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夜晚,刚来湖省的府督,带着他大学刚毕业的儿子老婆前来赴任。
因为家教极严的关系,这位胡公子,显得怯弱。他越是怯弱,府督便越是恨铁不成钢。当天夜晚,因为胡公子打游戏的关系,府督打了他一巴掌。
胡公子一气之下开车跑了。
气急的胡公子,阴差阳错撞车了,撞的还是湖省本地一位大佬的车。
那时候,湖省夜晚,还没有流传“佛爷”的传说,那时候,湖省的夜晚,属于那位大佬。
大佬名叫蛇哥。
蛇哥爱男人,虽然他自己就是个男人。
这一撞,撞出个孽缘。
胡公子被蛇哥带走了,那个夜晚,胡公子遭遇了一生不会忘却的噩梦。
他多希望那只是个梦。
多希望有人能够把蛇哥杀了。
有人办到了。
那个头上扎着小辫子的男人,他飞扬跋扈,带着人杀进蛇哥的地盘。
蛇哥是学散打出身,早年曾经靠采砂赚了第一桶金,那时候,光是垄断沙场就能暴富。
能做这种买卖的,无一不是狠人。
蛇哥更是凭借一身散发功夫,确立了在湖省的王者地位。
意外的。
蛇哥被打败了。
几十个青皮后生,拿着砍刀,见人就砍。
蛇哥的手下哪里见过这么狠的犊子。
最令他们恐惧的是,其中一个头上扎着小辫子的青年,手里拿一把沙漠之鹰,毫不顾忌。
见人就杀。
从没见过这么狠的角色。
蛇哥的手下没有准备,蛇哥本人也没有准备。
就算他们有准备,也很难挡住这么飞扬跋扈的青春吧?
蛇哥被抓住了,小辫子男人放下了枪,拿起一把刀,递给了胡巴。
“你来砍,砍死他。这个混蛋,这种人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
后来胡巴知道,蛇哥害死了方七佛的一名兄弟。
那一次,方七佛打定主意要弄死蛇哥。
命运阴差阳错。
让他们相遇。
蛇哥死后,手下供出蛇哥除了做了那件事,还录像摄影了。
这时,又有人认出来,胡巴的身份。
这让胡巴很害怕。
方七佛却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把胡巴和蛇哥的录像带烧了。
当着胡巴的面,那些罪恶黑暗的过往,消失在火光中。
那一天,胡巴泪流满面,认方七佛做大哥!
对胡巴而言。
方七佛是他的神,是他誓死可以追随的头领。
就像梁山好汉,遇到及时雨宋头领。
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
从此,他们替天行道,方七佛也渐渐在湖省闯出喏大名声。
两个背景非凡的人,闯出了一片天,笼罩了湖省的夜晚!
“小八,拿你开玩笑呢,你还怕什么。”方七佛看了看胡巴,微微一笑,“瞧把你给紧张得,都快尿裤子了,你可别这样啊,我方七佛可没有会尿裤子的兄弟!”
方七佛神色严肃几分,胡巴便是紧张地抬头挺胸:“佛爷,我绝对不怂!”
方七佛点头:“不错,这才是我方七佛的兄弟!”
胡巴顿时感觉心里一股暖流经过。
但别人却不这么看,这个胡公子啊,分明被方七佛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不自知。
要说身份,固然,青龙集团是湖省第一大企业。
但怎么比得过胡公子的身份尊贵?
他爹可是府督!
那是掌控着湖省全部的人,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
怎么就……
唉。
只能说,这个佛爷,手段太高太高了。
他完全地掌控了胡巴,将胡巴变成了他的傀儡。
林岳静静看着这么一幕,嘴角噙起几分不屑笑意。
送金财神,表示有钱。
拎出胡巴,表示有权。
佛爷之名,表示有势。
有钱有权有势,确实了不起。在方七佛这个年纪,能够有如此的本事和威望,如果说从前,林岳恐怕给他提鞋都不配,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如果是那时候,林岳不会有见到方七佛的机会,就算是有,那也最多是林岳站在路边,羡慕地看着一辆豪车经过,而豪车里坐着方七佛,并且怀里搂着一个大美女。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但如今。
林岳看方七佛,就好比曾经的方七佛看曾经的他。
幼稚!可笑!
自大!卑贱!
哪里来的勇气啊,跑到这里来玩,顺口就说要认他镇北王当小弟,要他拱手把晴天综合集团交出去。他莫非以为,自己真是天王老子?
“方七佛,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林岳面带笑意。
方七佛也笑了,走向林岳,来到他面前,傲然道:“兄弟,你不必行大礼,我们的兄弟情,心里知道就行了。你的事,我会帮你办得漂漂亮亮。”
啪!
响亮的一耳光。
直接回荡在整个宴会厅。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看着林岳。
他怎么敢啊!
他竟然扇了方七佛一巴掌,而且还是非常大力的那种。
方七佛那英俊的白净脸庞,都浮起五个手指印了!
邹亮尼玛人都吓傻了,说好的你们是兄弟呢,怎么突然说翻脸就翻脸,怎么就扇耳光了呢!
你林岳怎么敢啊,那可是佛爷啊!
邹亮额头沁出冷汗,对着方七佛卑躬屈膝道:“佛爷,林总刚刚只是不小心手抽筋了,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刚说完,又是响亮的啪的一声。
这次,是邹亮的脸肿了。
林岳不紧不慢,面带笑意:“一条狗,却没有狗的自觉。谁稀罕你在这低声下气的,我抽的就是你,抽的就是方七佛。”
“蝼蚁一般的东西,也敢在我面前作祟。”
林岳收回手,对赵甲吩咐道:“把邹亮开除出集团,我们晴天综合集团,不需要这种没骨头的蝼蚁。另外,给我准备一份文书,我要问问胡重天,他是怎么教儿子的,丢人现眼!”
胡重天,那是胡巴的父亲。
湖省的府督大人。
林岳,竟然敢以这样的语气,发出这样的声明。
现场,那是针落可闻。
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呼吸大点声,牵动什么不可言说的大恐怖!
唯独,有人笑了。
“嘿、嘿嘿嘿……好啊,敬酒不吃,非得吃罚酒,好,好……嘿嘿嘿……”
方七佛脸色阴鹜得可怕,却是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