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邪？自己不就是中邪了吗？
赵烺不解的看着老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复。
不过凭心而论的话，在自己这二十年的人生中，这些东西一直都不存在。只有冲县那一小段时间一直在于这些怪诞接触。
虽然这一小段时间的冲击力很大，但是还是无法撼动赵烺扎根了二十年的世界股。
“如果说存在一些超越我，乃至科学理解的事物，我是相信的。但是如果要把一切无法理解的东西，归结到邪门，而信邪的话，我无法苟同。”
赵烺看着老者，目光中透着一丝坚定：“猿猴看火焰如同妖魔，古人看雷电如视神明，但是在现在人看来，都不过是正常的事物。世界上存在无数尚未认知的东西，但是不广泛存在无法认知的东西。所以，我不信邪。”
老者有些惊讶的看着赵烺，啧啧称奇道：“小子，好苗子啊。这个理论很有意思，老东西的也是第一次听，希望如你所说，老夫所用的炁，也能被世人所知。”
还没等赵烺问炁是什么，老者就摆摆手道：“既然你意志坚定，那就好办了。谶这种东西，因迷而成，因信而存。只要帮你把缺一门堵上，你再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否决它的存在，那就可以将其破去。”
“将缺的一门堵上？难道说可以将我的眼睛恢复？”赵烺声音高了八度，难道自己的右眼有复原的可能！？
“正是如此，你的眼睛又不是坏了，只是被引导你进缺一门的人封住。虽说破去在他们看来是难事，但是在我这里看来，不难。”老者自信的笑了笑，将右手放在了赵烺的右眼之上。
“待我祛除封锁之术后，谶没有缺漏之处可以落脚，将被自行镇压。然而在消散之前，它会进行最后的反噬，影响远胜之前，这就是考验你意志力的时候了。”
“好，我明白了。”赵烺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对抗的准备。
下一刻，一股子暖意在右眼出缓缓淌开，仿佛之前一直郁结于右眼的什么东西被疏散了一般。
赵烺明白，自己的眼睛恢复了。
然而还没等他意识恢复，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眩晕感就冲击着他的头部。
接下来，就是那声熟悉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在脑海里响起。
赵烺的身体一时间绷紧，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一时间扭曲着如同麻花，如果不是老者扶了一把，恐怕就甩在了地上。
然而赵烺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他现在完成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之中。
难以言喻的恐怖疼。
尤其是之前肋下，那一根骨头极度疼痛，赵烺记得，这就是之前有海澄掌印的那个地方。
好像有无数的老鼠在撕咬在那一场撕咬食，赵烺只觉得痛不欲生。
正在此时，那只紧闭着的的右眼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他的脑袋上有六道戒疤，吊着的三角眼之上没有眉毛。
不出意外的，是海澄，第一个遇到的海澄，那位向赵烺施下谶的海澄。
海澄抬起头，他的脸上突然冒出无数的伤痕，其中一道伤痕直接从嘴角咧道脸颊：“承认我的存在，重新封闭你的右眼，与我共存，你就可以免受苦难。”
海澄的声音却是如同哭泣的婴儿般尖锐，十分骇人。
虽然被痛苦侵袭着，但赵烺丝毫没有让步，言简意赅的说道：“滚！”
海澄的嘴巴彻底裂开，露出没有牙齿只有舌头的口腔：“你想清楚，继续与我共存，你只要不断服用右鲁侯的精华，谶永远不会伤你，就像之前一样，反而会不断触发你的血脉，激活你的能力。”
赵烺冷笑一声，强忍着疼痛道：“没听懂吗？滚！已死之人，就给我滚去十八层地狱！”
随着赵烺的这声暴喝，海澄的身影一下模糊，蓄而彻底消失。
然而疼痛并未随之消失，越来越严重的恐怖痛觉冲击着赵烺着神经。
“赵施主，只要承认，你就可以免受其苦。”这是第三海澄的声音。
“赵老弟，你再硬撑会死的啊！和我一样，死进十八层地狱！”这是田子防的声音。
“二弟，放弃挣扎吧，我会帮你安排好出路的，只要你交出……”这是赵焕的声音。
无数声音交杂，赵烺的崩溃只在一瞬之间。
一旁的老者似乎察觉到了异样，震惊的说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情况，这谶的反噬竟然被放大到这种程度！？”
现在的情况他也始料未及，一时间无法施之援手。就在赵烺即将崩溃之时，一个特殊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烺儿，再坚持一下，你可是为娘和澈哥的儿子。你身上有……的血脉，你不会输给这些执妄。”
熟悉的声音，是已经过世多年的娘亲的声音。
着声音仿佛流水一般冲淡了赵烺的痛苦，让赵烺身体的控制权有那么一瞬间就回到了他的身上。
借着这个机会，赵烺猛的睁开眼睛。
光明。
美好。
刚刚的痛苦仿佛幻觉一般，赵烺现在毫发无损的坐在原地，只有满身的汗滴诉说着刚刚的经历的痛苦。
“小子，你没事吧。”最先进入他脑中的声音，是那位老者的关切。
赵烺晃了晃头，苦涩的说道：“怎么可能没事，我差点就要死了。要是这么危险的话，您早说啊，我们也多做一些准备。”
虽然嘴上埋怨着，但是赵烺心里是欢喜的很。他现在浑身都有一种渗入灵魂般的轻松感，似乎摆脱了什么巨大的束缚。
赵烺猛的想到什么，有些紧张用手捂住自己的右眼。
一切正常。
随后移开手掌，覆盖在左眼上。
还是一切正常！
自己恢复了！
一旁的老者没有在意赵烺的动作，只是有些尴尬的说道：“老夫也没想到你右鲁侯之道竟然已经修炼有成，发而滋养了谶的存在，还好我们退治的早，要不然……”
赵烺心里的喜悦一下就被冲淡了大半：“我的右鲁侯之术修炼有成，怎么可能？我根本没有接触这个东西！”
老者叹了一口气：“这我老夫能想到的唯一……最大可能，也是最合理的解释。”
说着，老者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显得十分古旧的老书。
“这本书，你就先拿着，就当时老夫误诊断给你赔的不是。”
赵烺连忙道谢，接过了那本书。
然而，书的封皮，却让他心头一颤！
《魯班書·下卷》
“鲁班右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