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此类，议论声愈演愈烈。
整个学校，都因为这事掀起了不小的动静，还有人匿名写信到校长办公室，大致意思就是叫学校将秦书给开除了。
这一下，整个学校都顶着不小的压力，但却无可奈何。
至于秦书……
“刷刷刷……”
教室内安静异常，所有人都垂头写着自己的试卷，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便是那笔尖在纸上滑动的声音。
因为是择选考试，是允许提前交卷的，于是，在开考半个小时时候，秦书便将一张答得完完整整的试卷个交了上去。
离开教学楼，外头太阳已经快西斜了，因为在考试，校园大道上人很少，秦书本想去校外街边买一瓶水，走到半路，手机就响了起来。
“叮——”
将那屏幕上的信息点开来，是姜帆云的消息。
——我在旧校区的一号教学楼等你。
看到这消息，秦书唇角立马勾了起来，姜帆云按捺不住了，那想杀了范书的人，想要也要忍不住了吧。
她勾唇，哼着小曲，悠悠闲闲地给警察叔叔，和袁琪分别发了条定时信息，而后在街边买了瓶矿泉水，这才往旧校区走。
那一片校区本是要拆迁，给政府做建设用，但因为一些纠纷，拆掉一半的教学楼就只能任由它摇摇欲坠地立在那里了。
因为范围大，环境也不好，还时常有周围的居民往那一片倒垃圾，大夏天的，整个旧校区都弥漫着恶臭，几乎没人往那里面去。
姜帆云等她的一号教学楼就是这其中损坏最为严重的一栋。
“沙沙——”
鞋底和细沙在行走间摩擦发出点点响声，在这空空荡荡地教学楼内显得有些突兀，凭着手机上的指示，秦书走上了一号教学楼的三楼。
放眼一瞧，果然在走廊尽头瞧见了姜帆云。
他似乎在这里等了有一会了，听见脚步声，姜帆云回头，瞧见秦书面上那淡然地神情，心底的怒火有些抑制不住了。
“你还真敢来啊。”
和范书记忆中一样的话。
“我为什么不敢来？”秦书却是直接笑了出来。
“你还有脸说？”姜帆云这会儿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怒视着她，眼底除去往日的厌恶，还有无尽地恨。
“若不是你，静风怎么会重伤住院！她也不会因此错过她重视的数学竞赛资格，你现在居然若无其事地站在这里，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之意？”
秦书点头，丝毫不知悔改般，“这是啊，你去医院见过柳静风了？”
“我……你根本就不知道！医生她脸被重度烧伤了，根本就不愿意见我……都是因为你！”说得此处，姜帆云极为痛苦地垂下头去，“为什么要对静风下这种狠手？你有什么冲我来！静风有什么错？她有什么错！”
秦书就那么站在，看着姜帆云又是哭又是笑。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像是想起了什么，姜帆云忽的抬起了头，双目赤红地盯着秦书。
“所以呢？”秦书接口。
“呵，那你从这里跳下去……你跳下去，我就和你在一起，怎么样？”
姜帆云面上带着阴狠，指了指他身边掉落的一块护栏处，这是三楼，不算高，可那因为拆迁而露出来的钢筋和有尖锐棱角的砖头比比皆是。
范书也确实是被五六根钢筋同时贯穿心肺，当场死亡的，记忆中那血腥画面在秦书脑海中回荡。
她唇角笑渐渐收敛起来，缓慢走了过去，体内的空间异能也在瞬间运转了起来。
瞧见她这番半点没有犹豫的动作，姜帆云面上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继而，才侧身让开了一条道，让她站在了那毫无护栏阻隔的走廊边上。
见她走到那里，又停了下来，姜帆云面色总算是少了几分紧绷，“呵，既然不敢，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可立在那里的秦书却没半点反应，姜帆云没有注意到的是，这会儿她是直接将眼睛都给闭上了。
这样一来，对于空间的感知就更加敏锐了。
秦书唇角轻勾，心底默念。
一……
二……
三……
最后一声落下的瞬间，右后方果然忽的传来几道急促的脚步，一双手忽的出现在了秦书身后，而后奋力一推。
“范书！”
倒下去的瞬间，秦书豁然睁眼，同时也听见了左侧后传来的姜帆云那惊恐的大叫。
三楼，姜帆云全身颤抖，瞪大眼睛看着，“你……你做什么！你杀了她？谁他，妈允许你这么做的！”
等他回神过来，怒吼一声，就要去冲过去看楼底下，却被那人一把拦住了。
“你不是讨厌她吗？是你要她站在这里的呀，我只是帮了你一把。”那人笑着，继续开口，“她死了，静风的仇也报了，你该高兴啊，你和静风不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你……”被戳中心思，姜帆云怒气更盛了，“你他，妈，别一口一个静风，你以为你是谁！杀人的是你！可不是我，你给我让开！”
那人像是被猜到了尾巴般，语调瞬间阴郁了下来，“静风喜欢你，我不杀你……我不能杀你……可是要是把你放走了，你就要把静风抢走了……怎么办，你真的好烦啊，要不，要不你也自己消失吧？”
姜帆云总归还是个涉世不深的世家子弟，哪里接触过这种人，“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低声说了这么一句，抬手就想要将人推开。
哪知，一道声音就那般突兀地响了起来，“你也好烦啊，原伟，你也消失好了。”
话音一落，姜帆云视线中的那人不知为何，竟是不受控制地往往脱落的护栏冲了过去。
“不要——救…嘭——”
接着，原伟惊恐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着那名显的重物落地声，以及什么东西穿透肉体的声音，姜帆云直接不受控制地跌坐在了地上。
“沙沙——”
周遭再次陷入安静，像最开始那样，他耳边又传来了鞋底摩擦细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