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会把最后几章发上来,然后完结。坦诚讲,这个故事并不讨喜,结局更不完美,
所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写这个故事的初衷是想讲一个历经生活艰难,
被家庭琐事磨尽精力,甚至要扛起一片天的女人,
遇到一个优秀男人带她走出生活泥潭,给了她离地半寸的幸福
她会婚外情吗?经得住诱惑吗?
婚外情后,是否能承担这份后果?是否能保证,
你是这个男人的唯一?这份偷来的快乐能持续多久?
这个想法在2013年想过,然后动笔写了这个故事。
当然,小说终归是小说,所以是青梅竹马,所以是未婚,
但我本质想表达的已表达清楚。
完结两年,现在贴出来,有你们看,非常感激。
但这不是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抱歉。
我编了出差的谎言,一周过去了,穆正远竟无察觉,我心中有些不安。虽然拜托过贺立宗不要告诉他我的事
情,但以他的敏锐,在公司随便一查,就该知道我出差的真假。
他平日给我打电话,越是不动声色,我越是坐立难安,好几次,差点脱口而出,我就在家,我没有出差,但
临到嘴边又停了回去。
今天起的较早,准备吃完早餐去医院拆线,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有一条细细的疤痕,现在还有点鲜红,但
医生说,等结痂脱落,过一阵子,可以稍微化个妆掩饰一下,不是太明显。
还未出门,就接到乔母的电话
“开颜,你今天有空吗?”
“有的!伯母,你回来了?”
“嗯,刚下飞机。开颜,你能到机场来接我一下吗?刚才不小心把脚扭伤了!”
我心里一惊,连忙说:
“我马上来,您在那等我。”
“好,不着急,”
我火速打了车去机场接她
她见到我,温和的笑着,朝我挥手
“开颜,这呢!”
我见她面色如常,心里才放松了一些
“伯母,您伤到哪了?”
“没事,就是扭了一下,刚才机场工作人员已经帮我处理过了,没有大碍,只是现在肿的厉害,动不了,所以
麻烦你来接我!”
我扶起她
“别跟我这么客气,我扶您过去,出租车就在外头,您小心点!”
她忽然看到我脸上的伤,
“你脸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被树枝给划了!”
她将信将疑的说
“怎么这么不小心?女孩子最怕容貌受损了!”
“呵呵,没关系!”
她拍拍我的手也笑着说
“反正乔俊也不会嫌弃你!”
我尴尬的用笑掩饰。
一手扶她,一手托着她的行李箱。
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未看电话,直接接了,用左脸与肩膀处夹着电话,边走边听。忽然听到穆正远的声音
,其冷无比
“开颜,这就是你所谓的出差?”
“我…”
我歪着头,余光正好看到右侧不远处,穆正远冷冷的看着我,旁边还有祝师傅。我心中一惊,夹在左脸的电
话险些掉在地上。
他就站在那看着我,眼神一点一滴的暗了下去,眼底深处有失望甚至还有愤怒,我想,如果我身边没有乔母
的话,他想必会直接过来掐死我。
“原来你是去见他….”
“我…..”
想解释,望着身边的乔母,却如口含石头无法言语。
祝师傅也面若寒冰看着我。
乔母终于看出了异样,问我
“怎么了?有重要的事情吗?”
穆正远已经挂断了电话,朝别处走去,祝师傅托着行李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我。
对着那个背影,心里如压着一块巨石,喘不过气似的难受,如同走在高空的钢索上,脚下是万丈深渊,而前
方亦是荆棘满地,所有挣扎都是徒劳无力。
我收了电话放在包里,只能深呼吸,告诉乔母
“没事!”
“你如果有重要的事情先去处理,送我上出租车就行!”
我几乎真的打算把她送上出租车去追赶穆正远,心里迫切的即将要破涌而出了。但理智还是告诉我,要忍着
,忍着,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宜见他。
我送乔母回了家,直奔医院去拆线。其实并不如医生所说的那么乐观,至少在我看来,那道疤痕异常的丑陋。
我情绪低落的在医生的诊室。医生看看我,非常无奈的说
“你这才缝了几针,而且是在侧脸上,算是好的。等过断时间,它长的自然了,会与你的肤色相近,这点小疤
无关紧要!”
他见多习惯了,说的倒是轻巧。
可我哪有勇气见人?
我出了医院回家,远远的竟看到穆正远在单元楼下站着抽烟。看到我回来,把烟掐灭向我走来。
他脸色铁青走近我,走了几步,忽然脚步顿了下来,盯着我左脸的伤疤看,我想掩饰都来不及。
刚才他仿佛是要暴风骤雨般的愤怒,却忽然全消失,盯着我的左脸看,眉头深锁
“怎么弄的?”
我想,我如果告诉他是莘缇害的,他能相信吗?
我选择了不说实情,不想在他面前把自己沦为爱争风吃醋的可悲境地,所以态度转为很随意的说
“走路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
他又是怒,又是心疼的骂我
“你活该,谁让你跑那样的穷乡僻壤去!”
我心里苦笑,穆正远,你知道我爱你爱的多累,爱的多难过吗?
他误会就误会吧,我将错就错,不想再解释,当时这么想的,但却不知道,我的不解释被他认定成了事实,
生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他除了尽心尽力的帮我找美容医生以外,决口不提别的事情。我为了缓和气氛,经常损他说
“你现在这么用心帮我找医生,万一这个伤疤除不了,你是不是就要嫌弃我了?”
他反而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就变成了猪,也是我心里那个最好的你!”
天…竟然与米小璇的答案如出一辙,无论是甜言蜜语还是真实的心意,不可否认很受用,心里美滋滋的,但
嘴上却不饶他
“你说谁是猪,谁是猪…”
他却忽然愣愣的看着我,不自禁的问
“你为什么去那?”
时间忽然就凝固了,凝固到了心里。
近来,总有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我与穆正远的关系,从开始的我心不在焉,到全情投入,再到他的心
不在焉,我们不断交换者角色,仿佛是一场又一场的轮回,我们彼此都太过于敏感了,互相猜忌,互相争吵
,越演越烈,有次争吵
他说“开颜,我越来越难以琢磨你,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是更爱他还是更爱我?哪怕就这样看着你,
我心里也充满了恐惧,害怕一个转身,你就消失!”
我问“那么你对着辛缇呢?”
他愣了一下,
“你总拿辛缇说事,你终究是因为真的在意她与我的关系?还是为自己找的借口?”
原来他竟也是这样的不相信我对他的心。
我有些心灰意冷。
他看着我的眼深邃而毫无温度,彼此对视相继无言。
爱情是什么呢?
初时如潮水排山倒海把你淹没,而后,堕入凡尘琐事,我们甚至还未到凡尘便要夭折。
他叹了口气,过来把我拥入怀里
“开颜,只要两年,两年就够!”
我掰开他的手指,一节又一节
“那么这两年就不要再见了!我们都公平一点,如果两年后,你单身,我未嫁,又恰好还爱彼此,那么就在一
起吧!我不会刻意等你,你也无需刻意等我!”
他愣愣的看着我,看了许久,眼神如沉入了谷底
“开颜…你有时候….很….可怕。为何能如此平静而理智的如局外人呢?感情真能这样收放自如?那你教教我,
让我不要这样痛苦!”
我心里苦笑,我内心焦灼,痛苦的撕心裂肺的时候,又有谁知道呢?不过是和着血,咬着牙往肚里咽而已。
又说
“或许,那个爱入膏肓的人是我。两年不见?我做不到,一刻也做不到!”
听到他的话,心里陡然刺痛
“那你要我怎么办?你说,让我怎么办?”
我声音嘶哑的吼。
他大步过来,不顾我挣扎,把我拥在怀里,他下巴处的胡渣刺的我的额头生疼生疼。
我们都太累了,心力交瘁。
我也不再反抗,累极了,就那么相拥着睡着。
第二日清晨
我在一阵敲门声中惊醒,我看了看身边还熟睡的穆正远,所以披了件衣服去开门。
这大清早的能是谁呢?
待我打开门,看到来人,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是乔俊的妈妈
“伯母?你怎么来了?”
“,一直打你电话都显示关机,怕你有事今早就直接过来了!”
我猛然清醒过来
“哦,手机没电了。您等我一会,我换件衣服,咱们出去吃早餐!”
她说
“不用了,我就是过来跟你讲几句话就走。我能进来吗?”
她问,我哪有理由不让她进。
然而门口有穆正远的鞋子,沙发上有他的外套。我边召唤她进来,边慌乱的把他的鞋子与衣服收起来放到卧
室。
她已经进来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唇角含笑,态度温和。
而我心里除了紧张又十分的心虚。
“开颜,上次脚扭了,一着急,就忘了给你,这是乔俊托我带给你的。都是乡亲们自己家做的一些特产!”
她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在茶几上,全是腊肉腊鱼
“乔俊说你不会做饭,这些东西蒸一蒸就可以吃!”
我羞愧的只能回答
“谢谢!”
她一直看着我,看的我心里越发的虚
“其实我这次去乔俊那,真是觉得不错,那里山清水秀,民风古朴,反倒很适合乔俊的性格。开颜,你也该多
去那住住,回来,整个人精神都不一样!”
“对,我看您这次回来,气色就很好!”
我只能顺着她的话说,希望快快结束这种煎熬,万一穆正远醒了,出来怎么办?
她忽然过来握着我的手说
“开颜,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你们等了彼此这么多年,按我说,你们就早点定下来吧。如果你不嫌弃,就把婚
事办了,将来,你想去乔俊那就去,不想去的话,就让乔俊回来,当不成老师,找个别的工作也行。毕竟都
老大不小了,再拖下去对你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我….我…”
我竟然一直语塞,不知该如何拒绝她的提议。
我本是想等他回来工作落实了再提分手的事,结果工作没落实,自己又一大堆事情,便一拖再拖,拖成了如
今这个样子。
她拍拍我的手
“可能是我太冒昧了,开颜,你好好考虑,我不逼你。乔俊那孩子,很爱你,却又不敢开口跟你说,但知子莫
若母,我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我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搓着双手,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的期盼。
人生真是一个难题接着一个难题,看来我这辈子真的只能孤独终老了。
记得我妈临终前说过
“跟着谁不要紧,要紧的是你的心。要用心去感受幸福。”
可如今,却是我跟着谁也无法幸福。
乔母说让我考虑考虑之后,就走了。
我在沙发上坐了许久,才听到旁边有窸窣声,不知穆正远何时起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边,而刚才的谈话,
他在房内又听到了多少?
他只是如常的穿好衣服,然后出门而走。
只是这一次,他出门前,没有抱我,没有吻我,甚至没有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