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慢慢掀开，阮凝定定地望着若若的小身子。
只是看了一眼，阮凝就惊愕地睁大了眼。她压下心头的情绪，仔细观察着若若的身上。
若若的身形瘦弱，除了明显新添的几道淤青，根本就没有别的伤痕。
看着阮凝这副模样，阮柔压下身体，趴在阮凝的耳侧，轻声说道：“姐姐，满意你看到的吗？还是说，让你失望了，若若的身上，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些伤痕。”
话落，阮柔又特意把声音给提高了些许，好让沈臣能够听到。
“姐姐，你看好了吗？你要不要再看看若若的身上有没有你说的其他伤口。现在天气这么凉，我怕若若着凉。”
门边听到动静的沈臣，淡淡说道：“阮凝，闹够了就出来。”
听到沈臣语气里头的不耐烦，若若僵硬着身体，更是一眼都不敢看阮凝。
阮凝望着若若的眉眼，没有责备若若，只是摸了摸若若的头发，动作轻柔，同以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若若的心里头更是不好受，她咬着下唇，才没有让自己在阮凝的面前哭出来。
“若若，我们出去。”阮凝试图牵起若若的手。
若若冲着她摇摇头，安静地站在原地：“凝凝姐姐，我想跟着妈妈一起走。”
阮凝深深地看了眼若若，终究还是没有强求。
等到阮凝离开，若若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她的身影，眼底满是落寞，她死死抠着衣角，眼底满是落寞。
是她让凝凝姐姐失望了。
下一秒，发丝一疼。
阮柔的声音在若若的耳边响起：“若若，你要记住，谁才是你的妈妈。谁才是你在这个家应该要讨好的人。”
若若眼眶红了，却是强忍着没落下泪来。
两人出去时，阮凝已经不在房间里了，阮柔没什么意外。
她眼睫微垂，叫了一声：“臣哥。”
阮柔的眼角通红一片，显然是刚哭过不久。
想到自己方才对阮柔说的话，沈臣按了按额角。声音也跟着放柔了些许：“小柔，方才我只是太着急了。情急之下，才会对你说那些话。凝凝她也是太心急了，才误会了你。”
真的只是太着急了？还是因为太信任阮凝，只要是阮凝说的，都相信？
要是从前的沈臣，根本就不会这么对她。
阮柔的指甲深陷入肉里，她的唇边也跟着扯出一抹笑来：“臣哥，我知道的。这一切，都是误会，不能怪姐姐的。要是我看到若若额上的伤口，说不定也会这么想。”
她的眉眼温顺。
顿了顿，阮柔接着往下说道，声音轻颤：“只是臣哥，我把若若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永远都不会伤害她。我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好不容易有了若若，我又怎么会伤害她呢？”
明明是在笑着，眼泪却不断地流了下来。
望着阮柔这副样子，沈臣心里头有些愧疚。他轻声安抚道：“小柔，不会再有下次了。”
阮柔轻嗯了一声，垂下眼望着地面，眼底都是笑意。
沈臣说道：“小柔，今晚你一定吓坏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