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玛并没有理会几人的马屁,她丝毫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是肉疼地很。
这些枪(和)械,是他们从墓地遗迹之中带出来的,本来数量就不多,而且使用都是灵晶能量。
墓地遗迹之中的灵晶,在外界极为稀缺,可以说他们现在是开一枪少一枪了。
尔玛也是来到帝都之后才知道,当初他们每天用来吃的灵晶,竟然会是极其贵重的资源,他们每天吃的,就抵得上他们在外界数个月的开销了。
事到如今,少女再后悔也没有用,在到达帝都时,他们已经将大部分的灵晶都消耗了,剩下也都变卖成了现金。
这样他们才能在帝都郊区的郊区拥有了一处容身之所,而且还因此结识了几位大人物,才有了现在这门生意。
为了保险起见,尔玛还是留下了几只枪(和)械留为己用,但是数月来却是一发未开过,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会接连消耗了三枚弹药,让她肉痛无比。
而且,还没有杀死对方,这点更让她惶恐不安。
“不要怕弟兄们!这家伙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我们只要把他逼出来就好了!”
“再挨上几枪他就彻底完了!”
剩下的几位强人一看形势大好,又有了勇气,缓缓向着那个邪道躲藏的位置摸去。
他们并没有鲁莽地靠近那里,而是一脸阴狠地丢出了几个‘土块’。
果不其然,那几个土块刚越过巨石,就被无形的利刃割成两半,紧接着,一声尖利的惨叫响起。
“兄弟们并肩上啊!和这种邪魔外道没必要讲什么道义!”
在丢出了腐蚀类的毒药之后,这群强人大声吼道,齐齐上前,挥刀砍向逃窜的邪道。
那个尖爪的怪客,已经不复之前的狠厉,半身的礼服都被不明液体腐蚀,滋滋作响,冒出阵阵白烟。
还好这家伙的身手是在不错,在几人的围攻下还能格挡一番,但也仅限于此了,那几个强人已经是越杀越勇,压制的他不断退后。
俗语说的好啊,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寻常状态下,这几个强人遇上这个邪道,就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他们根本无法反应过来,对方的战斗经验,还有狠厉程度,都不是他们可以比的。
而强人们,多半是因利而聚,又怎么会拼死,他们顶多是仗着气势欺负欺负软柿子罢了。
一旦碰上硬茬,接连损失几个弟兄后,就会士气低落,一个个都想着如何逃跑了。
简单的来说,这些家伙,就只能打顺风仗,而且越顺风的仗他们反而越厉害,正所谓越强则弱,遇弱则强,讲得就是他们这些败类。
那个邪道,不仅身中一枪,血流不止,而且还被腐蚀类的毒药糊了一脸,连看都看不清,就算这样,他还能勉强挡住几人的攻击,也算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几个强人你一刀,我一刀,在这个邪道的身上又多添了几道伤口,而且丝毫不贪刀,全是一击即退,不管中没有都会尽快离开他的进攻范围。
而数人接连不断的攻势,又让对方没有反击的空隙。
不得不说这种流氓败类在某种程度来说是极其可怕的。
寻常的武者,根本不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更不会做出猫捉老鼠般的玩弄举动来。
是的,几位强人在面对战局已定的时候,并没有急着结束对方的生命,而是折磨起这个邪道来。
一旁警戒的尔玛看到这一幕,也瞥过了头。
在这乱世之中,她越来越发觉威严这东西的重要性,这些败类,虽然敢于落草为寇,但也仅限于此,杀人放火的事,他们还是不大敢做的。
究其原因,当然是那位女王的威严了。
那位尊贵的陛下,金口一开,便确定了何为道义,夺人钱财者,由可原谅,但是伤人性命,就是死罪一条了。
而在这条金律的威压下,即使是这些败类,也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从刚才发生的一幕来看,若是没了女王的权威,这些败类,说不定会比这些邪道更加恶劣!
“好了,让爷爷们送你上路吧!”
终于,出够了痛打落水狗的气之后,几个强人终于停了下来,并准备送这个家伙去死。
说不去可能都不会有人信,一个四星骑士阶的邪道,竟然会被这么一群撑死不过三星的家伙给阴死。
但是事到如今,这场战斗的胜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不行也得信。
“哈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正当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风中传来了一声极为不妙的话语。
“谁?!”
众人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瞬间又绷紧了,那话语中蕴含的意味实在是有些不妙。
一个披着黑斗篷的邪道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不远处,五指苍白细长的手指握着一只权杖,桀桀笑着,阴气十足。
趁着几个强人持刀退防的时候,长着利爪的邪道终于缓过了气,颇有些狼狈的爬了起来,身上还淌着墨黑的血液。
“救我,开膛鬼的模板就归你了!”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黑袍邪道奸笑一声,手中的权杖一指,一道墨绿的水流疾射而出,瞬间穿透了强盗的胸膛。
直到他倒地断气为止,都没人感靠近他。
而那个‘开膛鬼’,则是猛地扑上了强盗的尸体,狠狠的汲取着后者的血肉。
令人头皮发麻的啃噬声在那个家伙的身下传开来,让几个强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
“砰!”
尔玛一行人又是开了一枪,这次,他们并没有对准那个‘开膛鬼’,而是朝着远处的黑袍邪道。
可是这一次,枪械并没有发挥出用处,那个家伙的身前浮着一块晶石,挡下了这次攻击。
“有点意思。”
黑袍邪道伸出手来摸了摸发烫的晶石,感受到了其中独特的能量。
“那法器归我了。”
他对着啃食尸体的邪道如是说道,而后者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啃食着,眼神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