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是真怕楚诗晴现在就拨个视频电话过去啊!
万一电话那头没防备,接通了电话,那还得了?
“诗晴,你不是胡闹吗?”林岳急中生智,语气严肃起来,“视频电话,一般情况下打不得。事实上,就算是这通语音电话,都已经是违规了!”
“啊?”这回轮到楚诗晴啊了。
“楚天骄是镇北殿重要人物,敌方可能截获通话,从而进行定位打击。一旦信号被截获,那就是死亡到来!视频通话的信息尤其强烈,你这样做,考虑过后果吗?”
“啊!”
楚诗晴赶紧把手机放下,仿佛那是个烫手的山芋。
她惶恐,她不安:“对不起林哥哥,我不知道……”
“没事,我提醒过你就好了。千万不要小看战场人员的科技力量,你想想看,远隔千里,武器能够精准从窗户钻进去,灭掉一整屋子的人,这种不是高科技是什么?”
“千万要认识到高科技的致命性。”
楚诗晴认真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以后想和哥哥通话,一定会向你报备!”
“嗯,这就比较合适。”林岳点头,心中又松了一口气。
不容易啊,刚刚真是吓得不轻。
其实方才他说的那番话当中,也有不小的漏洞。
比如,明明战斗已经胜利了,哪还有什么敌对势力作祟,就算有心,也没有那个手段。
只不过,楚诗晴并不了解那边的情况,也没想到那么多,这才被镇住。
“对了,快到点了,我们去放烟花吧?”
“好啊!”听到放烟花,楚诗晴的眼睛亮了。
除夕之夜,在从前,鞭炮烟花是不会停的。
只不过,城市里,因为嫌这个污染大,已经禁止。
不过没关系,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管得了想放烟花的两个人。
不久之后,在半山腰的别墅院子里,烟花升上天空。
绚丽的美景下,楚诗晴所在林岳怀里。
“林哥哥,真希望我们每年都可以这样!”
楚诗晴抬起头,看向林岳。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就像新春的桃花。
“会的。”林岳抱着楚诗晴,笑了笑,笑容之中,尽是温淳。
在这个夜晚,许许多多的人也偷偷打响了鞭炮。
阳桃和柳菲儿躲在出租屋里,她们变卖了首饰,租了个两室一厅,做了室友。
这个夜晚,对于她们来说,没有太多幸福感。
家家户户热腾腾的饭菜,还有亲友的团聚,而她们压根不敢回家。
因为夜晚她们父母已经打过电话通报,有追债的人上门了,千万不要回家。
就算是晚餐,也都是草草的两桶泡面。
听着外头的鞭炮噼里啪啦,柳菲儿躲在被窝里,眼泪默默地流。
她不明白自己的人生怎么会过成这样。
她想到从前的温暖。
又想到林岳这会儿一定过得很幸福,不由得更是心如刀割。
“幸福的人那么多,凭什么不能是我……呜呜呜……我只想让生活过得好一点而已……”
不由得,柳菲儿开始有些后悔了。
感觉,林岳也不再是那么面目可憎,因为他的未来,一定会很好吧。
有楚诗晴这样的靠山,有晴天综合集团那么大的公司,他未来绝对会很有钱。
若是……
林岳现在打电话给她,她一定会和林岳重修于好。
可惜……
只有冰冷的夜晚,吵闹的鞭炮声陪着她。
同样难受的还有隔壁的阳桃,阳桃也很惆怅,她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金天利半个电话。
金天利此刻在做什么呢?
金天利把从赵家借来的钱,给了一部分给亲友,自己留了一部分。
这会儿,他在一个高档酒店里买醉,喝得酩酊大醉,他多希望当前的现状只是一场梦。
梦里,他昏昏沉沉见到了父亲,见到了金家的辉煌光景。
而不是充满了迷茫、彷徨的当下。
“爸,我好想你们……”
“那是我家的钱,都是我的,我是金家少爷!”
迷迷糊糊中,金天利说着呓语。
同一家酒店里,彭家父子相对而坐,喝着茅台。
“爸,我们家还能翻盘吗?”
彭波问出了一个一直想问,但却不敢问的问题。
彭长声叹了口气:“现在的局势,还不够明朗。不过你放心,我已经预留了一千万给你,另外,我在湖省那边还有套别墅,就算不能重建彭家,也不会落魄到哪里去。”
彭波略微放宽心:“爸,陈家和肖家、高家,什么时候过来?”
“过完年吧,过完年,他们一定会过来!”彭长声很坚定。
彭波醉醺醺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他们父子推心置腹交谈着,忽然间,房间的门响了。
“谁啊?”彭波问了一句。
门外没有回应,只是继续敲。
彭波满脸的酒气,走了过去,打开门:“到底是谁?”
门外,赫然站着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壮汉,满脸凶气。
彭波一看到他们,脸色立刻变了,马上就要关门,结果对方一把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彭长声,欠我们的钱,该还了!你刚刚不是说还有套别墅吗?在哪里,卖掉还钱!”
“不还钱,就要你们父子俩好看!”
还不等彭长声回答,那些黑衣壮汉已经递出拳脚,狠狠地揍了上来。
与此同时,金天利的房间里,几个黑衣人,将昏睡过去的金天利浑身的衣服脱光,用一条毯子抱住,抬了出去。
不久之后,一辆金杯面包车,驶向巨像广场。
三个人,被打晕吊在巨像广场的旗杆柱子上。
等到清晨时分,太阳从地平线升起。
巨像广场的人渐渐多了。
人们围在广场上,看着旗杆上吊着的三个不着片缕的男子,指指点点。
“真是世风日下,道德败坏啊!”
“也不知道这三个人做了什么,居然被吊在上面。”
“那个人看着有点眼熟哎,好像是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在新闻上见过……”
旗杆上的三个人早已醒来,他们怒目圆睁,拼命挣扎。
不过他们的样子,就好像家家户户过年时吊在窗户晾干的肉肠,那么地可笑。
一位记者路过,碰到这一幕,咔擦一声,拍下这个镜头。
“彭氏集团彭长声、彭波父子,天利集团少爷金天利遭绑架,吊在巨像广场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