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赵烺一行人商量完毕,对着溥盛点点头:
“行,我们愿意继续与你比赛,不过这次的比赛题目得由我们这边出。”
溥盛一挑眉:“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们出比试题目的话,那我挑人出来比总可以吧?
我还是蛮想看看我未来的妃子本事究竟如何?”
未来的妃子?
溥盛说这话时的目光从未从涂君仪身上移开。
“呵,蒙先生错爱了。
可惜我已经嫁给这位青山先生为妻,不能接受先生的追求。”
涂君仪说话时还故意往赵烺身上靠了靠,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溥盛脸色一黑,但眼珠子一转,再次开口道:
“哟,原来已经名花有主了。无妨!
我自幼仰慕孟德公,如果嫁为人妇,那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你原来的老相好可就留不得了,那个叫青山的,我改主意了,这场就让你和我们比!”
溥盛这番话还真是弄的众人大跌眼镜,但总归是落入众人的计划之中。
他们商定,如果选的是涂君仪之外的人,那无妨。
但是涂君仪一是照看受伤严重的宝刀,另有任务在身,如果选择了她,那就只能想办法让目标转移到别人的身上。
只不过涂君仪这一处‘嫁为他人妇’还真是她自己的临场发挥。
也亏的赵烺应对得当,不但没有错误反应,还十分顺手的一把揽住了涂君仪的细腰。
眼见对方正入己方的谋划,赵烺微不可察的一笑,也不放开怀中的佳人,继续看向溥盛说道:
“既然这样,那下场就让我应战,那我说说这比试内容:
如果我们没有闯进来的话,这鬼市还有做商贸交易之用吧?那我们就应应景,来比比赚钱之法。”
“赚钱之法?怎么比?”溥盛饶有兴致的说道。
“很简单,我们在这空地上摆上两筐等量的钱,两边各处一人看守。中间立一线,双方都不能越过这条线,一柱香之后钱更多的那一方获胜。”赵烺微微一笑道。
溥盛眉头微皱:“这比的哪里是赚钱,比的分明就是双方的方术谁更胜一筹。”
赵烺点点头,故意激道:
“正是如此,不敢赌么?是拿不出这两筐钱?还是连一位能隔空从钱筐中取钱的方术高手都没有?”
“小子,和我玩激将法?无妨,我们和你赌!
不过嘛,我加上一条,这局输的人,比另一方差多少钱就剁多少根手指,怎么样,敢赌吗!”
溥盛冷哼一声,毫不示弱。
“可以,不过我有一个疑问。这人一共就十个手指,算上脚趾也就二十根,如果超过这个数……那又如何?”
溥盛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你小子算是问到点子上了,那就砍了项上人头咯,还能如何?”
“好!”赵烺满意的点点头。
眼见约定完成,溥盛对着身后的人一阵吩咐。
不多时,他的手下就抬着两大筐钱走了上来,同时还取来一个墨斗,在船舱的空地中央均匀的撒上一条墨线。
赵烺眼见布置完成,也准备起身前往应战,忽然涂君仪竟然轻轻的挽住了他的手。
涂君仪起身贴到了赵烺耳边,低语道:
“多加小心,他们肯定不会规矩对赌。
如果最后又像上局那样耍手段的话,你以保全自己为先!
只要撑过一柱香的时间…”
赵烺点点头:“放心,耍手段不一定谁耍谁,你多留意你的计划。”
话说完,赵烺才反应过来,两人实在是贴的太近了一些。
他们本就挽在一起,现在涂君仪又靠近了一些,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赵烺都能感受到涂君仪身上传来的热量与香风。
虽然是事急从权,但是赵烺还是脸色微微一红,为了掩饰自己的促狭,他连忙起身向着钱筐走去。
赵烺没有注意到的是,涂君仪也是后知后觉的脸色一红。
但她并未掩饰,继续将目光停留在赵烺身上。
随着赵烺起身,溥盛左手边坐着的一位枯瘦老者站了起来,对着溥盛鞠了一躬,随后也向钱筐走去。
一切都发生在无言之中,但是从溥盛也对枯瘦老者点头示意的情况上看,只怕老者在鬼市中地位不低。
“老夫名为完颜棕,师承茅山一脉,还请不啬赐教。”
这位老者也一副青面獠牙的德性,但与其他恶鬼不同,他的脸干瘦的如同干枣,眼睛却格外有神,显然并非常人。
“晚辈青山,师承不方便透露。”出于礼貌,赵烺也回来一句。
完颜棕并不气恼赵烺未言师承,反而一抬手道:
“好,青山小友。老夫多修行了一些时日,就让青山小友你先出手。”
也不知是出于自信还是礼貌,完颜棕竟然礼让了起来。
赵烺笑了笑:
“前辈客气了,只不过连师承都没报上,是对前辈无礼,为了赔礼,还请前辈先行出手。
前辈莫要推辞,让晚辈失了礼数。”
赵烺这番举动自然不是他自信无比,敢让鬼市的高人先动手一步,相反,而是赵烺的手段只适合在对方后手使用…而且越后越好!
完颜棕眉头微皱,但是也不推辞,反而在原地盘腿坐了下去,开始在地上念念有词的读起了咒语。
现场一时间变的安静起来,只有听到完颜棕絮絮叨叨的念咒声。
就在他念了几分钟之后,却见不远处照明的烛火竟然嗖的一声从烛芯之中飞了出来,围绕在完颜棕身旁浮空旋转起来。
接下来,又是几道烛焰从灯芯中飞出,赵烺扫了一眼,一共是五个烛火在绕着完颜棕飞行。
不知为何,这一幕似乎是有些似曾相识?
就在下一刻,完颜棕忽的睁开了眼睛,而一股阴风也在赵烺身边吹拂而过。
随着这道阴风吹过,竟然有五枚硬币同时从赵烺钱筐中腾空而起,飞向完颜棕的钱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