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地上的金条,用手颠了颠重量,没有说话。
“怎样?是不是不够?我再给你一个。”
说完,它啪的一下,又丢了一个在地上。
我顺势再捡起,依旧不语。
“姐,我真的没了,求您了。”
它用那颗白毛鸡脑袋,冲我撒娇,我只觉得身上鸡皮疙瘩全都冒出来了。
最后,我摆摆手说,“先变回鸡样。”
“行。”
它双眸一亮,重新变成一只白鸡,落在了地上。
当绚丽的刺目消散后,我的眼睛里,那两块金条就格外的清晰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妈妈突然的出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好像,刚才看到这只鸡,变成了彩虹?”
“不是彩虹。”老爸说,“像被烧红的猴屁股。”
白鸡:“……你才是红屁股!”
“爸妈。”我打断他们的话,“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对了,我才想起来,这只鸡是陆叔给的,先不杀,你们看一下,我出去办点事。”
“你去办什么事啊?”
我没回答妈妈,抱着两块金条,直奔附近的金店,经过鉴定,这是999足金,重100g。
我换算了一下最近的金价,眼睛顿时一亮,捧着金条转身就去了银行,存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后,我才悠哉哉的回去。
白鸡被爸妈绑在小阳台上,因为怕它拉屎,毕竟臭。
我回来前,它倒是安静的待着,我一回来,它就激动的朝我喔喔叫。
“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里了?收了我的钱,你要答应不能再吃我。”
白鸡扑腾着翅膀,伸长脖子,喔喔喔的冲我叫唤。
我去搬了张矮凳子过来,坐在它的面前,双手自然的搭在大腿上,身体略微前倾。
“你真的是凤凰?”
“废话,刚才你也看到了,骗你做什么。”
“可你脑袋没变。那样子,虽然华丽了些,但像个串串。”
“你丫的才是串串!老子是纯种凤凰一族的少主,下一任凤凰族掌权者!老子叫君拢。”
我被它喷的一脸鸡臭味,抬手抹了把脸,我又问,“那你怎么会落魄成这样?”
“还不是因为内丹被偷了。我无法变身,又因受了伤,被一群人给抓了,等我彻底醒来,就在那个地方了。”
它一边说着,还一边低头用翅膀,在眼睛的位置摸了摸。
好似在哭一样。
但一点眼泪也没有。
“我可以给你钱,但你既然能听到我的说话声,就要帮我找回内丹。”
“我不。”我直接拒绝,“任何危险的事,我都不参与。”
“金条,还要不?”
它翅膀一伸,又一块较小的金条伸到我的面前。
我忍了忍,没拿。
它又加了一块,我依旧不为所动。毕竟拿了两块,我很满足。
若拿太多,只会让欲望无法控制。
最后,它心一横,从身上拔下了一根羽毛。
那羽毛分明是纯白色的,可被拔下来的时候,就陡然变成了火一样的红色,和它当时原身身上的一模一样。
仅仅是看着,就给人一种,凤凰那涅槃重生的气息。
很庞大,也能让人心安。
“虽然我现在失去内丹,无法使用灵力,但这羽毛,是我原身上的,带着本体的力量,普通人戴着,可以护主,保平安。”
这个比起金条的诱惑,明显的更加诱人一些。
我伸手接过,那羽毛上带着暖暖的温度,我想起上了年纪的爸妈,于是乎,伸出了左手。
“再给我一个。我爸妈两个人。”
“行。”
君拢咬牙又拔了一根递给我,它虽然没吭声,但我看得出来,这样拔下来的羽毛,是比它身上自然脱落的羽毛,更疼的。
收获了两块金条和两根凤凰羽毛的我,很是满意的,在第二天,给白鸡营造了一个温馨的小屋。
反正那个小阳台,我家也不常用,给它整了个笼子,还有一些我觉得鸡需要的东西,最后我跟爸妈商量了,要养这只鸡。
爸妈倒是没怎么反对,只是跟我约定三章,鸡自己喂,鸡屎自己收拾,鸡不能出现在阳台以外的地方。
否则,直接宰了。
白鸡君拢就这么被我养了下来。
不过后来我反思了一下,别人养的宠物都是猫呀狗呀羊驼什么的,我为什么非要这么听话,给人养只鸡?
虽然它是凤凰,但落水的凤凰不如鸡。
于是,我在思考了三天后,果断的牵着绳,绳套着君拢,去了楼至家门口,堵着。
为了保证今天能见到他,我还专门发了条信息过去,告诉他,他家门缝里被塞了一个信封,信封里是张六位数的支票。
爱财的楼至,我就不信他不出现。
果然,信息发出去后,没一个小时,那人就西装革履的出现在了我面前。
无边框眼镜背后的浅色瞳仁,被镜片的反光遮挡,他单手推了推眼镜,朝我伸出手,带着居高临下的俯视。
“信封呢?”
我直接给了他一个空信封。
他打开来一看,眉头一蹙,嘴角一抿。
“林昙,你偷我的钱,六位数,还钱。”
卧槽!
还能这样?
“你是不是傻。”我清清嗓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傻子都知道这肯定是假的,要真有人给你送钱,会这么心大的放在门口吗?不怕被风吹走,难道不怕被路过的人拿走吗?”
这话我说完就觉得不对劲了。
因为楼至的眼神,让我认为,拿走钱的人,就是我。
“我呸。不是我拿的。这个就是我故意骗你的。”
“谎言可以用无数借口来编制,没人傻到用这种手段来欺骗。所以——”他眉眼一挑,神情泛着得意,“还钱。”顿了顿,他还补充,“六位数。”
“……”
我特么的觉得自己掉进了自己挖的大坑里,还是那种深到爬不上来的那种。
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傻姑娘,你斗不过他的。”
君拢在一边看着,直叹气。
我不服气,“胡说,凭什么?”
“那天在养殖场,你要斗得过它,还会把我带回家?”
经它这么一提醒,我脸上的黑条就更多了。
楼至这妖,不愧是大佬,我就没一次斗过他的。
哭!
“知道就好。”
楼至迈步往前,输入指纹开了门,修长的手指一勾我的后衣领,直接把我拽进了屋。
我瞬间惊恐,拉着君拢的绳子,死不松开,“楼大佬,你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