话很有道理，但总有种被老板亲自诅咒注孤生的感觉。
哪知道，拍了没几天，任性的郑导居然又拿着剧本找到了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