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芹芹也凑到女人面前,目露不屑,“黎颂,听说你是从云城那种破地方来的,没见过好东西,我们也理解。”
“但那枚雕花玉牌是阮夫人最看重的东西,我劝你赶紧交出来。”
“再说了。”她瞅了众人一眼,“你偷东西不要紧,别连累大伙跟着你一起受罪呀。”
这句话可谓是说出了大家的心思,一时间都只想把这件事推出去。
“就是,我兢兢业业了30年,还从来没被人冤枉过呢,这小姑娘看着老实,怎么尽做些下作事呢?”
“小小年纪,敢做还不敢当了?偷东西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会被发现?”
“我看啊,干脆打她一顿,知道痛了就说实话了。”
黎颂懒得搭理众人,也懒得解释。
她看向傅芹芹,语气带着一丝烦躁,“让开!”
“哟,这就发脾气了?”
傅芹芹凑到阮书兰身边,“阮夫人,您看她这分明就是心虚!”
“当众开一下柜子而已,要是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怕什么?”
阮书兰看向黎颂的目光变深。
她对着手下挥了挥手,“去,把柜子给我砸开。”
刚才周峰和她说西南角这一排的柜子备用钥匙碰巧都丢了,否则怎么会和她废这么多的话?
“等等。”
黎颂同阮书兰对视,“你们怀疑东西是我偷的,证据呢?”
“不经他人同意就搜查,是犯法的。”
“犯法?”阮书兰冷笑一声,“在这京都,我说的话就是法。”
“动手!”
这次,黎颂没再阻拦。
她侧身朝旁边的角落走了几步,打开手腕上的微型电脑,迅速操纵着什么。
傅芹芹却觉得她是认命了。
她冷哼一声,脸上的神情愈发得意,这就悄悄躲起来哭了?
等待会儿玉牌掉出来的时候,可不是哭就能解决问题的。
反正监控她已经让人黑掉了,不会有人知道她做的事情的。
“砰——”
巨大的声音响起,黑色的柜子被人凿出了一个窟窿。
保镖将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最后在衬衫的口袋里找到了一块淡蓝色雕刻着佛像的玉牌。
“夫人,找到了。”
阮书兰小心翼翼的接过,她抚摸着佛像的面容,眼底满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她厉眸扫像黎颂,“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敢动她的东西,她是别想再看到京都明天的太阳了。
傅芹芹也跳了出来,“黎颂,还不赶紧和阮夫人道歉?”
她瞥了阮书兰一眼,“别以为你和楚夫人相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楚夫人?
钟姝瑾?
听到这个名字,阮书兰冷笑一声,“原来你和那个泼妇是一伙的?”
如果说刚才她还对这个女孩心存仁慈的话,那现在她就是必死无疑了。
她挥了挥手,“去,把她拉下去处理掉。”
“别着急啊。”
黎颂晃了晃手机,“阮夫人,我看您也是个敢爱敢恨之人,您就不想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谁吗?”
“黎颂,你又想做什么事来拖延时间?”
看着女孩手中的手机,傅芹芹的心莫名一紧。
“又不是你做的,你慌什么?”黎颂好看的眉梢微挑,“难道说,这件事情和你有关?”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傅芹芹偷偷看了阮书兰一眼,看她没异样,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她冷哼一声,“我只是怕阮夫人被你蒙骗了而已。”
反正视频已经被黑掉了,她就算找也找不到什么的。
想到这,她偷偷松了一口气。
阮书兰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手机,“别想偷偷耍什么花招。”
她点开视频,看清内容后,她狭长的眸子微眯。
傅芹芹在她身后探着脑袋,但因为角度原因,一时间也没看清什么。
她偷偷凑上去,还没等开口呢,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
她捂着脸刚准备开骂,看到是阮书兰硬生生忍下去,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阮夫人,我这是怎么惹您生气了?”
“怎么惹的?”阮书兰冷笑一声,“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挥了挥手,“去,把她揍一顿,扒光了扔在大街上。”
“我倒要看看,有她这个前车之鉴,以后谁还敢手脚不干净。”
“阮夫人,我……唔……”
傅芹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不是已经让人黑掉视频了吗。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拖了下去。
世界终于恢复了清净,阮书兰挥了挥手,“都赶紧散了吧。”
“是。”
这话一出,原本拥挤成一堆的人,瞬间朝四周散去。
看着女孩不动,她眸色微眯,“你为什么不走?”
“怎么?等着我让人把你轰出去吗?”
看着女人这副气鼓鼓的样子,黎颂莫名觉得她有些可爱。
她趁她不备扯过她手里的玉牌,在她发火之前开口,“这个玉牌上面的污渍困扰你很长时间了吧?”
她摩梭着佛像脸上的褐色污迹,“你难道就不想去除它吗?”
“去除?”阮书兰冷哼一声,“你别告诉我,你有去除它的办法。”
“我怎么就不行呢?”黎颂好看的眉梢微挑。
她在便签上写了几副药材,随便举到一个保镖面前,“把我写的这几味药材都买回来……”
保镖看了阮书兰一眼,得到允许后走了出去。
不到半个小时,抓好的药材就被送了过来。
黎颂将药材浸泡,递给阮书兰一个眼神。
阮书兰紧了紧手中的玉牌,小心翼翼的将其放进药汤里。
她威胁的瞪了黎颂一眼,“要是最后损坏了我的玉佩,我就杀了你。”
“是是是,知道您很厉害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黎颂将玉牌拿了出来,递给阮书兰,“你再看看?”
阮书兰仔细触摸着上面干干净净不见丝毫污秽的纹路,眼底划过一丝惊喜。
她轻咳了一声,扬着下巴开口,“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这次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了。”
“那就多谢阮夫人了。”黎颂好看的眉梢微挑,也不作逗留。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阮书兰握着玉牌的手紧了紧。
她曾找了数大师都没能把污渍去掉,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认识钟姝瑾,难道……是她在外面的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