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宁听到他的话后,眼底泛起一丝紧张。
这是她一直很想知道的答案。
谢宴白本来就不爱她,但为什么那么介意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场面呢?
尤其是眼前的这个谢明德。
“砰——”
就在她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的时候,大门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踹门声。
许知宁本能的抬起视线,回眸看向了大门的方向。
“宴白,宴白……”
“你先冷静一点!”
一道激动的嗓音,从别墅正门的方向传来。
许知宁看到走进来的人时,心里的那块积压的大石头,忽然落了地。
跟前的谢明德,在看到谢宴白走进来时,那只握着许知宁腕骨的手,力道都松开了几分。
或许是他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谢宴白的身上,已经完全忘记松开她的手来,依然握在掌心里。
谢宴白一身黑色长款大衣,迈着大步子朝着沙发这边走进来。
他的肩头有水珠,浑身都散发着上位者的强大气场,尤其是目光落在谢明德的那双手上时,那股逼人的寒意渐浓。
“哥,你怎么来了?”
谢明德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迅速放开了许知宁的手。
许知宁不可思议的扭头,看向了谢明德。
刚刚他分明说过,打不通谢宴白的电话,看样子全都是为了诓骗她的!
一股强烈的怒意,骤然在心头涌现,久久难以消退。
“宴白,宴白……”
“冷静点!”
蓝麟松似乎察觉到气场有些不对劲,迅速冲到了谢宴白的跟前,伸出手掌想要拦住他。
谢宴白却忽然抬起了自己的手,直接一把将他给推开,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
他睨了一眼靠在沙发上的许知宁,那阴冷的眼眸全是冷冽的气息。
仿佛只是看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
“哥,我……”
谢明德的话都没有说完,谢宴白就阔步走上前去,伸手一把将他从沙发上拽起来。
“砰——”
谢明德都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拳头就直接砸在他的面庞上。
就连许知宁和蓝麟松,眼底都泛起了震惊。
许知宁放在腿面的手,指尖都不受控制的握紧了几分。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谢宴白打人。
一个拳头,就把谢宴白的嘴巴揍出血不说,人都被他打倒在地面上。
“哥!你怎么打我啊?我又没有对嫂子做什么,你这是干嘛啊?”
谢明德忽然从地面上爬起身,下意识的伸手抹掉了嘴角的血液,垂眸看了一眼,再度抬起视线看向跟前的人。
谢宴白压根不打算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狠狠地抬起脚来。
一脚踢在了他的腹部。
“咔——”
许知宁清晰的听到,有声音断裂的动静。
谢明德惨叫一声,随后整个人被踹飞了几米远,身体不受控制的缩成一团,伸手捂住了肋骨的位置,痛得已经面目狰狞。
“她现在也是你能碰的人?”
谢宴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眸底冷意持续涌现。
现在。
这两个字落下的时候,许知宁的睫羽轻颤了一瞬。
如此说来,曾经她和谢明德之间,似乎真的发生过什么,但具体是什么事情,目前无法得知。
谢明德已经痛得无法发出声音,视线却一直看向谢宴白。
眼神里的不甘和倔强,格外的明显。
“阿松,把人送去医院。”
谢宴白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向了许知宁的方向。
他看着她的脸,浑身的气压低迷到了极致。
许知宁眼底闪过心虚,甚至都有些不太敢去看他的眼睛。
毕竟今夜的事发酵到这种程度,很大因素跟她也脱不开关系。
“好,我马上就松他去。”
蓝麟松的声音,打破了眼下僵持的氛围,也打断了许知宁的思绪。
她才刚刚缓过神来,谢宴白就已经把她打横抱起,阔步走向门口。
距离靠近之后,许知宁能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一点点的灌入她的鼻腔内,格外的好闻。
不知为何,在这样的情况下,嗅到这样熟悉的气息,让她莫名的有安全感。
慢慢地才意识到,或许是她在无形当中,已经开始依赖眼前的这个男人。
这真不是一件好事。
谢宴白将她放入车里时,外头的大雨已经停了。
他似乎察觉到她的身体动弹不得,眉头微蹙:“你为什么动不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酒里被下了什么东西,喝完最后一杯酒之后,就感觉浑身无力。”
许知宁把声音压得很低,面色闪过一丝紧张。
谢宴白看着她,声音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发出来的:“你跟他一起喝酒了?”
许知宁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忽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因为她确实跟人家喝了酒,这点无法昧着良心否认。
他从她的神色当中看出答案后,气得手掌都握成了拳状,最后离开了车后座,用力关上了大门。
响亮的关门声,在无形中.宣泄着他的情绪。
许知宁早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所以并没有被这道声音给吓到,反而渐渐地开始平静下来。
开车回家的路上,谢宴白本来要送她去医院的,但考虑到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被有心之人恶意传播,或许对他们以及整个谢家,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可打电话喊家庭医生来时,却意外得知对方出差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拿许知宁的手机,给沈清淮打去电话。
凌晨一点,云山公馆。
沈清淮走入客厅,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此刻正站在落地窗前。
听到动静之后,谢宴白回眸看向这边,说话的嗓音沉沉的:“来了?”
“知知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四肢无法动弹了呢?”
沈清淮阔步靠近,神色泛起肉眼可见的紧张。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了,谢宴白也不会主动联系他,可见这件事非同小可。
面对对方的疑问,谢宴白轻描淡写的把事情的经过,跟他阐述了一遍,最后补充了一句:“情况比较特殊,不然也不会麻烦你。”
沈清淮怔了一下,神色严肃的开口道:“谢生,我觉得现在应该不是纠结这些事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