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烺潜入慕容府中,外面三人也没有闲着。
李广在门口帮忙放风,秀秀做好了放蛊的准备,何叹则上街打探起了慕容府的情况。
“赵烺他还没出来么?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已经与周围的居民街坊聊了一圈的何叹走了回来,看了一眼手表。
李广略显不安:“嗯,少爷明明说是只看一眼怎么去了这么久…
不过还好,府中没什么动静,少爷也没有放烟火求救。”
秀秀黛眉微颦,摇摇头道:“虽然这里无比真实,但是毕竟是幻境。
说不准府中已经发生的变故,赵大哥已经发出信号,但是我们无法发现罢了。”
“秀秀姑娘说的是,不过赵烺与我们说好真有问题也要等足一个小时。”
何叹目光扫过慕容府的高墙,转过头继续说道:
“我用过在周围活动了一圈,果真银元是可以用的,会被当成一两左右的银子,比实际含金量高一些。
按照我和街坊们打听的,他们说是崇祯四年。
这里是北平的一处街市,慕容家也算这里一等一的士绅。
平日里也算乐善好施,周围的街坊都对他们交口称赞。
按他们对说法,最近几日外地的兵丁进城,街上稍微萧条了一些,不然眼下的时节里会更加热闹。”
李广瞥了眼街上的景象:“这可真是奇怪了,我还一直以为古代人的生活不怎么样呢。
现在一看他们过的不是蛮好嘛。”
何叹面色古怪道:“虽然我历史不像赵老弟这么好,但是明末的民间情况应该不会这么繁盛才是…
况且这个兵丁进城,你们不觉得和眼下北平的时局很像吗?”
“何叹先生的意思是,这明代京城的情况反到与我们都北平比较接近?
难道也是依托现实,与我们之前在溯县的情况有些相似…
啊,何先生你听赵烺提过溯县么?”秀秀开口道。
何叹笑了笑,指着外面说道:“之前我们在鲁侯墓中闲聊时提到过这事,我都和赵烺一齐守夜,当时我们聊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不过根据我前几天探查的情况,这慕容大师的宅邸附近人烟稀少,应该无法使用溯县古钟那类神异的。
啧,总的来说还是情报太乱了,无法明白眼下到时是一个什么情况…
我们就在外面等着吧,半小时后赵烺没出来我们就进去接应他。”
秀秀和李广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说来其实赵烺与他们约定的是等时间一道,众人就直接离开,不断往城外跑,看看能不能通过远离的方式逃出幻境。
三个在庭院外默默等候着,正在这时,秀秀突然心有所感抬头看了一眼天际。
月亮已经出来了,离天黑已经不远了。
或许是身上蛊虫的警告,秀秀总感觉心里天黑之后可能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眼下这下都是正常的往来的百姓,可晚上…就不一定了。
……
“老爷,赵先生带到了。”
慕容府的书房前,侍女恭敬的低下头,毕恭毕敬的问候道。
一个略显熟悉的老者嗓音自门后传来:“噢,人来了是么?那梅香你先去忙活吧,赵烺进来吧。”
在记忆之中搜索了几秒这个声音,赵烺可以确定这就是那位在京城帮自己拔除讖毒的慕容大师。
竟然真的是他…虽然几人早就有所猜测,但是时下眼见真相赵烺心里还是免不了咯噔一下。
慕容大师不但对赵烺有恩,同时也是赵烺父亲的师傅。
这位可敬的长辈,赵烺真心不希望他出事。
如果不是为了帮忙对付黑莲教进行推演,他也不会被盯上吧……
赵烺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纷乱的心绪,推开书房的大门。
在确认没有问题之后,面无表情的步入其中。
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书房,装潢简单但不失贵气。
唯一突兀的,就是墙壁上绘着的一朵巨大黑色莲花。
赵烺的目光在黑色莲花之上停留了片刻:“这书房哪里都好,就这花破坏了布局,依我看还是把这黑色莲花斩草除根的好。”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老者哈哈一笑:“有魄力!
那年轻人你可得多多努力了。
先秦诸子都没做到的事情,你要是能做到也是一件不小的伟业。”
赵烺同样回以一笑:“当年如果不是从地沟里不断钻出来的虫子,想必这黑莲也无法活到现在。
眼下这根已经被刨了,等我彻底铲除地面上的余孽,想必它也彻底消失了吧。”
说到这,赵烺顿了顿环视了周围一圈道:“怎么连一个座都没有?您这似乎有些寒酸了。”
“哈哈哈,师爷我怎么会不给自己的徒孙留座呢?”
慕容大师说着,拍了拍手,下一刻赵烺就发现自己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花纹典雅的檀木雕椅。
赵烺不卑不亢的坐下,瞥了一眼老者:
“怎么你们都这么喜欢顶着别人的脸说话,自己没有脸么?”
老者的笑容微微一滞:“小子,你可真是无礼啊,你就不怕我将你留下给我池塘里的荷花添一记肥料?”
赵烺抬头头,逼视着顶着慕容大师面孔的邪灵:
“你做的到么?仅仅是在这里的一道幻影,就想对付我?”
老者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呵,你当我是那个被封在的暗无天日地窖中的本体?
你还是太过狂妄了,能够在各朝各代掀起风浪的我等岂会那样束手束脚。”
随着老者的声音,周遭的书房各处竟然突然腾起了火光竟然是在书架之间腾起了大火,并且慢慢朝着赵烺的方位烧了过去。
赵烺却是面不改色,只是在地上重重的一跺脚。
“砰!”
随着一阵尘土飞扬,周围的火焰竟然全部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焦黑的书架立在原地。
赵烺冷笑的看着老者:“虽然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但是这书虫的幻境我可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