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刺耳的惨叫立马响了起来,沾满恶心粘液的口正对着秦书的方向,腥臭瞬间充斥了她的感官。
可她却是神情未变,抬手一把抹掉了溅在脸上的绿色粘液,对着那倒在地上正欲挣扎的虫子再次开了一墙。
瞬间,那东西便不再动了。
转眼的瞬间,耳边响起几道枪声。
“乐书小姐,快走!我们掩护你!”珍站在不远处朝着那剩下几只虫子不断射击。
秦书迅速后退,却并未如他们所想,驾驶悬浮车离开。
而是在腾空的瞬间,便朝那些东西的方向冲了过去。
“乐书小姐!”耳边是珍惊恐的叫喊。
可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只虫子便直直朝着她扑了过来。
“珍——”旁边是马修的呼喊,可显然他此刻也是自顾不暇。
空中的秦书将一只虫子撞飞后,也不停歇,掉头,抬手,直接向着那只将珍撞倒的虫子连续射击。
“吱——哑……”
那虫子叫了两声,却毫发无损,只是十分愤怒地转头看向秦书这边。
这种虫子的弱点便是它嘴巴下面的那只眼睛,身体的其他各处包裹的是甲壳,其坚硬程度堪比高级战甲外壳,若是碰到这些虫子头领,也就是‘皇后’,那外壳就是高级战甲也无法攻破。
只是,显然,这些虫子因为已经失去了一个同伙,这会儿更加谨慎了,半点也不露出自己的弱点。
“啊——”
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秦书余光看过去,就见那个不知叫什么的青年竟是直接被一只虫子咬掉了一条腿,这会儿倒在地上,血流了满地。
马修暴怒嘶吼一声,掀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那只虫子,就想冲过去救人,可这他动作快,那虫子却是更加敏捷的,这一分神差点也被咬到手臂,好在秦书的一枪将那东西击退半步。
可一人应付两只虫子,秦书这头压力明显比那几人大,不过炮火挪开的瞬间,一只虫子便极其狡猾地越起,直接用它那厚甲壳直接撞向了秦书驾驶的悬浮车。
该死!
眼见那东西愈发近了,秦书手中抬枪动作却已然来不及。
“轰——”
炮声响起,已越至空中的虫子在距离悬浮不过十公分的时候,却不知被谁一枪轰的稀碎,恶心的粘液四散开来,秦书连忙将悬浮车的防护罩给打开。
瞬间,晶透的防护罩被绿色粘液糊了大半,虽被阻挡了视线,但透过些许缝隙,秦书还是能够看到,那地上接二连三被爆头的虫子。
而那些炮弹射击过来的方向……
秦书猛地一个转身,一架灰色大型战甲就那般明晃晃地立在空中,整体结构乍看起来,竟是和她的那架神级战甲有些相似,后翼倒是区别最大的,由三支小骨架组合而成,像极了某种远古兽类的骨翅。
转瞬间,那五只虫子便无一例外地倒在地上,半点也不再动弹了。
秦书将悬浮车落了下来,马修和珍两人虽然看上去有些许狼狈,但显然伤势不重,倒是丢了一条腿的青年,这会儿已经面色煞白昏了过去。
“马修,你先带他回去。”珍声音有些颤抖,却依旧咬牙,双目通红看着正在给他做着急救措施的马修。
那头马修动作也快,两人合伙将人抬上去,马修便驾驶着悬浮车迅速离开了。
将人送走,珍便是脱力般直接坐在了地上。
“别担心,他会没事的。”
秦书走过来,轻轻安慰了句,抬眼,便见从那灰色大型战甲上下来的男人,面上诧异尽显。
“是你。”
听到她这话,珍也终于是回神过来,转头看去,就见一个身着机甲驾驶服的俊美男人,朝着她们这方向缓缓走来了。
“你是谁!”
也许是方才差点失去一个朋友的缘故,珍这会儿显得格外敏感,从地上站了起来,神情警惕地盯着那人。
“无事,这人我认识。”秦书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见她不似那般神情紧绷这才抬脚走上前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听到她这话,刑焕却突然笑了出来,“我的助手带着我的作品走了,等许久也不见回来,就只能我亲自来找了。”
“这么说,你是要抓我回去?”对于这人,秦书总觉得有些许猜不透,但有一点,她却是可以确定,这人绝对不是个喜欢主动找麻烦事的。
“哎,这么生疏做什么,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怎么会强迫你?”那知,刑焕却是朝她招了招手。
秦书却是冷笑一声,“我们的关系似乎连朋友都算不上,如今,连上下属关系都不算了,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哎……真狠心啊。”刑焕昂头叹了口气,转目回来的时候,却徒然转为真经的模样,“其实,我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你,在联邦主行星太没意思了,连一个像样的助手都找不到,还是你好啊。”
秦书:“……”
瞧了他一会,自知没办法从他那里套出什么话来,索性,秦书也不再和他墨迹了,转头就要走,身后那没脸没皮的人却又开了口,“好了,不逗你了,蒲班长和那个叫居季的小子,我给你带来了。”
话音一落,秦书果然停下脚步转头来,“在哪?”
“城里,我可以带你去。”见她如此刑焕直接笑眯了双眼,几步直接走到她面前。
瞧了他一会,秦书这才冷着脸开口,“带路。”
在简单地检查了一番战甲,确定没有什么严重损坏之后,秦书这才进入了驾驶舱,带着珍跟随着刑焕那战甲,往另外一片荒原去了。
几人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个勉强能够停放机甲的地方,放好,这才从上头下来,往城里去了。
虽然一直对这人有些防备,但好在刑焕也确实未说谎,带着秦书进了一间小旅馆,果然见到了许久不见的两人。
“师父。”确定面前的人却是毫发无损,秦书这才松了口气。
“你这丫头,我就知道……”那头蒲江卫一见到她,便是眼眶都红了,话说到一半,却又转为了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