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古墓之中,在一座有着宛如巨蟒盘旋台阶的石柱上,无数冒着蓝火的骷髅从空中跃下,狠狠的扑向巨蟒身上的人们。
纵使这些骷髅神异无比,但赵烺几人也不是善茬。
在前面开路的玄悲似乎是精通横练功夫,周身上下的皮肤已经变成了一片金黄之色。
他重拳连出,沙包大大拳头狠狠的落在那些骷髅的骨头连接之处。
一时间是碎骨横飞,凡是拦路的骷髅是没有在他手下走过一回合的。
同时他每次挥拳都会,都会轻诵一声佛号,似乎是在超度这些不幸的亡灵。
断后的则是最为年长的墨叔,这位中年男子最是不凡,先是一击侧踢直接踢散了靠近的骷髅,随后从袖间射出一枚袖剑钉在冲上来骷髅的眉骨。
下一刻,墨叔打了一个响指,那枚袖标应声爆开,化作了一团烈焰炸碎了骷髅的头部。
这还没完,他或是探手射出锁链,或是用机关打出铁丸,或是直接用手榴弹封路,也不知是身上藏了多少机关,竟然能切换出如此纷繁攻击方式。
由这两位猛人开路,中间的赵烺吴圆何叹三人相对来说压力小了很多。
吴圆一直挥舞着他的那个怪异铲子,这铲子仿佛有什么魔力一样,一挥就能拍裂那些骷髅的骨骼。
不过由于吴圆的气力明显不如墨叔和玄悲,所以威力也仅限于拍裂。
不过最让赵烺震惊的当属何叹,原因倒不是以为他的本事如何惊人,而是…、
这竟然也是一位右鲁侯,而且本事还颇为不俗!
在何叹出手的瞬间,其引动赵烺身上印记得程度竟然丝毫不逊色与之前的宁先生,甚至还高出了许多。
同样用量化的方法表示的话,宁先生是十,那么何叹就足足有十五左右。
何叹使用的右鲁侯之术是一种奇异的流光之法,往往只见何叹的一次挥刀都伴着一抹光亮闪过,而袭击向他的骷髅便在瞬息之间断了头颅,失去行动能力。
看来其人不止是术法由过人之处,身手武艺也是与术法配合的天衣无缝,在其到刀下不能瞧见任何漏网之鱼。
说来着右鲁侯之法门,须得占上“鳏寡孤独残”缺一门。
多数右鲁侯都都是选择自残身体,连赵烺这半个右鲁侯都缺了“孤”这一门,那这何叹又是缺了哪一门?
虽说有些好奇,但是此时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赵烺眼下能做的事就是不断挥动着赤霖剑,精准的劈开骷髅们的头骨。
那不断涌来的骷髅们就像无穷无尽一般,不管众人怎么击杀,都完全没见减少。
好在众人的目标并非肃清这些打不死的玩意,而是突破重重围困直达柱子的彼端,这鲁侯墓的上一层。
一眼一行人已经顶着骷髅海向上移动了长长一段距离,随着与上一层的距离不断拉近,众人已经可以大致看清上一层的构造。
这一层中没有丝毫光亮,只有无尽的黑暗笼罩,透过黑暗,能依稀看见的就是许许多多反光的铜镜。
虽然好不容易突围到了这里,但是眼下众人却是发现一个巨大的问题。
这跟柱子与上一层的空间竟然不是直接连接的,柱子直接捅到天花板处,而与周围的距离反而不是很近,足足有十几米的差距。
“这柱子和周围竟然是没有连接在一起的,那我们怎么办,还能直接往下跳不成,我应该是做不到啊。”
吴圆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跳跃的可能。
不知道墨叔玄悲他们这样的高手能不能做到,但是他自己这身板跳这一下说不定接下来都要别人背着走了。
赵烺看来一眼头顶上的柱子高处,开口说道:“我有一个想法,我们先继续冲到柱子的顶端,我或许有办法可以让大家安全的下去。”
“阿弥陀佛,那我们可得快些了,这些鬼火沾染到身后似乎会侵蚀肉身。
小僧已经有些消受不住了。”
最前面的玄悲开口说道,赵烺这才发现,这位声音中带着痛楚。
一直忙于应对面前骷髅众人这才发现,一直在前面开路的玄悲已经衣裳破烂,浑身上下满是焦黑之色。
尤其是那一双手臂,几乎连皮肤都被烧穿了。
这可不是什么消受不住那般简单,已经是玄悲凭借自己超人的意志在强行支撑忍耐了。
被众人保护在中部的赵烺这才发现,这骷髅之上的鬼火竟有这等诡异的效果。
亏得的他前面是一刀制敌的何叹,身后是诸武精通的墨叔,才一直免遭于难。
“有办法换人吗?我可以到前面挡一会。”赵烺连忙高声说道。
虽然看不见玄悲的表情,但是赵烺能听出他的坚定:“不必如此,在这狭窄的石道上改变队形未免太过危险…只要快些到上面,小僧就没问题。”
闻言众人赶忙加快了脚步,眼下离顶端越来越近,但是上面堵路的骷髅却是不见变少。
原本凭借滑翔这些骷髅架子是根本无法到这么高的地方…不,准确的说说根本无法飞起来的。
也不知是什么邪法的作用,这大厅之下总是刮起一阵阵妖风,不断拖着骷髅们向上,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眼瞅着里地顶端还有一些距离,但是玄悲的身影却是开始摇晃起来,赵烺咬了咬牙,开口喊到:“诸位,可以停下来了,接下来我来试一下我刚刚的想法。”
说着赵烺先是一剑斩向一旁的白骨骷髅,干净利落的一刀将其枭首。然后不等碎骨落于地面,赵烺探手抓住了白骨骷髅的一对肩胛骨——这肩胛骨上正连着那对用于丝制的羽翼、
在抢夺羽翼的时候,那些残存的幽蓝火焰灼伤了赵烺的手臂,随着剧烈的痛楚传到手上,赵烺这时才明白,一直在前面默默开路的玄苦一直忍受着什么。
赵烺咬着牙,将白骨双翼在自己面前握持好,还不等周围的众人反应过来,他竟然从石柱之上一跃而下,朝着第二层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