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八点,拍卖会开始。
萧玦随便找了一个邀请函,戴着一个面具,进了拍卖场。
暗月拍卖场,是黑暗世界场合。
除了常规拍卖物品之外,最吸引人的,便是非常规拍卖物品——人。
随着前面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带上去。
很快,拍卖会到了最后,轮到唐宁登场。
她穿着青姐给她准备的一条白色长裙,气质清冷绝艳,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
刚上场,就是一阵抽气声,几秒钟后,在场的男人,眼睛都变得如同饿狼。
这样的女人,恐怕没有男人是不想要的!!
唐宁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静静的站在台上,就足够让这些男人疯狂。
“现在站在台上的‘冰雪公主’,便是我们今晚的压轴拍卖品,底价一百万,开始竞拍。”
“一百五十万!”
“两百万!”
“两百二十万!”
“两百五十万!”
“三百万!”
“……”
“……”
萧玦黑着脸,眼底压着薄红。
他的宁宁这样被当成货物被别人拍卖,他简直愤怒的想要杀人。
然而,宁宁有自己的计划,不想让他插手……
强忍了几轮,他沉着脸举牌,“一千万。”
他无法再容忍,那些人看她的眼神。
他想杀人。
旁人刚喊到五百万,现在翻倍到了一千万,顿时不少人放弃了拍卖。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几百万拍回家玩玩还不错。
上千万,那就太不值了。
“八号先生出价一千万,还有比八号先生价格更高的吗?”
拍卖师高亢激昂的声音,通过话筒响彻整个拍卖场。
“一千五百万。”
另一个叫价,压过了萧玦的价格。
唐宁猜测,这应该就是青姐所说的那个大人物。
萧玦正欲再举牌,唐宁一记眼神看过去,让他别坏了她的事。
在唐宁的警告下,萧玦沉着脸把要抬起的手又按下去。
然而,显然现场的人中,不缺有钱的人。
难得遇到一个极品,自然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又有人,出了更高的价格。
十几分钟后,唐宁的身价,已经到了六千五百万。
唐宁的目光,在最后几个角逐叫价的人身上变化。
来参加拍卖会的人,都戴着面具。
隔着面具想要确定对方的身份,很难。
但,唐宁不急。
不久之后,她就会知道那个人是谁。
“六千五百万第一次!”
“六千五百万第二次!”
“六千五百万第三次!成交!”
在拍卖师激动的喊下‘成交’两个字时,萧玦‘咔嚓’一声,将手里的8号牌子,直接捏碎。
阴鸷的眼眸,迸射嗜血的凶狠与杀意。
敢动他的宁宁,不管是谁,都得死!
——
唐宁被送到了一个房间。
没多久,拍下她的那大人物,也进来了。
唐宁坐在床上,冷淡的看着男人向她靠近。
等他靠近到她一步之远,唐宁抬脚一踹。
男人显然也是练家子,从进门就没有掉以轻心。
所以在唐宁突然攻击下,也能及时做反应。
可惜,他的反应虽然快,但没有完全躲过,还是挨了一下。
唐宁继续,男人便根本无力招架,很快被制服。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倒是还算冷静,明明身上疼的不行,脸色苍白的有些扭曲,还能强忍想要痛哼的冲动,想替自己争取生路。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唐宁是有杀他的能力的。
能够在组织里坐上三把手的地位,他的脑子并不差。
不过经过这次的教训,他会对自己偏爱美人这件事,深刻反省。
唐宁将他拎到洗手间,随后打开洗手盆上的水龙头。
很快,洗手盆内灌满水,在男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把他的脑袋按进了水里。
“咕嘟……咕嘟……饶……咕嘟……”
大量冷水被呛入肺里,男人挣扎的力度都没多少了。
就在男人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淹死时,按在他头上的手,终于放开。
“咳咳……咳咳咳……”
狼狈的跪在地上,他拼命咳出肺里的水,全身无力到连站都站不起来。
“名字。”
冷漠寡淡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
贺平只觉得后背一凉,超过了三秒没有回答,又被拎起来,按在了水里。
再一次体会到窒息濒死的感觉,他心里大惊。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她知道他的身份,故意混进了暗月拍卖会,以拍卖品的方式来到他身边。
趁着他防备意识薄弱的时候,想要从他嘴里得到她想知道的东西?
贺平简直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以后他就是跟女人鼓掌的时候,也绝对要让保镖在一旁!
“名字。”
冷漠的嗓音,第二次响起。
贺平这一次不敢再有任何迟疑,在她话音落下后,直接回道:“贺平。”
“在组织里是什么职位。”
“就……就是一个总管……”
他没敢暴露自己是三把手的事。
“总部在哪。”
唐宁的问题,让贺平完全摸不到头脑。
平常的不能再平常,根本没有任何秘密性可言。
当然,总部的位置,确实是个秘密。
但也不是隐秘到无人能知的地步。
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些念头,在他的脑子里只是飞快的闪过。
三秒没有回答,他便看到唐宁又要伸手,过来抓他。
前两次被迫溺水的痛苦经历,让他已经形成了深刻的恐惧记忆,他几乎条件反射般,喊道:“C市!”
“总部在在C市!”
唐宁的脸上除了冰冷,便是不耐烦,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认识宋晚吗?”
贺平愣了下,搜索脑子里的记忆,摇摇头,“不认识。”
唐宁微微蹙眉。
难道,妈妈在那个组织里,用的不是自己的真名?
似乎,很有这个可能。
唐宁自始至终都没有问那个组织的名字。
因为妈妈留下的资料中没有提及过,师伯也不知晓。
无所谓的,她有办法查到。
唐宁把他从洗手间又拎到了外面。
“一会儿跟我走。”
“你最好不要想逃,我的脾气不好,对待不听话的人,只有一个解决方式。”
充满杀意的威胁,让贺平更加茫然。
他实在没忍住,不甘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