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见依旧未离开的秦书。
“回去。”不似之前,他语调都有些森冷了起来。
秦书眉头一挑,瞧着他那模样,心下不爽至极。
“老师,我一个人怕。”
这话的可信度几乎为零。
“呵,之前我以为,你虽然比其他学生顽皮,但总归心性是好的,现在想来,也是我自己看错了。”哪知,那头闻鸣瞧了她一会,竟是嘲讽一笑。
听到他这话,原本就有些不爽的秦书这会儿更加抑制不住自己的烦躁之意。
“啧……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这话也正是往日范书习惯说的话,秦书这会儿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打架。
怎奈,对方竟然是个有耐性的,“我是你老师。”
这话若是往日的范书听了,怕是就讲不出话来了,可站在这里不是范书。
“你是老师?呵,你真的是老师?”秦书毫不避讳,直接脱口而出,就等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闻鸣那双幽深的眸子对上她的,也不知在想什么,转而竟是笑了,“我已经提醒过你了,我是老师,你是学生,这个时候,穿成这样,跑到老师的房间不肯走,你是在期待发生些什么吗?”
当然。
期待着将你打残。
意识到秦书这头的怒火,系统就是再害怕,也值得冒头,“小姐姐,冷静!功德值要紧!”
这话就像是在秦书头顶浇了一盆凉水。
室内就那么陷入了诡异地安静,闻鸣像是料定她会离开一般,抬脚走到了床边,而后坐下来,抬手拍了拍身边的床,“既然如此,那你睡这边好了。”
“呵,闻老师,你是当真不了解我啊。”
哪知,那头秦书忽的道了这么一句,话音未落,白皙的腿已经搭在床边,而后在闻鸣震惊的目光之下,爬上了床。
这连贯动作,也不过在转瞬。
秦书向来脸皮厚,不在乎这些,既然动不了手,那就只能恶心恶心他了。
殊不知,她这一趟,那衬衫顺势便往上缩了缩,从闻鸣那处瞧过去,几乎可以看到大腿根。
“咳咳,我去那边睡。”
闻鸣连忙转开视线,轻咳两声,起身离开了这房间,临走前,倒是顺势关上了房门。
呵,跟我斗。
秦书嘴角撇出一抹嘲意,没半点负担地就往被窝里面躺去。
这一夜,睡得倒是还算不错,秦书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
一开门,就见闻鸣已经坐在了餐桌边。
“过来吃早餐。”
他指了指桌上的清粥,秦书眉头一挑,坐了过去,“是你自己做的?”
闻鸣没否认,秦书吃了口,确实不错。
着一早上也还算和谐,两人吃完早餐,便准备往学校去了。
闻鸣瞧着她一点也未打算换衣服的样子,皱了眉,“你……”
早知他会这么问,秦书摆了摆手,“闻老师,我衣服气味是实在太难闻了,你这衣服就借我呗,下次洗好还你。”
至于裤子,她倒是‘勉为其难’地再次穿上了自己的那条热裤。
秦书不愿意换,闻鸣总不至于强行将她的衣服给扒了。
于是,这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学校。
起初,周遭还未人察觉秦书那衣服的异样,毕竟,她向来是奇装异服惯了的,学校里面那些人也见怪不怪了。
可刚进校门,来往人群中竟是忽的穿出一道叫吼,“范姐!你终于来了。哎?你这衣服怎么和闻鸣的那么像?”
这写人范书混的学生,对于闻鸣的怨念,已经是达到了极点,平常自然也会下意识多关注一些。
而闻鸣此人,来学校不过半年,因为长相帅气,再全校都是有一定名气的。
这女声一传出来,周遭许多同学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迅速转头瞧向秦书这头。
就连前头走着的闻鸣脚下都微不可查地顿了顿,别人没瞧出来,秦书却是看得清楚。
对此,秦书甚是满意,抬手在那女声肩头拍了拍,“袁琪,你做得不错。”
“嗯?什么?范姐,你是说哪件事?”袁琪满脸茫然,见秦书要走,立马抬脚跟上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教室,室内的人见到她俩,有瞬间的充楞,那反应,倒是极为一致的。
“她们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怎么知道。”
“哎,范书那衣服……”
“你也觉得眼熟对不对?”
“那不就是闻……”
“嘘!”
熙熙攘攘地交谈声,在秦书耳边响起,她嘴角带笑,十分惬意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袁琪立马凑了过来,这一次,声音倒是小了许多,“范姐,这衣服……”
“嗯,闻鸣的。”秦书在桌上,抽屉里瞧看了眼,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头袁琪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瞪大了眼睛,“范姐!你你你你……那禽兽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
说着,就撸起了自己的袖子,“要真是,老子绝对不放过他!”
“坐下!”秦书眉头一蹙,命令道。
袁琪那刚涨起来的气焰,被这两字立马给浇灭了,“哎,好。”
见秦书明显不想说的样子,她自然也是不敢问的,只能坐在那里,独自胡思乱想。
因为是三年级,早自习每天是有轮流复习的模式,这天星期一,倒是正好轮到了数学。
数学没有什么要死记硬背的,按照常规来说这早自习就是用来讲解前一天留下的作业的。
闻鸣拿着教本走了进来,教室内立马安静下来。
“早上好,把试卷拿出来吧。”
不同于其他老师,闻鸣教课,话少,却及其精炼。
“这次轮到谁了?”
这话,是问数学课代表的,没个数学早自习便会有几人被抽查上去,将这作业展示出来,以便于闻鸣讲解他们所犯的错误。
那头数学课代表立马回复了,“轮到薛原之,夏远,刘小玄,范书了。”
最后一字音落下,所有人就像是约定好了般,将视线转向了秦书这头。
而事实上,当事人秦书是连闻鸣讲的那什么试卷,都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