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洛纤细的胳膊紧紧抱着沈时遇,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沉沦。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想念一个人,真的可以深入骨髓。
等到见面的那一天,你甚至恨不得把自己融入对方的骨血中去。
这一晚,沈时遇的湖边公寓里一室旖旎。
温洛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的事情,沈时遇也不知去向,只剩她一个人在床上。
她慢慢起身,在地板上捡了沈时遇的衬衫穿在身上,打算出门去找他,刚走到门口,却看见房间垃圾桶里躺着那件被沈时遇撕的稀碎的婚纱。
温洛突然想起来,昨晚迷迷糊糊中仿佛听见沈时遇在她耳边低喃:
“以后只许为我一人穿婚纱。”
温洛脸颊不自觉的红了,想起昨天晚上沈时遇凶猛的样子,她害羞的抿抿唇,拉开卧室的门走出去。
食物的香味充斥在楼下客厅,温洛光着脚,轻手轻脚的朝厨房走去。
“起来了?饿不饿?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蛋炒饭。”
温洛刚到门口,便听见沈时遇没回头说的话,她无奈的抿抿唇,走上前从后面拥住了他。
“饿了啊……”
温洛脑袋靠在沈时遇背上,刚起床声音还带着惺忪感,再配上她原本甜美的音色,让沈时遇心底又是一阵激灵。
“去洗漱吧,不要一大早就和个妖精一样。”
“……”
呵,妖精。
这个男人居然说她是妖精?
温洛气呼呼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无奈摸到的都是肌肉。
她转身光着脚往楼上跑,刚上了一层台阶,便听见沈时遇严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要是让我再看见你光着脚,我饶不了你。”
“……”
也不管沈时遇能不能看见,温洛冲着楼下吐了吐舌头,转身迅速的上楼。
沈时遇将饭端上餐桌,顺便还煮了个汤。
温洛吃饭的时候喜欢喝汤,这些习惯沈时遇都记着。
等温洛再下楼的时候,沈时遇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了。
看到她身上穿着自己的白衬衫,沈时遇眸色渐渐加深,他起身走到厨房,拿出围裙,看温洛刚走进来,他上前把围裙围在了温洛腿上。
温洛:“……”还有饭没做需要我去做吗?
然后,沈太太在沈总裁的注视下,自然而然的走进厨房拿起了锅铲。
目瞪口呆的沈时遇:“……”她是不是缺心眼?
“你干嘛呢不过来吃饭?”
“你给我系围裙的意思不就是想让我去做饭么?你想吃什么?”
“过来吃饭。”
沈时遇走过去,拽起温洛的手臂把她带到餐桌前。
“系围裙是为了挡住你的腿,太招人,闪到我的眼了。”
“……”
温洛被气的脸都红了。
她愤愤不平的拉开椅子坐下,拿着勺子开始吃饭,还时不时的瞪一眼沈时遇。
“吃完饭回沈园吗?”
温洛咬着勺子问道。
“嗯。”
沈时遇吃饭的姿势十分优雅,如果不是知道他狼性疯狂的一面,温洛几乎要以为这是他原本的样子了。
“好吧……”
温洛低下头继续吃饭,却听见沈时遇调侃的声音:
“怎么?你昨晚还没有够?今天想继续?那你等我歇会儿,有点累。”
“……”
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温洛几乎要被沈时遇这样的话给羞死,她努力低下头,恨不得将脸藏在碗里。
吃过饭后,沈时遇打电话叫了佣人过来打扫房间,他开车带温洛回了沈园。
两人手牵手刚走进客厅,就看见他们坐在餐厅里吃饭,还时不时的传出来笑声。
“爸,妈。”
听见温洛的声音,温玉生和洛文曦瞬间变得十分激动,他们立刻跑出来抱住温洛。
“我的洛洛啊!你终于回来了!”
事情的真相他们都知道了,所以现在也不想再去过问那些往事。
温玉生和洛文曦拽着温洛来到沙发上,眼含热泪的看着她。
“洛洛,之前穆伊伊时怎么把你替换掉的,你还记得么?”
“记得。”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会忘记,几乎要深入骨髓了好么。
“五年前我去国外交流,上飞机之前在机场去了趟洗手间,刚进去便被人袭击,等我再次醒来就已经是在慕泽谦身边了。”
温洛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收紧,眼底露出明显的恨意。
提起慕泽谦时,她还是无法释怀。
即使他现在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她还是意难平。
“后来慕泽谦给我看录像,我才知道,其实穆伊伊早就去了国外替我做交流,然后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我以为你们都会把她当做我,可是没有。”
这也是温洛觉得最为感动的一件事,原来他们的爱,都是这样体现的。
“那当然,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不认识,其实她的很多细节都已经暴露了,她第一次看见我时,居然挽着我的胳膊,每次咱俩见面,都是我挽着你的好么!”
洛文曦情绪有些激动。
秦兰坐在旁边静静的听他们聊天,想到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心里一阵后怕。
聊天快结束的时候,警局打电话告诉沈时遇,慕泽谦的判决下来了,死刑明天执行。
温洛知道后,和沈时遇去了监狱见他最后一面。
一天的时间不见,慕泽谦已然颓废的像个四十岁的老男人,之前的英姿飒爽和傲气都已不在。
“你们来做什么?”
慕泽谦冷冷的看着沈时遇,但他的目光看着温洛时,依旧带着眷恋。
“来见你最后一面。”
温洛红唇轻启,眼神淡淡的看着他。
“有什么好见的?温洛,你不就是向我炫耀么?炫耀我多失败,居然连这么一件事情都做不好,明明就差一步,你就要永远的属于我了,就差一步……”
慕泽谦戴着手铐的手使劲在头上敲打着。
到现在他还没有悔恨之意,依旧觉得自己做的是正确的,想要把一切错误都归咎给沈时遇和温洛。
“一开始你就注定了错误,慕泽谦,你太轻敌了,五年前沈时遇早就把他名下的财产全部转移给我了,那个时候沈氏集团就已经改名,但是还未对外宣布,从我进入沈园的第二天才改了名,所以后来你看到的一切,都是一场闹剧。”
温洛眼底带着嘲讽的笑容,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