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打算做什么？”
原以为被自己拒绝了，这人就会离开了，可秦书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指挥官转性了。
“我……去模拟场，很久没有碰过机甲了，大概生疏了不少。”秦书这次没有说谎，并且进入基地的模拟场还需要指挥官的授权。
“好，我带你去。”说完，便径直往前去了。
秦书跟在后头，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
直到到了训练室，指挥官才转身来，“因为是基地私人的模拟场，为了保密，没有连接天网，你若是需要的话，我可以作为你的陪练。”
声音依旧是那个声音，说出来的话就让人举得有些毛骨悚然了。
陪练？
帝国总指挥官给自己当陪练？
“那就，麻烦指挥官了。”
这种好事，要是不答应，那是脑子坏了。
两人进入到模拟场，秦书倒是没有一开始就选自己所驾驶的一号神级战甲模拟，而是选了个难度与之最为贴近的特级战甲。
指挥官自然是迁就她的，选了型号一致的。
登上驾驶舱，久违的兴奋之感，让秦书面上泛起了微红，眼神晶亮。
再加上对手是一个如此强的，秦书是半点没手下留情，直接使出了全力。
也正如秦书所想的那般，因为在医院内躺了半年多，身体的惯性以及被遗忘了不少，许多连贯攻击或是空中飞旋等，操控都不利索。
好几次都产点直接撞上了指挥官的攻击。
好在，这人反应快，老老实实做个陪练，在对秦书施压的同时又顾及到了，不让她真受伤。
没过一会，秦书对于机甲的操作又重新熟练了起来，便发现，对面这人，在躲避她的攻击时，总往一个方向。
不是右下，就是左下，要不就是正下方。
这是他的习惯动作？
秦书蹙眉，来不及细想，就再次迎面和指挥官缠斗在一起。
“休息一下吧，出院后第一次的训练，过度的话，可能会起到反效果。”指挥官从机甲上下来，大概是因为有些热，他直接将外套给脱下来，面具也取了。
秦书瞧了眼，调笑道，“指挥官你长这么帅，戴面具做什么？”
在星际早有传闻，这指挥官戴面具是因为脸受了伤，如今一看，传闻明显不真。
“以前是受伤了的，后来好了。”指挥官想了会儿，答。
“这样啊，那怎么不干脆把面具取下来？您这脸可比星际那些著名艺人好看多了。”
被徒然夸赞，指挥官轻咳两声，“过奖。”
秦书看着他耳尖泛起的微红，不由得愣住。
这是害羞了？
不是吧，指挥官这么纯情的？
啧。
秦书暗叹几句，只得转移了话题，“额，对了，刚才我看指挥官您的操作，总是往下方躲，是习惯了吗？还是因为腿？”
虽然并不是有多想和这人聊天，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可她这问题一出口，指挥官还真就思考了半晌，神情似有些惆怅。
嘶……
我这又是说错话了？
秦书扯着笑，心底却忍不住腹诽，这一大男人，平常上战场的时候，那气势，要多man就有多man，怎么一到私底下，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还真挺诡异！
“我有个喜欢的人。”
过了一会，指挥官总算是开口了。
只是秦书忽然宁愿这人不开口。
“嗯，您说。”
“我陪她练习过几次，她总是因为粗心大意而摔倒，有时候还来得及拉一把，但大多都是来不及的时候，所以才有这习惯的。”说这话的时候，男人语调变得轻柔，神情也温和得不像话，视线落在某处，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秦书却是听懂了，这不就是为爱当肉垫？
“这样啊，那个被指挥官喜欢的女孩，还真是幸运啊。”
“是吗？”他转头来，低声呢喃了一声。
“当然，您是银星的指挥官，全帝国的女人可都将你作为自己的梦中情人，被您喜欢上，自然是荣幸。”秦书头一回发现了自己还有这种拍马屁的技能。
“那你呢？”
“嗯？”秦书沉浸在自己思绪，还有些没有缓过来。
等思维绕过来，这才想起，自己好像也是个女的……
啧。
“当然。”照例睁眼说瞎话。
听到她的回答，指挥官难得地露出了笑，“就算你是骗我的，我也是欢喜的。”
秦书：“？？？”
这……叫她怎么再接下去？
“叫我空鸣吧。”说着，指挥官起了身，“还有，不要用敬称了……你以前，都不这样的。”
指挥官的名字和准确年轻，以及某些过往，在帝国民众之中，向来是个迷。
而今就这般轻易地就知晓，秦书神色变得有些诡异。
事实上，她不是没有察觉，指挥官从她醒来之后，对她的这些变化。
她甚是怀疑，这人是不是也和他一样，被系统侵占了意识，这才有这么多的变化。
若是，她有那些记忆，是不是自己也会变？
答案显而易见。
思来想去，她总算是忍不住了，开了口，“指挥官……”
“空鸣。”某人再次提醒。
“哦，好，空鸣，我听说，你这半年……在闭关？”秦书试探性地开口。
话毕，指挥官刚要跨出去的步子一停，“在战场上遇到了些意外，修养了半年。”
“那您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秦书继续问。
“比如呢？”
不知是不是秦书的错觉，他竟感觉这人在笑。
“比如……昏迷了过去，再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来到了其他世界？”秦书眨巴眼睛，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露骨，又赶忙解释 ，“咳，那个……我就是打个比方，也不一定……”
“有。”
这头秦书话还未说完，空鸣就已经回答了她的话。
这种隐秘的事情是这么容易就回答了的？
秦书愣住，“真的有啊……”
连说话的语调都有些虚了起来。
“我喜欢的人，就是在那半年里遇到的。”
空鸣继续道。
秦书：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