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翔的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一时间,会场骚动不安,特别是那几个老总,纷纷起身,慌乱朝着门口走去。
“开门!开门!”
几名老总大声呼喊,会场大门之外,始终无人回应。
这里是九楼,只有一个出入口。
渐渐地,会场内众人越来越惊慌,心中忐忑不安,预感将有大事发生。
“陈行安,你搞什么鬼?”
陈玉林赫然将话锋指向陈行安。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打扰我们接下来的谈话。”
陈行安风轻云淡的说道。
门口有李晴带着龙卫把守,绝对不可能有其他人冲进来。
也有可能,李晴已经控制了整个万豪国际。
“姓陈的!在场的大部分都是江南市的权贵,随随便便拎出来一个你都得罪不起!”
“你如果还想活着离开江南市,就赶紧把你的人撤走!”
陈玉林气势汹汹的威胁道。
“说的不错,别以为当了几年兵,学了点三脚猫功夫,有几个生死弟兄,就可以对我们动手!”
“我告诉你,在江南市,只要我们王家一声令下,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忽然,人群中站起来一个瘦高个。
陈行安扭头看着他,关于他的记忆慢慢浮现。
江南市珠宝企业王家大公子王鑫,纨绔子弟。
“我已经打电话叫人了,你要是还想活命,现在立刻跪在我的面前,把我的皮鞋舔干净,我兴许会饶你一命!”
王鑫昂着高傲的脑袋,目光极度轻蔑。
陈行安一步跨出,众人只感觉身旁清风吹拂,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王鑫跟前。
“这天下,还没有人能要得了我陈行安的命!”
陈行安单手掐着王鑫的喉咙,将他高高举起。
眼看着王鑫要断气,陈行安从军大衣内抽出一把军刀。
噗噗!
军刀狂闪,带出两道血花。
“他们做不到,你们,更做不到!”
陈行安手一松,王鑫跪在了地上。
“啊!”
伴随着王鑫的惨叫声响起,所有人纷纷站直身子看着他。
只见王鑫的两个膝盖骨都被陈行安剜掉,鲜血淋漓的跪在地上,触目惊心。
方才拔舌令人后背生寒,现在则是令人胆寒。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人身上能有这么重的杀气,杀人如同杀鸡一般,轻描淡写。
尤其是这个人才二十多岁,他俊朗的五官和他渗人的杀气,截然相反。
恐惧在所有人内心深处蔓延,凡陈行安所到之处,众人皆退避三舍。
“陈行安!你回来不就是要钱吗?只要你现在停手,并且撤掉你外面的人,想要多少钱,你开个价!”
陈玉林脑筋转的快,知道此刻被陈行安占了上风,只能行此缓兵之计。
“你觉得用多少钱,能买陈叔的命?”
陈行安冷冷的盯着陈玉林。
“你什么意思?”
陈玉林心神巨震,心虚的问道。
“实话告诉你们,我此次回来,只为办三件事!”
“第一件事,祭奠陈叔!”
“第二件事,替陈叔报仇!”
陈行安的目光掠过王家,李家,赵家。
他们三家原本是江南市的二流势力,正因为联手陈玉林谋害了陈建德之后。
通过吞并陈家产业,才一跃成为了一流势力。
最后,陈行安的目光又落在了陈玉林身上。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争夺陈家财产,就算陈叔要分给我一部分,我也会拒绝掉。
何况陈叔百年之后,陈家肯定会在你的手中。
可惜啊,你太急功近利了,为了迅速掌控陈家,竟然与三个外人联手,谋害亲生父亲!
“哎!”
陈行安失望的叹了口气,世界上最心狠的人,莫过于此了。
“陈行安,法医鉴定结果都出来了,陈建德是酒驾撞车身亡。”
“虽然这话说的有点难听,但酒驾身亡,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陈家百亿资产,谁都会眼红,不管你再怎么解释,都改变不了你是冲着财产回来的。”
王家,李家,赵家,三家家主因为心虚,才不断将话题往分财产的方面拉。
“车祸可以伪装,法医可以收买,但我手里的证据,足以定你们死罪!”
陈行安拿出李晴给的那份文件夹,扔在了桌上。
上面详细记录了王李赵三家与陈玉林的龌龊勾当,连时间地点和作案手段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胡扯!”
陈玉林看了一眼,便将文件夹扔进了火盆当中,焚烧殆尽。
“陈行安,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开个价!我给你,但你以后永远不得踏入江南市半步!”
陈玉林慌了,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就像是猫被踩住了尾巴。
“一千万!”
“五千万!”
“一个亿!”
陈玉林不断加价,“你只是我爸捡回来的野孩子,我肯分给你一个亿,你还不知足吗?”
“不论用多少钱,都换不回陈叔的命。”
“所以,只有以血还血,以命抵命!”
陈行安一步跨出,靠近了陈玉林。
强大的气场和宛如实质一般的杀意,令陈玉林恐惧到了身体麻痹,动弹不得。
“你……你想干什么?我现在可是陈家家主,难道你想杀了我,篡夺家主之位吗?”
陈玉林战战兢兢的问道。
咯!
陈行安一只手锁住他的喉咙,一点一点的使劲,让他真切的感受死亡向他逼近。
看见这一幕,所有人内心深处都出现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也许陈行安回来,就是以替陈建德报仇为由,光明正大的杀了陈玉林,然后稳坐家主之位。
忌惮于陈行安强大的实力,他们心有不忿,却无人敢插手。
“小安……小安,我是你哥啊……我们……我们是……兄弟。”
由于呼吸不畅,陈玉林脸颊通红,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句话。
试图打感情牌,让陈行安收手。
“家人……我们是一家人。”
陈玉林祈求道。
闻言,陈行安罕见的咧嘴露出一抹冷笑。
“还记得我喉咙上的刀疤吗?是你十三岁时刺的,目的就是想杀了我!”
“同样都姓陈,可你有过一秒钟把我当成陈家人吗?在你的眼中,我连陈家的下人都不如!”
“都是些陈年旧事,看在陈叔的面子上,我本打算一辈子都不再提,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狠得下心,谋害亲生父亲!”
“像你这种人,配提家人二字吗?”
陈行安没有一股气捏断他的喉咙。
而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让他感到绝望,后悔,最后才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