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和学者,就这样看着长老因为脱离实际的手段,逐渐堕入深渊。
“这真的是太诡异了。。。。”
用将近的话语来说,简直是匪夷所思,长老这个家伙,就像是什么傲娇一样,每次都能把好事闹得不愉快了。
在白金城制定的种种决策,长老是费时费力地通过领主权限计算过的,全都是最好最优的路线。
可是那些民众不能理解,在他们看来,长老不过是城市里东搞西搞,把他们的日常闹得一塌糊涂。
“什么?为什么要我们从这里离开,这里是我的家啊!”
前来拆迁的贵族当然不会解释将会有一条交通线路从这里经过,串联起整座城市,他们只是执行着命令。
在以后的时间里,这条快速交通都会使城市获利?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些下位者是这么想的,当然,这些贵族们的信用破产也有关系,曾经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不再值得信任,就导致了两个阶级矛盾的攀升。
“让我们这样的平凡人成为贵族大人?”
“在以前的时候是好事了,可是现在的话,贵族大人反而需要更多的资源吧。”
“为什么要把那些战士唤醒?他们应当安息才对啊。。。。”
“老是折腾这些麻烦的东西,反倒是食物不够了啊。”
无论长老如何努力,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被防护罩束缚的各色金灵开始陷入混乱之中。
这时候,将近才知道,日后的战斗试炼是从何而来的了。
“确实,完全被关在这里,没有任何活动,畏畏缩缩的,再加上现实的压力,不爆发才怪。”
也因此,长老为了缓解平民的躁动,才在防护罩启动期间设立战斗试炼,用娱乐和战斗释放掉他们压抑的情绪。
不过,放在几十年后的白金城,城市制度完善,大部分人都有工作,才不会有闲情掀起各种混乱和暴力,但是在防护罩初次启动的现在,长老高高在上的精英思维,让他没能看到下位者的需求,这才会出现了矛盾。
他一心想着让金灵平民们过得更好更轻松,毕竟他们经历了那样的磨难,而且在一定程度上还是他自己引起的。
这份内疚感让他想要补偿下位者,而因此,贵族们得到了过多的工作压力,而下位者又无所事事,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而一切的一切,以生育方面的问题为*,爆发了开来。
当金灵们惊恐地发现,由于整个社会体系的崩溃,他们竟然无法孕育下一代了!
长久以来,无论是下位者还是贵族,都把金灵文明的传承当成是极其重要的使命,其中也必然包括生老病死的一整套仪式,可是,当生育断代后,又怎么能承续上文明呢?
按照将近和学者的分析,生育的矛盾其实是可以解决的,长老已经考虑到了传承的问题,在中枢塔之中,也有生育圣殿在建立。
可是,麻烦就出在长老和贵族们的应对方式上,他们看不起下位者,认为下位者无法理解他们的作为,全都沉浸在拯救自己种族,力挽狂澜的使命感之中,也因为没有和下位者好好说明。
怨气一天天积累,终于到了爆发的一天。
“正是由于长老他们的亵渎,才导致了始祖对我们的责罚!”
当这样的话语在人群中扩散开来时,将近就知道,长老已经完了。
而此时的长老,早已麻木不堪,当剑官陆离去拜访他时,只看到了一个茫然的瘦弱老人,站在高塔之上,看着夜空喃喃自语。
愤怒失望的剑官挥袖而去。
将近就站在长老的身边,听着他低语着:“一个也没有回来,一个都没有。。。。”
无尽的通透夜空,像是什么怪物一般,吞噬了所有冲向它的金灵神使,只留下这群迷茫的金灵等待他们归来。
尽管将近已经知道那些神使是和上位恶魔们同归于尽了,但是被时间空间遮蔽目光的长老,又怎么可能知道,他只能在绝望中徒劳地猜测着,日渐苍老,数千年来未曾影响他的时光在短短数月里返回到了他的身体中。
但即使如此,长老作为一名奥秘守护者的顽强使命感,还是支撑着他做着改造和保护的工作,这也是他唯一还能做到的了。
麻木绝望的他,就连回应妻子的问候都很难做到了,更何况是其他人,他就像是一部机器一样做着既定的工作。
当然,在这样的重压之下,怎么可能支撑地下去,不出意外,在防护罩架起之后,他病倒了。
与此同时,民怨沸腾,愤怒的民众涌在中枢塔之前,呼喊着他的名字。
“白枭!骗子!”
“白枭!出来啊!”
“白枭!卑鄙小人!”
而让将近和学者匪夷所思的是,即使‘剑官陆离’完美完成了笔记本上的所有要求,也无法拯救白金城之中的躁动。
上面提供的任务,在当前时间点来看,完全是正确的,但是下一刻,总会有意外产生,让整座城市陷入更深的躁动之中。
虽然从时间之外的学者和将近看来,那无疑是长老自己的问题,原因也在上面解释过了,单凭剑官一人,根本无力拯救。
更何况,冲在最前头,可不只是金灵平民,还有那些曾经的剑官们。
毫无疑问,这些人,就是叛军的前身了。。。。
他们是最崇敬剑领主的人,也是最底层的血种之一,剑领主将他们从无底的泥沼之中拉了出来,又给他们指出了一个明亮的未来,可是,这一切,都被长老的刺杀付之一炬。
而且,作为最坚定的信仰者,他们往往奋战在最前线,因此失去的东西也最多,残缺的肢体和灵魂,让他们面目狰狞,嘶吼着长老的名字。
这次,就连剑官陆离都不敢站在他们对面。。。。毕竟,他也是个士兵,他实在是无法对这些付出一切的人说出否定的话语来。
而且,人群护在最前方的,是一个畸形的死婴,这个年幼的生命,从生命源石中一经出生,便堕入了死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