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林巧和秦安被张母请进了家里。
张母家中搞装修的中规中矩,颇有几分书香气息,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张惠安为什么会在大学里面当老师,合着本身就出身于书香世家。
话说回来,张惠安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大学老师,其中恐怕也不简单。
张母给林巧和秦安倒了两杯茶,涉及到张惠安的事情,她连和朋友已经约好的聚会也推掉了,现在没有什么比她女儿更重要。
“我们家惠安的事情是我心中的疙瘩,没想到她还会告诉你们学生,让你操心了。”
林巧笑笑摇头,“不会的。”
张母要是知道林明远是她哥哥的话,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吧。
早在林巧进门时,张母就去楼上喊了人,不一会儿就下来了一个看起来足足有五六十岁的老头,穿着衬衫配针织马甲,鬓边已经生了不少白发,眉间充满了不怒自威的气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之前是做什么的。
这人没退休之前,肯定是个极有地位和权利的人。
“老张,这就是惠安的学生,来找我们说惠安的事情。”张母又给张父倒了杯水,熟练地做介绍。
张父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坐下沙发后,上下盯着林巧和秦安看。
看到秦安时,张父的双眼微微眯了眯,似乎是觉得秦安有点眼熟,“小伙子,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前两个月,您未退休时,我跟随董事长去您那里谈过工作。”秦安道。
张父拧着眉心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一样,笑着指了指秦安,“原来是你啊,你们老赵可是跟我夸过你,说你能力超凡,要不是他有亲儿子都想把公司直接传给你,他经常说如果他儿子有你一般睿智就好了。”
老赵,便是赵光华的父亲,那个很看好秦安,给了秦安前途的老人。
说起来,林巧还真没见过。
被张父如此夸奖,秦安只是微微勾唇,态度端正,“过奖了。”
“不知道你们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我们家张惠安怎么了?”因为秦安工作的原因,张父的态度比之前和蔼了不少。
秦安看向了林巧。
林巧立即会意,认真地看向张父,“叔叔,不瞒您说,张老师昨天在学校里……晕过去了。”
张父的脸色微微一凝。
一旁刚从厨房里切完果盘出来的张母脸色煞白,“什么?惠安昏过去了?怎么回事?累的吗?我早就说让她不要做老师了!我们两口子挣的钱够她花的了!找个人结婚生子在家养着多好!她怎么就不听呢!”
张母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拿绢帕不停抹着眼泪。
“都怪我,要是当年同意了哪门婚事,把那个小子接到城里来也行,也省的惠安这么多年把自己蹉跎了,身体也越来越差了……”
张母哭,张父脸色阴沉着,也不知道是气张母说话不得体,还是对张惠安怒其不争。
“叔叔,阿姨,按理说我一个学生不应该多管老师的闲事,今天之所以来,是因为你们口中的穷小子,正是我的亲哥哥,所以,我是来询问二老的态度。”
林巧张口把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