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波战斗,来得更加猛烈。
天引巨剑满负荷运转,天引立场与晶体立场紧密结合,让无形的力量如同装甲一般围绕在将近身边,大幅提升了他的力量。
尽管这种状态根本维持不了多久,甚至在结束后,将近还会因为巨剑的过载而受到反噬,但是在其他人看来,这无疑就是超凡的强大了。
“他果然是个剑官。”
潜伏在远处的树丛中,紫色短发的钻石种术师瞪大了眼睛,却不敢松懈,再次调动起法阵,压制对方的力量。
早已练习过千百次的技能,使用起来毫无生涩感,只是,却没能发挥作用。
尽管那些昏黄的符文遍布了战场,可是位于其中的敌人,却像是毫无影响一般,高高跃起,巨剑砸在盾牌上,让其下的盾卫猛地下陷,甚至连盾牌上都有了几丝裂缝。
“太强了!”
她一边感慨着旧时代剑官的强大,一边迅速结出法印,让压力降临在对方身上,好让己方的剑官尸儡能够斩中对手。
然而,随着一阵扭曲空气的冲击波,尸傀从空中坠落,那个剑官却借这份力量,向后跃去,避开了法阵。
一落地,扛着巨剑的战士又积攒起了剑势,潮水般粘稠的灵气围绕在剑身。
“该死的,绝不能让他再使出这一招!”
术师当然记得这个熟悉的起势,之前队长被发现的时候,对方就是用的这一招,扫出大片空地,生生逼出了领域中的队长。
那时的剑官,还并未动用全力,就已经能够做到横扫数十米,动了真格的他,绝不会弱于前一式!
“队长!快离开那里!”
她竭力操控着地上的法阵,却发现其上的符文竟然被剑势压制,根本无法动弹。
她口中的‘队长’,却好像没听到自己的警告一样,依然站在战场的边缘,似乎还想靠近。
也不知道长老给队长许了什么承诺,竟然能如此拼命。
术师自然知道队长和旧剑官之间有什么别样的缘分,但是她从未意料到对方竟然会如此念旧。
“队长平时也不是感性的人啊,为什么对敬佩这些疯子?!”
也许长老在这些旧时代的人眼中极为卑鄙无耻,但是事实证明,只有长老才能拯救这个礼崩乐坏的时代,那些旧时代的迂腐精神,已经被证明是种族衰退的源头。
此刻队长表现出的一系列不理智决策,让术师甚至怀疑对方是背叛了长老,然而下一刻她便否定了自己:“这绝对不可能。”
谁都有可能因为叛军的蛊惑背叛长老,唯独队长不可能,当日长老在叛军的手中救下队长的妹妹时,就已经注定了两方绝不可能勾连。
这么一想的话,队长只能是另有计划了,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漫长而神秘的任务,是长老亲自交给队长的。
“嗡!”
伴随着世界都被震碎般的庞大冲击,以几人的战场为中心,大片树木倒下,甚至连地面都裂开了口子,地下泉喷涌而出,水汽,烟尘,遮盖了视线。
将近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巨剑,若不是微弱的立场支撑着他,他都要就此倒下了。
这股剑势,是他模仿英灵的滔天巨浪挥出的,竭力模仿了其形,但是根本没有意境,因为他到现在为止到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斩出那一剑的。
几乎是极限一般的战斗,将近利用对方的谨慎,还有战争装甲的掩护,在不可能之中挥出了这一剑。
这一剑已经是极限了,现在的他,不仅手臂受损,能量耗尽,而且还受到了巨剑的反噬,一股又一股的眩晕感传来。
“这还杀不了他们,但是足以让他们短暂失去行动了,必须立即离开了!”
将近勉强支起身躯,朝着晶体棺所在的地下走去。
是的,那之中沉睡的不知名贵族,才是他真正的弱点,可以说将近但现在为止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护送这位少女。
虽然不知道少女到底是谁,但是就那位邪能领主的反应来看,绝不会是什么普通人,说不定,她就是某个计划的关键点。
这样的直觉一直深深印在将近的脑海中,对于他来说,大部分时间,直觉比知觉要好用。
“若是那几个贵族一开始就抓住了我的弱点,拿她来威胁我的话,那我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就算对方没能得到晶体棺,但是以此为威胁,依然会让自己束手束脚的。
本来就可以称得上是难缠的战斗,就越发难办了。
当他正打算拨开地面的巨石时,却兀然停下了动作。
那个棕发的贵族,正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即使隔着浓雾和灵力干扰,他依旧感知到了对方肩上扛着的某物。
“晶体棺!”
他猛地回头,看到了浓雾之中的阴影:那个贵族一手扛着晶体棺,一手防备着自己,对方脸上的面具依旧不知去向,说明了对方也不是毫发无损躲开冲击的。
那双明亮的眼睛,即使在浓雾中也闪闪发光,好像在嘲笑将近一般,当然,也有可能是将近的错觉,因为他沉入了无尽的懊恼中。
如果在全盛的状态下,他还可能利用立场拿回晶体棺,但是现在,他的力量几乎耗尽,根本无法战胜对方。
而且,在他的全力一击下,肆虐的灵力暂时掩盖了一切,就连那台战争装甲,都陷入了短暂的待机状态,现在的他,是真正的无计可施了。
“该死的,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她!”
尽管自己用感知锁定了在场所有的敌人,那个面具贵族自然是被他重点提防的,可是,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对方一开始的计划,就是晶体棺。
隐藏地如此之深,甚至特意等到了最后一刻,用自尽一般的气势闯入自己的大招之中,窃取了晶体棺。
看着对方散落的长发和破碎的衣装,将近就知道对方究竟有多疯狂了。
“这个疯狂的女人,该死的长老!”
他只能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抓住晶体棺,然而在警戒的贵族眼中,这又怎么可能。
她后退了一步,眼中莫名闪过一丝可怜,可是在将近眼中,这和嘲讽又有何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