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市立医院内,李广、白露、司徒麻子等人正在特科安排好的病房内躺着,虽然他们伤势不一,但是眼下都已经脱离了危险。
“赵烺兄弟,你昨儿给我们吃的到底是什么药啊,洒家不但昨天使用秘术的亏损被弥补了,而且连一些以前的暗伤都消失了不少。”病房内,白云十分好奇的对着赵烺问道。
虽然在任务中需要以青山为代号,但是既然有了私下里的交流,那么直呼真名也是可以的。
赵烺神秘的一笑:“抱歉了白云姐,这可是一个秘密。总之你放心就好了,这个药绝无副作用,甚至还有滋养身体的效果。”
“这倒是真的,连我这只剩半条命的残躯都觉得精神了很多,赵老弟的这个药绝对是神药!”一旁的田子防肯定的说道,昨晚他与白云伤的比较轻,在吃完赵烺的秘药之后现在已经恢复了过来。
在场的除了他们之外,田子夫和秀秀也在这里。在拿回被张美玉夺走的部分灵魂之后,田子夫已经恢复了正常,此刻真坐在李广的病床边,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浑身是伤的情郎。
“昨晚他们几个伤的都不轻,好在现在伤势也都平稳了。我们还是出去说吧,免得打扰到大家。”秀秀看着还躺在病床上的众人,小声的提醒道。
白云看着秀秀,剑眉一挑,微微笑道:“欢都姑娘,你有话要和赵烺说就先出去说吧,洒家要在这里陪着弟弟,不会当电灯泡的,田兄弟你也是吧。”
看着一脸促狭的盯着着自己的白云和田子防,秀秀脸颊微微发红,但还伸手拉住了赵烺的袖子:“赵大哥,我的确想和你聊聊,我们出去聊吧。”
赵烺点点头:“好,那就出去吹吹风,和你聊聊最近的事情。”
……
和煦的微风拂过午后的天台,秀秀看着阳光下的赵烺,心中充满了疑惑。
赵大哥这几个月的变化很大,真的很大,原本的赵烺是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宛如一枚温润的佳玉,那么此刻的他就如同一柄藏于鞘中的宝剑,含而不发却让人能感受到锐气。
如果是变化最大的是气质,那么外形上的变化也不小。光是赵烺裸露出来到皮肤,都可以看到好几处深浅不一的伤疤。
或许是因为用了好药的关系,这些疤痕都不是特别明显,但是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些之前应该多少是一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静静的看了赵烺一会后,秀秀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赵大哥,你当初留下信之后到底去哪里了?我们真的好担心,这几个月都没有半点声响,我还以为,还以为你……”
赵烺愣了一下,突然苦笑了一声:“几个月…对了,我才走了几个月……”
赵烺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不仅秀秀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连他自己都发觉了不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秀秀,你有空么?这几个月我遇上了不少事情,如果你愿意听我倾诉,那自然是最好了。”赵烺说着,坐在了天台的地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尘土。
秀秀连忙坐下,笑着说道:“我最喜欢听故事里,赵大哥你快说吧,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赵烺按着自己的下巴,双目之中流露出一抹沧桑:“我该从那里说起呢,好了,就从抵达山东那天说起吧。
在与你们分别的那天,我遇上了一位唐姓老者,为了寻觅他口中与黑莲教相关的东西,我在他的安排下前往了山东省…”
……
坐在德意志进口的汽车中,赵烺忧心忡忡的看着窗外的街景,前些时日他就听着齐鲁之地之间爆发几场军阀之间的冲突,可是没想到事态已经严重到这等境地。
眼下自己等人明明还是在民国政府管辖的县城,但是街上却满是拖家带口逃难的百姓与满脸愁容的当地的居民。
不只是街上,在那些没什么关注的角落中,赵烺隐约看见了不少裹着草席就躺在地上的乞丐。
不,说他们说乞丐也不合适,这些人多数都不曾乞讨,即使他们身有残疾与病患依旧只是静静的躺在原地,从周围飞来飞去的苍蝇来看,他们多是已经离死不远了。
有时候眼力太好也是烦恼,仅仅的走马观花赵烺就看见了无数人间的苦难,又那些乞丐般闭目待死的,也有典妻卖儿的,甚至还有当街偷盗抢劫的。
“北方诸省眼下可不比南边安全,护法虽然打完了,但是那些北洋佬可没圈完地盘。
这齐鲁之地虽然是皖系的地盘,但是直系在觊觎,奉系也隔海垂涎,嘿,还真是乱成一锅粥。
不过赵烺先生你别担心,这样的情况终归不是多处,几个大城市与周围都得少比较安生的。”说话的是与赵烺同乘的男子,也是慕容大师给赵烺安排的向导。
还真是看不出来,慕容大师可谓遍布各地,既有那位唐老先生帮忙引路,又找了这位同样不凡的男子来给自己当向导。
赵烺叹了一口气:“暂时安生罢了,如果旧疾不除,哪里会有安全的地方呢?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如果整个世道都乱了,那些大地方的豪绅也会难以安身自保吧?
算了,说这些无用。赵某也无力改变什么。赵某人生地不熟接下几天就劳烦何先生照拂了。”
何先生微微一笑:“赵先生叫我何叹就好,我可称不上先生。放心,没有几天的路了,晚上就可以到那古墓的入口附近。
不过我们不会直接过去,得先到一个地方与慕容大师准备的人手汇合。”
“噢?终于快到地方了是吗?哈,既然都快到了,那么何叹先……何大哥能不能给我透露一些有关那古墓的信息。”赵烺出口问道,这倒不是他好奇心太盛,而是一路上这位向导大哥都不曾透露过半点有关古墓的消息,着实是守口如瓶。
何叹摇了摇头:“赵先生还是稍等片刻,等到地方再说,此事兹事体大我们不能有半点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