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秦书无法动手,便只能迅速侧身躲避,那铁块就如利刃,在秦书眼前划过,撞上了身边男人面上那没有一点花纹的金属面上。
金属面具擦过男人的侧脸,留下了一道血痕,而后和那铁块一同落在了地上。
秦书瞪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张了张嘴,“你……你的,脸……”
因为没了阻隔,秦书清楚的看到了指挥官面上的神情。
不如想象中的那般,俊逸干净的脸上闪过不可掩饰的慌乱,他蹙眉,嘴巴微张,“不是,秦书,你听我解释……”
秦书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开口询问,“什么?”
见她满脸疑惑,以及那已经平静下来的模样,指挥官到嘴边的话直接卡在了喉间。
“指挥官,你还是先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两人隔得及近,没有了那张面具的阻挡,秦书忽的有些心跳加速,不自觉地想要挣扎。
可抱住自己的那手却又加重了几分力道,不过是几个呼吸间,指挥官面上的慌乱已经全然散去,“你受伤了,不要乱动。”
“小书你没事吧!”慕书的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
秦书转头,间他气喘吁吁,摇头回应,自己无碍。
慕书显然也是没料到指挥官的面具会这么容易掉,他皱眉,十分警惕地盯着指挥官,“把小书给我,你身边太危险了!动不动就有要疯子,要杀人。”
顺着他的话,秦书瞧见了那医院门口被副官钳制在地上的男人。
“你不能保护好她。”指挥官显然是铁了心地,没半点要撒手的意思。
抱着秦书径直往悬浮车上去。
慕书见说不动,直接也不客气,动手就要抢。
可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身体素质怎么比得上指挥官这种机甲驾驶员。
不过几个来回,慕书便被压在了地上,拐杖,抵住了他的脖子。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悬浮车发动,慕书瞪着双目,面上满是不甘心,紧握到手指节都已经泛白来。
秦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那么跟着这男人走了。
“你要到我去哪?”
车内一片安静,秦书询问了数次,都没有得到回答。
直到,悬浮车停留在了基地面前。
秦书这才明白了,敢情这家伙是将他带到了自己的住处来了。
说起来,这也确实是全帝国隐秘性最高的地方了。
“指挥官,你就不怕我把帝国机密给你偷走了?”秦书视线在基地内扫视。
“不怕,你不会。”
秦书不知他哪里来的自信,这几句话的功夫,男人就已经抱着她来到了卧室内。
秦书被轻轻放在了整洁,洁白的床上。
“你好些休息,我会叫军医来帮你看伤。”
看着恢复疏冷模样的男人,秦书没来由地一阵心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头那空落感时刻在提醒着她,面前这人,分明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她就是狠不下心来。
为什么?
秦书是何等地聪明,很快便想到了自己遗失的那些记忆。
见人要离开了,秦书立马将人喊住了,“等等。”
指挥官脚小步子一顿,却未转过身来,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们之前见过?”
说出这话的时候,有什么东西骤然闪过秦书的脑海,她直接脑海有瞬间的晕眩,身形一个不稳,撑住了床沿,就连呼吸混乱了起来。
指挥官注意点她这此番,手伸过来,半路又停住了,“或许吧……总之,我不会伤害你的。”
话音落,人也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秦书缓了会儿,这才再次睁眼。
军医很快就来帮秦书检查伤口。
这之后,指挥官似乎变得非常忙,秦书在基地住了几天,几乎见到这人都是在往悬浮车上去,或者下悬浮车的路上。
因为没有人再盯着,秦书找了个时间,回了趟自己的住处,将屈剑文的身份芯片里面的东西给从头到尾看了遍。
果然让她发现了些东西,那是一段录音。
本应该有画面的,可因为画面破损,她只看到了一片黑。
“少将,那东西你真的打算交出来?”
“为什么不?”
“可这不就等于……叛国了?”
“呵,那又如何?银星帝国的存在已经阻碍到我了。”
十分简短的对话,却藏着惊人的秘密。
帝国内有叛徒,并且,这个叛徒似乎有意让银星帝国给毁灭……
这一条,便是最为直接的消息。
那东西又是指什么?
听着那录音,秦书陷入了沉思。
会危害到帝国,那么这录音会和那场战役有关吗?
因为伤势初愈,秦书思考了会,直到后来,竟然直接睡了过去。
直接端脑传来来电的提示声,她这才惊醒。
点开来电,慕书的立体影像通过端脑显现,“小书,你在哪?”
“家。”因为被吵醒,秦书还有些恍惚,蹙眉回了句。
“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慕书面上闪过欢喜,“我马上就去找你!”
“不用了!”秦书立马打断了他的话。
慕书立马察觉了秦书那有些不对劲地情绪,委屈询问,“小书,你怎么了?”
听着他那语调,秦书烦躁地蹙眉,“说吧,关于8876还愿系统,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慕书怎么也没想到秦书竟然会发觉,他愣了会,“你在说什么?我没有瞒你啊!关于系统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
“不要试图蒙混过关,我知道,你瞒了我不少吧?”秦书双眸眯起。
“真的没有……你之前还说过相信我的……”说着,慕书垂下头去,双目通红。
秦书最是烦躁他这模样,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为什么车祸那些人头都被压瘪了,而我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吗?”
慕书小心翼翼抬头,答,“不知道。”
“呵。”秦书轻笑一声,“是系统保护了我,系统的空间异能权限,这东西不用我再解释了吧?”
果然,听到她这话,慕书面上的委屈和害怕之色渐渐僵住了,取而代之的,竟是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