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少爷,我其实就是学着玩玩……啊,你也要抽?”眼见自己最近的坏毛病被挑破,李广先是慌忙辩解,然后听见赵烺竟然也要来一根他同样愣住了。
认识少爷这么久了,李广可从未见过少爷抽烟、喝酒、赌博,这些不当爱好他可是一个都没有,怎么今个突然想抽起烟了?
秀秀倒是看出了赵烺的情绪,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了赵烺的身边。
赵烺点上了李广递过来的颜,可他不并会抽烟的,只是蛮干似的猛吸了一口,最后被那呛人的味道逼的连连咳嗽。
这苦涩的味道让赵烺清醒了过来,比起营地里经历的一连串事情,最是让他感到震惊与不安的是哥哥,身上的情况。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与黑莲教不共戴天的哥哥怎么会成为了嫌疑最大的疑似内奸?
如果说只是被营地误会,那也就罢了,但是以玄悲跟许先生的才智或是情报网能做出这种判断,那肯定不是完全的空穴来风。
赵烺只能在心里祈祷这是黑莲教故意的构陷,根本不是哥哥,真的投了敌。
就算真的哥哥那边出了岔子……那也希望只是中了幻术或者被敌人威逼了。
赵烺是打心眼里,不愿意接受自己哥哥赵焕成为叛徒这个情报……
说句没良心的话,他潜意识里甚至希望哥哥是被人杀害之后狸猫换太子,也不愿意接受哥哥的背叛。
在察觉自己这个接近疯狂的想法之后,赵烺才发现自己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竟然能有这种癫狂的构想。
身体上的严重疲惫与精神的衰落,固然是造成赵烺这个状态的原因,但更多的赵烺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一直因以为榜样,甚至崇拜的哥哥会是黑莲教的手下。
在冲县的时候,赵烺也有过类似的怀疑,但是之前只是赵烺自己暗戳戳的猜测,没有实锤的猜想,同时彼时赵烺的情况也不似这般窘迫。
在把自己抽的练练咳嗽之后,赵烺毫无征兆猛给了自己一拳,鲜血从他的鼻孔流下,吓的李广脸色大变。
“走吧,我们回去休息……”在擦掉自己脸上的血迹之后,赵烺平静的说到。
时间紧迫,他现在要好好休息,再接下来就是准备按照许先生的安排去调查那个不断有人失踪的村寨。
……
两天后,清晨。
赵烺李广秀秀坐上了营地里的军车,与他们同行的还有六位士兵与一位道士,一位西洋人传教士,还有白露。
“白露,你姐姐那边还需要人照顾……要不这趟你还是不要去了吧。”赵烺看着眼前的少年,开口劝道
白露坚定地摇了摇头:“昨晚我已经把我姐姐送到医院去了,她虽然坚持称自己可以继续战斗,但是那莽汉性格肯定会在自己伤势未愈的时候出什么幺蛾子,接下来的行动就由我继续,我会为她报仇的!
赵先生,之前我临阵脱逃,这次我可不能再缺席了。就当是我的私心吧,让我一起去,我的侦查能力也是很强的。”
“好,那咱就不墨迹了,我们已经在营地耽误很久了。”赵玉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的点点头。
这次一行人带上了四辆车,这些车子的空余处全都放满了燃油,可以保证在来回时都可以全速行驶,遇上危机也可以及时逃离。
可是正当车队准备出发的时候,一位疯疯癫癫的老道士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他一个筋斗从旁边的树丛中冲出,径直跳到了众人面前。
这是最前面的一辆车已经启动,眼见有人过来,司机连忙猛打方向盘踩刹车,最后直到差点撞上一棵树的时候总算是停了下来。
“娘希匹的!老东西,你疯了么!要死给爷换一个地方,别脏了我的车。”开车了也是一个暴躁的士官,直接打开车门对着老道士开骂。
坐在车上的赵烺连忙下车劝阻道:“军爷你消消气,这位老道长可能是在前几日抵抗袭击时受了伤,精神有些不稳定了,您别和他一般计较。”
赵烺正说着,又看向了老道士,打算劝这位疑似精神有问题的老前辈先行离开。
不过等他看向老道士时的脸时,却不由得脸色大变,虽然老道士满脸乱发挡住了脸,同时还沾了不少污泥,可是赵烺依稀能够认出这是自己的一位“熟人”。
清远老道长!
赵烺的右眼已经恢复视力,自然不会认错人,他连忙上前扶住清远,关切的问道:“可是清远道长?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老道长目光混浊,只是喃喃自语:“双魂归一体,古钟鸣古今……未来,现在,预言……老不死的怪萨满,你这老骨头说的竟然是真的?”
这声音一出,赵烺更加确定这就是清远了,但是不论赵烺怎么呼唤,清远就是没有反应。
虽然清远没动静,但同行的人的还有一位道士,在听见了清远的声音之后,他连忙跳出自己的车,飞奔了过来。
“清远师伯!您原来没事,太好了!”这是一位有一双一字眉的年轻道士,他十分关切的向清远问候着,同时转头对着赵烺感谢道:“多谢赵先生,这我们的前辈清远,之前他在出去侦查的时候受伤,又有两天前贼人袭击营地的时候失踪,我们还以为他出事了呢。”
说着,年轻道士一把握住了清远的手,连声呼唤了起来:“清远师伯,我是当归啊,小时候您经常来带我们,还记得我吗?”
虽然清远看上去已经神志不清,但是总比人死了好,当归并没有感伤,而是试图唤醒清远。
除了口头上的努力,当归还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有金玉纹路的符纸,贴在了清远的额头上。
这符纸一碰到清远的额头,清远瞬间神色一正,脸色也好了起来。
“呃!偷好疼,我这是失心疯了?不对,似乎是丢了一魂一魄!”清远一幅头疼欲裂的样子,一下按住了自己满是皱纹的额头,差点没把那符纸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