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安然猛地坐起,她身体一阵酸痛,这种不美好的触感又让她一下倒吸凉气倒了回去。
阳光透过窗帘飘飘扬扬的撒过来打亮了这昏暗的房间,头有些痛,安然伸出手揉了揉,这一伸手,便发现不对劲了。
她的手臂是光裸的,而且上面还有青紫的痕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细细的查看,还伸出手在上面摸了两把,很好,并不是画的或者是伪造的。
在昏暗的房间内,不远处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吞云吐雾的男人,他穿着衬衫牛仔裤坐在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安然,他看着她伸出手难以置信的摸来摸去,最后确认的时候脸色煞白。
很长时间了,他醒来很长时间了,说是醒来时看到他们躺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天塌或许是兴奋,不,也许只剩下了愁云。
他们被算计了,唯一的可能也就是剧子墨他们出的损招。看向已经发现他的安然,曲清行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轻轻地放在她的额头上。
摸了摸冒出一层虚寒的额头,低下头轻轻一吻“不好意思,我们都中招了。”
因为他这一句话,安然的脸更白了,本就有这隐隐的猜测,心里已经否定,她还有暗暗的庆幸,以为这只是睡的时间太长的原因。但,曲清行的一句话破灭了她的希望。
“为……为什么会这样? ”嘴唇一抖,她首先问的不是发生了什么,而是剧子墨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曲清行伸出手赶忙一抹,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只是难以接受晕了过去。
带着愧疚一疼爱的眼神看向安然,曲清行低头,轻轻地吻上安然苍白的唇角。
握住她的手看向被窗帘遮挡住的落地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为什么会是现在发生?知不知道这样会让安然把他拒之心坎。真是实在是太过分了。
手握紧了安然的手,她的手因为虚弱而无力,因为紧张而充满了轻薄的汗水,现在握在手里便是冰凉。
给安然整理好杯子,他套上一件外套走了出去,在关门的时候仔细的确认了安然是否还有不妥,随即才走出去。
敲醒了隔壁的门,剧子墨一张笑脸出现在门后面,曲清行二话不说的一拳打了回去。
剧子墨生生受了这一拳。“哦,看来是什么都发生了,不然你也不能够这么……嗯,愤怒又带着迷茫的打我。”
他耸了耸肩膀,给曲清行整理了下里面凌乱的衬衫,顺便还伸出头嗅了嗅,淡淡的烟草气息弥漫在鼻腔内“唔,看来……你很苦恼啊?怎么,你来找我是来寻求答案的么?”
曲清行冷着脸推开他走了进去,进去之后郑奇争端装的坐在那里,他端的是妖娆邪气,做的是阴郁残忍。
曲清行觉得世界上最残忍的人不是其他人,不是动物,而是这个连畜生都不是的人。
“你来了?等你好久了!”他的手里端着两个高脚酒杯,看到曲清行,他递了过来一个。
“喝一杯?”
曲清行直接把酒泼到他的脸上,揪住他的衣领 推到沙发上,沙发往后面晃了晃,然后回归原位。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
“我知道,可是我这么做,不就是你想要的不是么?你肯说你醒来的时候心里美窃喜,你肯说,在你醒来的时候,没有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捆绑安然一辈子?”
郑奇推开曲清行坐了起来,他整理了下衣领嘲讽的看向曲清行,见他正一脸呆滞的看着他,便知道他说的没错。
曲清行啊曲清行,你也没干净拿去,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心里比谁都阴暗,只是,你没有把你的阴暗全部都挥发出来罢了。
只是,你没有让你的阴暗,完全的发挥作用,现在就让我来帮助你,帮组你完全的开拓你的内心。
曲清行,这才是我报复你的第一句。
“我是有着想法,但我却没想过用这种办法来得到她!”曲清行握紧拳头努力的辩解,他说的是真的,但曲清行心里却不想承认,因为他知道这是错的,一旦他真的做了,安然会恨死他的。
另一个房间的安然晃晃悠悠的坐了起来,她四处的看了看,最后找到了一件长衫,把长衫套在身上,该穿的也都穿了。
长衫看起来很长,足足遮住了她的臀部露出修长的腿。
撑着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口,她四处看了看,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曲清行走了。
安然垂下眼睑看着地板,猛地抬起头眨眼睛,一把推开门走了出去,地板上面有着柔软的地毯,她白皙的脚上并没有穿着鞋,白皙的脚在地摊上没有受到伤害。
安然一直走,知道开启门,走出门扶着门旁处望了望,另一个打开房门的房间传出音乐的争吵声,其中一个,便是曲清行的。
原来……他并没有走。心中不自觉的浮起一抹窃喜,安然走了进去。
“难道你就没想过就这样让她……成为你的?”郑奇眯起眼睛步步紧逼。
曲清行站在原地手指灵巧的挽着袖子,他微昂着下巴,脸上浮现出一抹轻蔑,他终究还是有些嫩。
一句话不对便踩进了 这陷阱。
“那又怎样?就算是你不做,总有一天他也是我的!”嚣张自信的语气,身后面站着的剧子墨嘴里啧了一声,摇着头不出声。
他抱着肩膀站在那看着曲清行的背影。
“呵,那你这意思是,如果不是我做的,那边是你咯?”郑奇已经看到了安然走进来的身影,她正站在那看着这一幕。
而曲清行,还丝毫没有察觉,缓缓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伸出手谈了谈衣襟。
“是,又怎样。”
“曲清行,你还真是太嫩了。”
郑奇一昂下巴,看向曲清行的身后,剧子墨看过去,他一脸的唏嘘,口中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安然脸色煞白的看着这一幕,她刚刚都听到了什么?
曲清行,是他做的?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
曲清行转过身来便看到安然捂着头一脸的痛苦,她顺着墙壁滑到坐在地上,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恨。
“然然你听我解释,不是你……”快步的走过去想要抱住她,不成想被狠狠的推开。脸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曲清行站在那看着安然一脸痛苦的流泪。
“都是你做的,都是你做的……”
“我……我没有!!”曲清行拍着胸口解释,他的胸腔被拍的发出了闷响,可以见得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安然摇着头站起来踉跄着脚步往外跑。
曲清行连忙追上去,在安然关上门的一刹那间挤了进去。
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曲清行低下头凑近这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听我说,一切都不是你所听见的那样。”
“那是那样?你……你解释啊!”安然抬起头看着他,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推开他,自己快走两步一下跌倒在沙发的旁边。
曲清行走过去把安然抱起走向卧室,看向卧室的方向安然使劲的挣扎。
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安然使劲的挣扎,顺便还要了他一口,曲清行忍着痛把人放进他刚起来掀起床被的那个位置。
给她盖上被子。曲清行蹲在床边按着她的手“哎你,怎么能够乱跑?万一要是着了凉,出了意外呢,这得叫我…”
“叫你失望对吧?我是不是死了更好!我是耻辱”安然果断偏激了,也是如果她不偏激不激动的话,才有鬼。
其实 安然是真的有点接受不了,一想到自己再被下了药与别人发生了关系,这种感觉……想起来她心里就难受,虽说现在她喜欢这曲清行,但还只是喜欢罢了。
“别别别,我的亲姐,亲老婆!你别激动…我k!”曲清行的脸一阵扭曲,安然伸出手使劲的在他的腰上掐了把,自从那天起安然发现,曲清行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怕掐腰。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从那以后,曲清行办公都是直接搬过来的。
他们找了个公寓居住,两个人,两个房间,曲清行曾想过要跟安然一个房间,但后来想了想,还是别了,现在能够住在一起已经算是安然心理承受能力巨大了。
要是他在提出点问题或者是意见的话,安然会直接活撕了他的。
这样情况也不错,公司手底下的人处理不了的事情,就交给他,能够处理的就自己处理,这里的人上下都换成了他的人,秘书是心腹,总管是心腹,其他人也是,就连他小舅子……
呵呵呵呵呵呵,曲清行发出一阵邪笑,暂时搞定他姐,现在就剩下这个难磨人的小伙子了。曲清行,这话你说的不心虚?
咱家曲清行表示一脸淡定,谎话连篇不红脸的。
另一边的安然公寓下面的活动设施上面,她坐在秋千上,秋千轻轻地晃动。
欧洲的天气总是温暖的,有时候会微微挂起清风,这时风会带起安然的长发。
安然的身后有一条布满荆棘的小路,高大的树木遮挡着这条荆棘路,它隐隐约约的透漏出这其中的坚信。
曲清行走了下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洋裙的小女孩扑到了安然的怀中,她抱着安然手中拿着一束花。
安然面带笑意的接了过来,然后手指灵巧的在小女孩的注目下给她编了个花环带在她的头顶。
小女孩新奇的摸摸,然后给了安然一个大大的吻,安然脸上洋溢起欢快的笑容。
这笑容是他自从那天起就未见。
安然转过头来看向曲清行,然后冲他招手,曲清行走了过去蹲在安然的面前。
“你终于肯理我了。”
“你愿意为我办件事情么?”用手轻轻地穿梭在他的发丝之间,安然笑的别样温柔。
“愿意为你效劳。”牵起着柔软的手在上面轻轻地落上一吻,曲清行缓缓地俯下身体,就算是你让我去死,我想我也会毫不犹豫。
因为,那是你让我做的事情,我不会拒绝你的任何事情,因为,我爱你。
“不知道你能不能够帮我摘取这荆棘里面的一朵花呢?刚刚我看到它里面有一朵黄色的花,不远,就在外围深入一点就是了。”
安然,在故意刁难他,而曲清行也抬起头看像安然。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