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后一位,吴圆吴九爷,我就不介绍了,让他自己说吧。”何叹说到这里对着吴圆一抱拳。
吴圆有些尴尬的看着何叹一眼:“吴九爷都是家里给取的诨号,大家叫我小吴就好。在下不过是盗墓南派的一介小辈,虽然是嫡传,但是本事尚有不足。”
何叹哈哈一笑:“吴九爷谦虚了,你这位十一岁就跟着家里下墓的少年摸金校尉,可是汉地十八省里都赫赫有名的人物。
如果不是你二十岁时突然放弃土夫子这一行去当了记者,只怕现在南派的话事人都有你一位了。”
赵烺看着吴圆,心中越发惊讶,他是知道吴圆是南方人,可没想到他在当记者前还有这么一段……波澜壮阔的经历,瞧着他也就二十七八的年纪,看来转行转的很是成功。
吴圆叹了一口气:“何老哥,你且别说了,再说我就走了啊。”
何叹似乎与吴圆也是旧识,瞧着他这样说连忙赔笑道:“行行行,我闭嘴就是了!接下来还麻烦吴九爷你说说这鲁侯墓的情况,赵烺先生可对鲁侯墓的情况完全不知呢。”
一边说着,他一边招呼着赵烺落座。赵烺恰好坐在玄苦和尚与吴圆中间,他才刚刚坐下,玄苦和尚就向赵烺与何叹一个人递来了一个饭团:
“阿弥陀佛,赵施主何施主一路舟车劳顿过来定是饿了吧?这是贫僧自己做的饭团,虽然味道一般,但是充饥却是尚可。”
玄苦和尚说话声十分好听,只是听着便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一向防备心重的赵烺也都不多怀疑,接过饭团就吃了一大口。
只是拿在手上便觉得清香扑鼻,随后一口下去,赵烺才发现玄苦那说的饭团味道一般真是太过谦虚了。
软糯糯的米层与其中香滑的馅料交杂在一起,绽出来层层叠叠的鲜香,赵烺只尝出了冬笋与萝卜丝,其他食材有些尝不出原本的味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应该都是素食。
“大师您这饭团做的真是绝了,您这手艺只怕那些国宴大师都是比不上的!”赵烺一边啧啧称奇一边三四口之间将饭团吃了一个干净。
玄苦念了一口佛号,微笑道:“等此间事了,赵施主可到我们枯荣寺游玩,到时候再招待赵施主吃我们那一等一的佛斋。”
何叹似乎已经多次品尝过玄苦大师的手艺,但还是津津有味的吃完了整个饭团:“玄苦大师,以后战乱结束,你们枯荣寺也可以发展发展旅游业,说不得比日本的奈良还有名的多。
赵烺先生,这饭团只是玄苦大师简陋条件下的随手游戏之作,各类素菜才是玄苦大师的拿手好戏,你大可期待一下以后的枯荣寺之行。”
“哎呦几位爷,等我们完事出来之后再谈吃美食的事情罢?我们可不是出来野炊的,闲聊的事情往后放放,既然你们吃完了,我开始讲讲我这几天探墓的情况了。”就在赵烺与何叹吃饭的功夫,吴圆不知从那个旮瘩拖出了一张摆着沙盘的桌子。
赵烺虽然还是有些好奇自己这位旧识怎么还有盗墓传人这层身份,但是眼下正事要紧,他连忙与其他几人一起正襟危坐,听吴圆这鲁侯墓的情况。
“这鲁侯墓位于我们所处山体的下方,应该是与整个地下溶洞杂糅在了一起。所以非常深邃,预计墓室的主体在地下三十米左右。
这座鲁侯墓的构造十分特殊,不符合春秋时期同时代墓葬的的任何特点,所以应该和我们之前的猜测一致,它的作用根本不是埋葬死者。”
说道这里时,吴圆稍微顿了顿,将一个小旗子插在沙盘上,这沙盘模拟的正是这附近的地形,看来吴圆是早有准备。
心存疑惑的赵烺也借着这个机会出声提问道:“稍等一下,我有一问题。我们要去的这个鲁侯墓,难道不是鲁班的墓吗?怎么就又不是用来埋葬死者了呢?”
“哎呦,何先生,你这是一点都没和赵烺说鲁侯墓的事情啊。”吴圆有些惊讶的看了何叹一眼。
何叹点点头:“嗯,为了保险起见,我是只字未提。是这样的,鲁班乃是姬姓公输氏,也是春秋时期的名门望族,当时最注重的就是墓葬之仪。
以此推断,鲁班的墓葬之处应该是他所处鲁国的政治核心,也就是现在山东滕州这个地方,与整个公输家宗族葬于一处,而且离城区不会太远。”
听着何叹这样说,赵烺眉头紧锁:“嗯?既然鲁班墓不在这个偏远的群山中,那这个鲁侯墓又是一个什么东西?”
吴圆挠了挠脑袋,不太确定的说道:“根据我家族发丘多年的经验,有些坟墓存在的价值并非埋葬活人,而是封存某种东西,我们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墓和《鲁班右书》也就右鲁侯之术有关,这也是为何称他鲁侯墓的关系。”
“换一个说法吧,这根本不是我们认知里的坟墓,而是一个与右鲁侯之术有关的地下建筑。可能为了传承技法,也可以是为了考验后人,或许只是单纯用来纪念…呵,一切都得等我们下墓之后才知道。”何叹说着,目光中流露出一抹赵烺看不太懂的神采。
吴圆点点头,他继续指着沙盘道:“我们继续来看这个鲁侯墓。在墓体的正上方有一处已经被破坏的墓道。从周围的泥土和草木情况看,我认定这应该就是慕容大师演算里十年前黑莲教主进墓的入口。
黑莲教的盯梢者也一直在这一块徘徊,我们不能从这边进入。不过没问题,我探查中发现一处山洞以为山泉的侵蚀,现在与地下相连。
稍后我们简单的修整一下,就从这里进入地下溶洞,在进入鲁侯墓。入墓所需的行囊我和何先生都给大家准备好了,各位可以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缺漏的。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时间紧迫,我们二十分钟之后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