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在腹议长老的未来只有一片黑暗,将近一边无奈地放下了武器。
不是他想要放弃,而是战斗实在太过不利了,与其说他是在和一群五星爵士战斗,不如说是在和一个领主博弈。
全盛状态的长老,即使没有金灵网络的认可,但也算是一位六星领主了,而且,休养了几十年的他,可不是重伤的恶魔领主,将近根本无法对远在天边的他造成伤害。
反过来,那个可怕的智者,竟然能够通过施加在尸傀上的术法,干扰到自己的知觉,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强大。
看到剑官缓缓松开了手中的巨剑,狩猎团的众人心中顿时一松,她们并不是没有面对过强大的敌人,可是这次,对方可是传说级的人物。
博瑟·玛琳,剑领主的副官,更是他近卫军的首席,传说中仅次于剑领主的剑官。
甚至还有些传言,称博瑟在第二次战争突破了五星的界限,成为了第二位领主级剑官。
尽管有些不可思议,但是长老竟然认同了这个可能性,他也认为,博瑟在保卫代号为【正义之剑】的基地时,已经踏上了领主之位,所以才能在油尽灯枯之后,以行尸的状态行走在人间,甚至在几十年后复生。
“领主,本来就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无论是传说故事,还是历史文献,都已经说明领主级的特殊,而博瑟又是那位忤逆者的属下,还刚好处在秩序崩溃的时间段,发生什么样的变故,都不值得称奇。
棕发的贵族霖,默默地抬着肩上的晶体棺,小心翼翼地将它放下。
身为一个通过传承试炼的爵士,她在做这样卑鄙的行为时,还是觉得心中有些发虚,特别当对方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时。
她只能谨慎再谨慎,让自己的行为不要再刺激到这位高贵的战士。
她转过眼,不敢对视剑官的眼睛,这才真正注意到了晶体棺的奇妙。
外形和以往见过的棺材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这材质,摸起来极为特殊,像是玉石一般,但是又不透明,看不清其中的人影。
整体如同本就一体的一般,毫无焊接或者敲钉的痕迹,唯一不同的材质,是棺面的上方,贵族面对的地方,是由不同的材料填补的,甚至还能模模糊糊看见其中女性的脸庞。
这块地方像是被什么恶兽破坏过一样,裂口甚至还有牙印,除此之位,整个棺体,被保护地很好,从某人形影不离的行为就已经可以看出对她的重视。
“她是谁?他的妻子吗,还是女儿?”
瞥了一眼将近,面甲下微红的眼眸,死死盯着棺体,其中的担忧之情不言自喻。
霖呼了口气,感受到沉重的压力:“这可是他重视的人,千万要小心啊。”
她轻轻地将她放在地上,随即惊讶地发现,漫流的地下水竟然缓缓包围了棺体,像是要修复它一样。
“真是奇妙的材料。”
在抬的时候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虽然看起来很重,实际上根本花不了太多力气,而且移动间根本没有晃动的感觉,就好像其中的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种奇妙的特性让她想到了术法,就好像是有人特意用神秘的术法将这个人封印在其中一样。
而能做到暂停时间般的效果的,在霖的脑海中,也只有领主级的传说人物了。
“既然还有生命的话,长老就不会把她做成尸傀了吧。”
一想起长老那些争议不断的术法,霖就感到一阵纠结。
的确,那座城市能有今天,全是依仗长老的无尽智慧,但是,那位智者,似乎太过不食人间烟火,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只是数字一样,加加减减,相互利用。
可是,把那些战死的士兵,从死亡中唤醒,甚至改造一番,当做是工具一般再利用;又或者是将生育严格控制,出生的上位血脉归入内区,下位者则送到外区,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家庭就此分散;还有就是虚伪的教育,那些历史,明明还没有定性,事实真相众说纷纭,可是长老却定死了所谓的‘真实’。。。。
还有无数老人们根本无法认同的举措,那些老者,全都是旧社会的遗民,有些甚至一直追随着长老,可最终还是无法认同他的观点,主动与他划分开界限,这也是【外区】的由来。
在长老的规划中,城市里根本不应该有外区这种东西,以白金塔为中心的城市,凡是‘领域’可以覆盖的地方,都归属与城市,可谓是寸土寸金,但是那些执着的家伙,宁可踏出领域的保护,也不认可长老的举措。
当然,也许是出于利益的考虑,长老保留了这片外区,就像是保护城市的外城墙一样。
但是这一切并不是毫无代价的,作为保护的交换,外区成了长老的‘垃圾站’,残次的婴儿,低下的血种,全都归于外区抚养。
渐渐地形成了堪称诡异的城市文化,在白金城内区,秩序井然,科技发达,俨然一副旧时代的景象;可是外区,不说混乱,但是基础设施极差,比起内区整齐划一的晶体板,外区的道路全是由混凝土构成的,又因为年久失修,到处都是坑洞还有灰痕,看起来又脏又破。
也难怪那些内区的上等人将外区称作垃圾站了。
可是,正是在这种长老不能触及的地方,才有些许自由。
由那些旧时代遗民组成的议会制,撑起了外区的行政乃至教育,他们不认可长老,却又必须依附在他的庇护下,方能生存。
各方面的差距,让外区的下民,无时不想着成为内区的一员,包括霖自己。
本来是老人们得意门生的她,却因为对妹妹的爱,不得不向长老献上忠诚,这也使得她和老人们产生了隔阂。
“虽然长老做得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只要有人能劝阻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霖曾经如此反驳,但是换来的只有老人们的怒骂:“天真!糊涂!”
“如果那个独夫,能听进他人的一点点意见,就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