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那是一个少女在舞剑,不如说是那把长剑在带动着少女。
很显然,对于一个本体是巨剑的灵体来说,孰为主孰为客和正常金灵的观念是相反的。
一套剑术舞完,在巨剑的顶端,悄然凝出了一滴透明的水珠,更让将近惊讶了。
“学者,剑灵也能修炼传承剑技吗?而且还能做到灵力显化?”
“理论上是能做到,毕竟,只要是能够使用灵力的生命都可以做到。”
看着眼前的少女,即使是学者也有些震惊,这几个月来看到的怪异东西,简直比他前半辈子看到的还多,每一个事物都在他世界观的边界反复横跳。
“好了好了,知道你很厉害了,过来,让我实验一下。”
招呼着少女过来自己的身旁,将近一边接过了少女手中的巨剑。
“火!”
随着他的召唤,环绕天引巨剑的灵力开始燃烧,火焰在一刹间蔓延开来。
“果然。。。。”
作为剑官陆离的上位者,前者能够使用的技巧他也应该能够使用,而且,不一定会比后者差。
随着将近的一挥,不亚于潮水灵力的汹涌火焰呼啸而出,其中还带着隐隐的兽吼。
“又多了一种攻击形式。”
说道这攻击形式多样的好处,将近又不由得感慨了一番,在之前那场战斗试炼之中,剑官陆离,是真的没有任何留手的,也就是说,根基不稳的将近,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若不是在最后一刻,将近使用了红电加潮水灵力的爆炸性破坏力,他真的有可能败给全盛状态的剑官陆离。
基于上述的种种变化,学者给出了他的推测:“将近,这么看来的话,剑领主的确已经死了,而他把这份权限交给了博瑟。”
“是吗,但是我觉得,博瑟的领主权限,是他自己得来的。。。。”
根据将近看到的记忆,剑领主在那场刺杀中侥幸逃生,但是放弃了剑官的传承,交给了贵族们,也因此,长老才能确认他是真的死亡了。
而远在【正义之剑】基地的剑官博瑟,还并不知道剑领主身上发生的事情,
“博瑟发现些许异常的时候,那块封地,已经开始将他视为领主了。”
这才能解释之后发生的一切故事,博瑟为何能完成横穿敌阵的壮举。
“我有种古怪的感觉,”将近皱着眉头,核对着记忆中的细节:“到底是完成壮举之人才能成为领主,还是领主必然完成壮举。”
“我总感觉,博瑟是被选中为领主之后,才能完成领主级的伟业的。。。。”
这便涉及到了某些宿命论的意思了。
“按照你的说法,任何一个领主,在其成为领主之前,就已经内定了?”
“是的,”将近点了点头,伸手触向虚空:“我有种预感,冥冥之中,我必然成为一位领主。。。。”
“但不是这里的领主!”
将近的一席话,让学者猛然一震:“不是中枢塔的领主?不会吧,长老还有选择吗?”
在幻境之中,将近和学者就已经知道了,长老的权限即将到期,那些神使也未曾意料到他们会遇到如此惨烈的战斗。
他们当初给予长老的,只是临时的管理权限,等待他们归来以后,再进行评判责罚,但是,现实给了他们狠狠的一记耳光。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即使是他们,也不知道这一次面对的对手竟然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他们必须同归于尽才能关掉传送门。
当然,这些只是学者和将近的推测,具体的惨烈程度,还不得而知。
但是显而易见的,长老在失去他的权柄之后,肯定不会好过的,也许白金城之中的人还会念着他的好,可是叛军不会,甚至是北方的女王。
既然打定了心要拉拢剑官,把当年的错误一并推到长老的头上,又怎么会放任他活着,毕竟,夜长梦多,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
可以预料的,在长老失去他的权柄以后,就是他的死亡之日。
当然,将近可以保证,长老已经预料了这一点,而他毫无办法,只能在既定的程序之中,保持着自己冰凉的逻辑,计算着利益的最大化。
“让一个人来决定自己的死亡吗?这些神使也太残酷了。。。。”
在这些神使的限制之下,长老已经做了许多他该做的事,包括为白金城挑选下一任领主。
“他已经试验过了,试验过很多次了。”
从最早的升华药剂,想要通过提升血种而获得领主的权柄,可是最终还是失败了,生育选择的最高成就,无疑就是那位名为白创的执行官。
还有,涟漪两姐妹的到来,无疑又给了长老希望。
一个未知血种的超高级血种,也不知道长老付出了多少代价,才让本该死亡的涟漪重新获得生命,但是涟漪空有领主之后的血种,却没能继承父亲的权柄。
剑领主在很早之前就放弃了所有,长老一直到确认了涟漪的身世之后,才确认了这一点,而某人的无私,又给他的良心狠狠扎了一刀。
最后的最后,唯一一个领主的可能性,只能落在了将近的头上。
复生的剑官博瑟,既然剑领主放弃了传承,那么,领主的权限,只能落在他的头上了,而复生之类的神迹,也已经说明了某种超乎寻常的力量在他的身体之中。
最终,长老在一系列或强硬或柔软的套路之下,把将近套在了中枢塔之中,至少,在短时间之内,他不打算离开了。
“反正机会难得,不如就趁着这段时间,让自己晋升领主,然后再去探索那些记忆中的地方。”
将近自吸收来的记忆碎片中得到的,不只是各种战斗技巧,还有那些散落的碎片,他有理由相信,这些零碎的信息,最终会拼成一个极其宏大的故事,而到时候,他也能明白一切了。
“父亲!”被忽视的某位少女,显然有些不满,她朝着将近扑了过来:“我可是很能干的!你看,这些秘密我都知道,而且只给父亲你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