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了什么?”察觉了她的异样,空鸣询问出声。
“如果真的如你所想的那般,你打算这么做?”秦书深吸一口气,调整好了情绪,开口询问。
空鸣自然早意料到她会问这事,“如若慕书与这是无关,那帝国自然不会对他如何,但系统,是不可能放在他手里了的。”
“他不会同意的,那东西对他而言……”
“无论用什么办法,就算是销毁了,也不能让系统落到其他帝国手中。”空鸣语调变冷。
秦书蹙眉,看了他一眼,心头总有些闷。
“还有,你真的确定他是无辜的?”末了,空鸣再次询问。
“我……也不确定。”
说白了,她对于慕书的了解,也不过就是那虚无缥缈的熟悉感和醒来之后,他说讲的那些片面之词。
其他都是一概不知的。
更何况,就在今天,她还得知慕书对她的隐瞒……
恐怕还不止这些。
“我知道了。”空鸣见她那神情,自然是知晓的她此刻所想的,柔声开口,“你不要多想,事情我会看着办,还有……关于系统,慕书应该还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你……”
秦书转头,“你怎么知道?”
“我在系统的位面世界碰到过慕书,不止一次。”
这也就是变相地承认了他也曾经被困在系统里面。
秦书早已有猜测,这会儿知晓,倒也无多大意外了,反倒是这话中另外一层意思,让她陷入了沉思。
反复回忆着系统里所经历的那些事,可任她如何集中注意力,那模糊地记忆,还是没有半点要浮出水面的意思。
她蹙眉,一时竟然有些分不清楚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了。
“可就算是如此……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并不是多大的事……”
空鸣摇头叹声,“于他而言,是不小的事情了。”
“什么意思?”对上那双黑眸,秦书没来由地一阵心悸。
“因为……他喜欢你啊。”
秦书:“???”
可就算是这样,这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看着她那瞪大的双眸,空鸣抑制不住勾起了唇角,“他怕你想起来了,就失去你了。”
秦书眨巴几下眼睛,“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和他是一样的。”空鸣抬脚往秦书那头走了几步,抬手轻轻落在了秦书的头顶,“唯一不同的,想来应该就是希望你快点想起来吧。”
直到人都离开模拟场了,秦书都还神情有些呆滞地愣在那里。
满脑子都是空鸣那句温柔似水的话。
“秦将军,宵夜准备好了,您要是吃点吗?”过了会儿,门外传来副官的声音。
秦书回神,“啊……好,送我房间去吧。”
说起来,她这一天也每吃什么东西,还在模拟场待了这么久,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回到房间,夜宵早已经摆放在了茶几上。
秦书想也没想,直接拿起夹起一口蔬菜就往嘴里面送。
边吃还边整理着,这一天的思路。
“叮——”
吃到半途,端脑忽的传来了一声提示音。
秦书停下继续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打开了端脑。
可那上头显现地却是一段乱码。
秦书蹙眉,抬手开始在对端脑进行指令输入。
不过片刻,那乱码便已经被破译成了一段音频。
身披黑袍,蒙面的人被投影出来,秦书根本瞧不出这家伙的任何特征,就连声音也是掩饰过的。
“有比交易,不知将军您感不感兴趣?”机械声传来。
秦书挑眉夹起一筷子菜,继续吃,“说说看。”
“我知道,你的那些兄弟被你们那总指挥官害死了,你怀恨在心,我可以帮你。”
“嗯。”秦书点头,“怎么帮?”
“银星存在这么多年,霸占了星际中几乎快有一半的资源,它早该覆灭了,到时候,这指挥官交给你,随你怎么处置。”
“既然是来交易的,那怎么脸也不露一下?这点诚意都没有?”秦书哂笑。
“秦将军要是答应了,时机成熟,自然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啧。”秦书轻嗤一声,“我不过就是个刚出院的病号,能有什么值得你们这么大费周章地收买?”
“秦将军能做的事情可多了,还是不要妄自菲薄地好,若是你觉得可以,那么三天之后,就给我个答复。”
话音落,那影像便以然消失在了秦书的视线之中。
秦书将手里的筷子放下,视线落在那不远处,暗嘲。
能如此轻易就躲避开银星指挥官基的防护网,维持影响将近三分钟之久的,这人实力是真不可小觑。
这其中,除去慕书,秦书便只能想到他的父亲,慕蒲敬了。
毕竟是天眼的总设计师,想要抓出天眼的漏洞,潜入这里,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也就代表着,这人背后也极大可能性就是崇乐帝国了。
再加上方才那人所说的,想要毁掉银星,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资源。
崇乐帝国所在的星球被誉为垃圾星近百年,不仅是因为帝国内治安混乱,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资源的枯竭。
这样一个地方,向来寻求生存资源也是迫在眉睫了,这才得以和慕蒲敬合作。
这样一想,一切就说得通了。
而这之后,她将会回到军部。
当务之急,便是要找慕书问清楚了,不然,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回到军部,她是怎么也不可能心安的。
次日,一大早秦书整理了一番,接了辆悬浮车便直接往慕书家去了。
“秦书!你真的主动来找我了!”再见到秦书的那一瞬,慕书整个人仿佛都亮了起来,从楼梯上飞奔而下,眼看就要往秦书身上扑。
秦书眼疾手快,闪身,躲过他的身形,“我来是和你有事说。”
被这般明晃晃地拒绝,慕书神情徒然失落了下来。
“走吧,上去吧。”秦书蹙眉,没去理会这人到底是何表情。
走了几步却发现慕书来停在原地,垂头一声不吭。
“你怎么了?”
秦书耐着性子询问了一句。
“我要抱。”
哪知,等了半晌,这人只道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