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密道?”我讶异,心想楼至不愧是楼至,什么都能一语中的,“进去看看吗?”
“嗯。”
楼至右手握住我,左手在空中画了个符号,然后一顶莲花灯,就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这里有灯,还需要莲花灯照明?”
“此灯可以照出一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
莲花灯的确有神威,我在地狱小镇的时候,就经历过了。
眼下他把莲花灯往那碎墙上一照,原本成碎砖头的墙,突然自己动了。
它们从硬邦邦厚厚的一个长方体上,伸出来四肢腿一样的触角,被莲花灯照到的地方,纷纷倒退散去,快速的爬到一边,瑟瑟发抖的样子。
“这墙是活的?”此情景让我更加肯定了一件事,“那我刚才看到的,被拖进这里的,就并非是假的了。”
“我没否决的事,就不会是假。”楼至紧握着我的手,拎着莲花灯,钻了进去,“走。”
我小心的跟在身后,我们进入密道后,身后的那些活的石砖,就从边上爬过来,一个接一个的,把自己堆上去。
仅是眨眼的功夫,那墙就又被封上了。
不管是从里面还是外面看,都是一面普普通通的墙。
没人会知道它是活的,还吞噬了一个人。
我踩在台阶上,借着莲花灯的照明,可以清楚地看到,地上延绵而上的红色血痕,越往上走,越是刻意清晰的闻到,一股血的腥味。
“这里,发生过伤亡?”
“陈旧的,新鲜的。”
我心头骇然。
这里发生过伤亡,还不是最近,也就是说,很早之前,就有人在这里出过事。
“这别墅的主人到底在谋划什么?为什么要伤人?他又是谁?”
“神秘背后,必有阴谋算计。”
楼至的话,并没有错。
这个别墅的主人,仅是用一个神秘礼物,就找来这么多人,我相信,在每个不同的邀请函上,应该都有一个是来参加的人,最想得到的东西。
姜丝儿的上面是因为有了无限循环的符号。
至于楼至的,上面则是有他要的雷击木的气息。
所以这个幕后者,清楚每一个人,他把这么多人邀请在一起,看似是为了玩乐放松,但事实上,要待到最后,怕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将会有不止一条的性命,在这里消亡。
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没形成多久,我就看到了那双脚上穿着红色亮粉的高跟鞋。
在延绵而上的楼梯上。
鞋子很漂亮,但主人已经死了。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从腰间被斩断成两半,一半在楼梯的拐角处,一半在楼上的平台。
身体是直直朝下的,我们拐过去的时候,正好抬头对上她死不瞑目的双眸。
“是昨晚没座位的那个女人。”
我惊呼。
她昨晚和那个男人得到了神秘礼物,然后我就再也没见到她。
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死在了这里。
“楼至,这里毕竟死了人,我们还是报警吧?”
“没用。”
楼至摇头。
“为什么?”
“从昨天进入这里开始,这里的网,就无法与外界连通。”
“不会呀!我今天还上了网。”
我拿出手机,发现信号满格,也可以进入各种APP。
“那你发信息试试,发动态试试,打电话试试。”
楼至说的,我一个都没试成功。
即便信息发出去了,也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电话更是只有无限的长嘟嘟声。
“真的没用。他是怎样修改了网络?”
“来之前我就说过,这里不安全。”
“那个鬼手也是这里出来的?”楼至点头,我心中更是骇然,看着那恐怖的尸体,不敢直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完成游戏,拿到奖励。”
“啊?”
“所以,你去脱下她脚上的鞋子,我们去领奖。”
“啊?”
我懵了又懵,很显然的跟不上楼大佬的思维模式。
“别发呆,她脚上的就是婚鞋,我能肯定。”他拍手,亲昵的拍了下我的后脑勺,“快去。”
“可这样不好吧?毕竟是尸体,我怕。”
还是个分尸,万一这尸体异变呢?
我想着,更害怕了。
“怕什么?你要不去,我就把你弄成分尸。”
楼至恐吓我,我憋屈极了,但这会儿没了他的庇佑,我肯定会死的很难看,只能硬着头皮上。
“没事的,不就是一具尸体嘛!脱双鞋,速度很快的。”
我一边给自己心理建设,一边摆好姿势,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脱下鞋子,甚至,我都那好了边上一个脏兮兮的塑料袋。
“就是现在!”
我手握塑料袋外层,打算一举拿下。
但楼至却突然上前,一把拎住了我的后衣领,在我的手和那双鞋还差一拳距离的时候,猛地把我往后拉去。
随后,他哗的一下,拿出了那把红色的伞打开,遮住了我们。
“嘘!”
他对我做了一个手势,我被他拢在怀中,听话的闭嘴。
视线警惕前方,因为我听到上面有脚步声传来,还不止一个。
“你快点,我发现这个地方,是个巧合,别让人发现了。”
是个男人。
“知道啦!可是我走路多了,脚疼嘛!反正我们进来了,这里也不见半个人影,怕什么?”
是个女人。
“还不是怕你老公发现。”
说话间,一男一女,沿着这楼梯慢慢的下来,幽黄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是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
两人手上有手环,就是这里的客人。
两人下到我们上方的那层平台,看了眼周围,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了女人。
“我快忍不住了,忍了好久,你快让我爽爽。”
“哎呀,你别猴急嘛!反正还有时间,急什么?”
“我就急了,快。”
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来。
我起初有些羞涩,毕竟那声音太过旖旎,而我身边,还有个楼至在。
可后来我就奇怪了。
我和楼至是因为红伞的缘故,可以做到暂时隐身,不让人发现。
这完全可以理解。
但那个死去的女人,那么大的分尸在那,甚至就在他们的脚边,他们都看不到吗?
我怕说话引起两人的注意,只能抬头眼巴巴的看着楼至,希望他可以从眼中读懂我的意思。
结果这厮,看了我一会儿,突然低头靠近。
那突来的动作,带着他鼻尖的气息,扑面而来,在不远处旖旎不断地声音中,一下子扰乱了我的心跳。
“你也想要?”
他距离我极近,搂着我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放松。
声音也轻微的,像羽毛一样,钻入我的耳朵,痒极了。
我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没,我只是——”
我压制着颤栗的音色,还没说完话,就被他的大手,捂住了一侧耳朵。
他也同时倾身拥住我,下巴磕在我的肩膀上,唇瓣紧贴着耳畔。
“乖小昙,不要听坏声音。”
酥麻里带着细微的电流感,微微的碰了我的耳郭。
我一下子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