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做何挣扎,今日是即便插翅也难飞了!”仙后怒斥。
麒翡转过身,冷冷看着仙后:“哦?是吗?话可不能说太早,仙后陛下。”
“孽障!今日便诛了你,替我瀚儿报仇!”仙后抬手拿起冰刃,朝麒翡挥过去,却被麒翡一把真火抵消了。
麒翡窃取了仙尊的修为,加上自己的法力,嚣张得不可一世。
龚鲵过来相助,众龙族亦纷纷出手抵御麒翡身边的天兵。
麒翡被团团围住。
繁嫣与不妥道长一脸凝重站着。
“你们不去帮忙?”我问。
“此是昊天家务事,与我凡天何干?”繁嫣不以为然。
繁嫣尚且如此,不妥道长更是天下第一等冷漠之人,如何会出手帮忙?而赤蔹向来为昊天正统所不容,此时自然袖手而立。
“沉默中立无异于同谋。”我对此十分不认同,实在看不下去了,放下云善,抽出雷刃剑过去帮忙。
“小锦鲤!”赤蔹见我进了混战,抽出闪电剑跟了过来。
“晨朔!莫胡闹!”繁嫣怕我被伤,过来揪我回去。
一群人鸡飞狗跳打来打去,法器挥来掷去,将九霄云殿都掀翻了,此时一员门将带伤赶来,扑倒在地。
“回禀仙尊仙后!魔尊领着魔兵攻上北天门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今日之祸,并非只是昊天**这么简单,而是两界纷争。
仙尊惊得站了起来,一时气急捂住胸口吐了口血,仙后见状,弃了麒翡,过来看仙尊。
“事情紧急,速往佛界求援!”仙后扶住仙尊命人道。
于是两员上神领着几名天将受命而去。
“今日,本座便要替兄长报仇雪恨!”格獐带着许多魔兵魔将攻进来,恶狠狠地看了看我们。
“格獐!大长老断然不会允准你做此大逆不道之事!”赤蔹见魔界掺合进来,急了。
“大长老?他如今是不愿准也得准了!他们奈何不了我!”格獐阴险说道。
“怎么回事?我母亲呢?你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赤蔹愤怒。
“他们都已被本座囚禁在炼狱里了,今日便教你们一家团聚!”格獐恶狠狠道。
“格獐!你好大的胆!竟囚禁魔界大长老和公主与驸马!”赤蔹怒了。
“是又如何?”格獐挑衅。
“放肆!”一直冷眼旁观的不妥道长终于看不下去了。
“等本座灭了昊天,再将无上清天打翻,从此魔界不受任何钳制!”格獐叫嚣道。
“凭你?”不妥道长冷哼一声,挥起麈尾朝格獐打去。
赤蔹手里早已经聚起真火,朝着格獐连连掷去。
格獐的魔道术法比炬狐精进,拿起魔界法器便来迎战。
不妥道长修为高深,又有赤蔹相助,格獐虽然魔道狠辣,但木系始终难敌火系。三人斗了几回,不妥道长抬手一道法印打过去,眼看格獐就要被诛灭,一道冰杖挥来,救下了他。
竟是尘泱。
“大长老,你为何要帮魔界歹徒?”仙尊疑惑。
“契烬,你庸懦无能,德不配位,早该退位让贤了!”尘泱冷冷道。
“你……”仙尊瞠目结舌。
我只道凡间才有为权欲骨肉相残,没想到天界同样也有,可见全天下的人心都是相通的,这老狐狸躲在幕后,披着昊天龙族大长老的皮,恶事做尽,如今终于撕下假面,原形毕露了。
“哼,没想到你连龙族大长老的位置都不满足了。”不妥道长冷冷一笑。
尘泱冷哼一声:“洪荒,你早该撂手,如今晚了!”
“口气不小!”不妥道长将手里的麈尾一扬直取尘泱。
尘泱抓起盘龙锏,横起一挡,纹丝不动。
完了,是块难啃的骨头。
我皱眉。
正在众魔众仙纷乱之时,往佛界求援的天将,只身一人满身血污回来了。
“启禀仙尊,仙后……佛……佛界……”
“佛界怎么了?”仙后忙问。
往佛界派求援的使者只带伤回来一个,众人皆悬心,纷纷回头看向那人。只见那人奄奄一息,俯在地上说道:“佛祖禅修,空觉长老主事,不愿伸手,还杀了使者,卑职死里逃生回来禀报。”
“什么?空觉那臭和尚!欺人太甚!”不妥道长气得跳脚。
佛界作壁上观,意味着,此事或多或少空觉长老是知晓的,也许他们之间也有交易。
这么说,这竟是一场卷入四界的权力之争。
好大一盘棋。
直教人不寒而栗。
此时昊天四面楚歌,仙尊瘫在玉座上,拉着仙后的手。
而那边龚鲵仍在与麒翡交手,麒翡有仙尊修为,十分强劲。龚鲵远远看我卷入了纷乱,便朝繁嫣道:“请圣母速带晨朔回凡天!”
繁嫣还没来得及答话,麒翡已一道真火拦了过来,叫嚣道:“今天一个都休想走!”
繁嫣此时才意识到事情严重,今日之祸,无人可全身而退,拿出灵空日月剑,去收拾局面。一剑一个魔兵,一剑一个魔将,杀出一条血路,拉着我往外撤,想把我送出去。
走到门口,突然尘泱一掌打穿殿宇,封死殿门,拿着盘龙锏向上一跃,跳到九霄云殿顶上,抬起手,左右一挪,天上出现一道金光法门,尘泱对着法门念起咒来。
顷刻间天塌地陷,日月星辰紊乱整个天宫摇摇晃晃,一股强力将所有东西都被卷了起来,正与魔兵打斗的神仙纷纷痛苦不堪,连连退后。
“遭了!”不妥道长慌了。
“快阻止他!”繁嫣也慌了。
二人飞上屋脊,不妥道长与尘泱对打,繁嫣去顶门。
仙后与仙尊见事非同小可,早已上去帮忙。
“哈哈哈!我才是四界的主宰!”尘泱站在云巅放声大笑。
不妥道长抬头一看:“不好,日月星辰被打乱了!”
刚说完,便突然气力不支,被尘泱一掌打落在地。
“无上法门就快倾斜了!”繁嫣顶着门道。
赤蔹见繁嫣苦苦支撑着法门,腾身而起,化为一条角龙,将法门扛住,繁嫣这才脱了手,捂住胸口飞落下来。
“圣母,你怎么了?”我上前扶住她。
繁嫣难受地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