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故作深沉了，把话讲全呀！”
说着孙米又是一巴掌拍在了纯净者的头上，不顾后者的恼怒，他接着讲道：
“后面发生的事，你们基本上都可以推测而出的。”
“包括我也是回想白秋梨以前的言论才联想起来的，”他倚在纯净者的金云上，悠哉悠哉地解释道：“长子被凡间污染，沾染了负面气息，在他对同胞大打出手的时候，始祖醒来了。”
他耸了耸肩：“作为惩罚，长子的一切都被剥夺，荣耀、生命、力量，他被切割成了好多个碎片，然后归于神界识海，永世不得超生。”
“而这场战斗也让始祖彻底失去了神力，祂的力量开始不能自控地涌向外界，就像是失血过多一样，祂陷入了沉睡。”
“但是，”孙米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我们的先祖，为了复活这位伟大的父亲，决定要将自己的生命全部还给祂。”
孙米张开了手，就像是和众人展现背后的世界：“分隔凡间和神界，让至纯的始祖之力不至于耗散。”
“而剩下的人，或自愿，或是在意外之中涌向了灵界，前者负责带回后者的灵魂。”
“在此之中，有九位先祖因为在长子之乱中表现出色，展露了高超的品德，因此也被赋予了更多的责任，也就是九姓的由来。”
“总得来说，这一切还算是圆满的。”
守门人轻笑一声，眼中满是感慨：“正是由于始祖和先祖的高尚品德，我们才有这个精彩的世界。”
“可以说是每个人都有享受的机会了，都有追求自由的机会，可是就像长子也会因为爱而冲动，有些老先生也会因为对同胞的关怀而做出一些坏事来。”
孙米指着阿拉纳说道：“那位逆神之末，包括是宁负青的父亲，都是受了长子灵魂碎片的影响。”
“虽然他被切割地太彻底，没有了复生、产生自主意志的可能性，但是受到他力量影响的后辈，总会显露出极为强大的天赋，而且莫名其妙地总会和主流世界产生分歧乃至是矛盾。”
孙米挠了挠脑袋，又看了看一旁的纯净者，脸色有些复杂：“我们不是第一批知道这件事情的，很早很早以前，又或者说是每一代都是有人知道的。”
“当然，他们必定是亲近灵界的，相对比较保守的那一派，比如我的老师白枭。”孙米拍了拍纯净者的脑袋，说道：“你们也知道的，这种老古板一向喜欢自作主张，还喜欢讲话讲一半，结果你们就知道了。”
“归根到底还是他们不肯好好讲话的原因嘛！”
关于这一点纯净者倒是没有反驳了，只是嘟起了嘴，嘟哝道：“凡人知晓长子根本没有好处，只会被其影响。”
“所以你们就选择做谜语人？宁可遮遮掩掩，搞得大家一肚子气，乃至是闹掰了才好？！”
说到这，孙米又是拍了拍他的脑袋，看得涟漪一阵心慌：‘好歹也是灵界的守护者，说不定还是亘古活到现在的，如此不敬真的好吗？’
当然，看对方的表现又是不甚在意的，涟漪也就只能把这个问题憋在心里。
“那，父亲他到底做了什么？”
听到少女的问题，纯净者又是一叹，而孙米也是皱了皱眉：“就我们这边知道的，他动了不属于他的东西。”
“始祖的遗蜕并不是始祖的真身，是他在凡间行走时的躯壳，但是也保留了一些神力，宁负青并不能控制这份力量。”
孙米摇头道：“说真的，我们都不确定还有人能够榨取出其中的力量，但是宁负青做到了。”
“当他染指这份力量的时候，连这里都在颤抖。”
孙米点了点脚下的高台：“他几乎撕裂了现实和灵界的关联，所以纯净者就派出了大量的英灵去阻止他。”
“本来他们是要去阻止人类舰队的，但是由于灵界和现实的高度分离，让他们难以进入，但是既然宁负青这么玩了，他们也只能破罐子破摔。”
纯净者的脸色有些凝重，说道：“我们本来的计划，是进入现实之后迅速解决宁负青，然后再统一经由灵界大门回到这里，若是不行的话，投胎现实，又或者是自我封印，都是可以的。”
“但谁也没想到，那位领主竟然如此强大。。。。”
当一位专精于战争的领主得到神力增幅，那是何等可怕的毁灭趋向，众人想想都觉得胆寒。
“在他们来到现实后，我负责把灵界和现实的裂缝补好，可是直到我补完最后一道裂缝，也没有任何神使回归向我报告。”
“我还偷偷用了些手段侦测，结果发现他们不是直接消亡，就是转世投胎了。”
说完众人又是一阵沉默，为这悲剧的过去所感染。
将近倒是明白了很多东西，包括他曾经看到过的记忆碎片：“那并不是神使，看样子应该就是窃取神力之后的宁负青，那就奇怪了，他到底去了哪里？”
“为了以防万一，那些英灵之中还携带直接毁灭灵魂的武器，”纯净者目光肃然，说道：“我们都不希望长子复生，哪怕是一个可能性。”
“难怪宁负青在凡间留下的印象如此奇怪，”白秋梨点了点头，补充道：“没有完整的灵魂，也就没有了承载信仰的容器，也就只能成为一个集体，几个聚落，乃至是个人的‘英灵’。”
将近也点了点头，同意了她的意见：“我们听到的宁负青，受到了太多现实的干扰，有时候甚至会自相矛盾，没有一个广义上的灵魂实体，他甚至没有机会修正那些错误的传闻。”
简单的来说，就是在捏小人的时候，一个有着模板和底子，任何人往其中添补都不会差得太远，而剑领主宁负青，就像是没有核心，没有支柱的小人一样。
连骨架都没有，大家你一笔我一笔，自然就形不成样子，即使有着白枭和乾凤灵那样的大手子，也只能勾勒出简单的一个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