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瞧见外头有车，秦书愣了会儿，就听见前头那人的声音，“愣着做什么？不想回去？”
秦书暗自撇嘴，面上却带着笑，“闻老师的车呢？”
“我没有车。”闻鸣也不隐瞒，直接回答她的话，话落，他抬脚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难得听你叫我一声老师。”
秦书一愣，没料想，这人居然如此敏锐，她眯了眯眸子，暗道，这人果然不是好对付的。
也不应他的话，秦书就那么不远不近地跟在闻鸣后头走着。
警局离范家不算近，若是一直照这个速度走下去，怕是到家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了。
再说了，秦书现在这状况，也实在不适合回范家。
估摸着是时候了，她忽的停了下来。
前头闻鸣察觉了她的动作，回头瞧了眼，“有事？”
“我走不动了。”像是累极，秦书边喘着气，便往路边的电线杆上靠。
接着昏暗的灯光，她瞧清楚闻鸣面上那抹似笑非笑，只觉得熟悉得紧。
也不管他到底是如何想，秦书直接开了口，“要不，我去你家住一晚吧，从这里走到我家，都快要天亮了，要是你不想我明天还迟到的话。”
在范书的记忆之中，这闻鸣想来是个负责任的，这点她也从来未否认过。
“我送你去附近的旅馆。”闻鸣瞧了她一会，却忽然回了这么一句。
秦书眉头一挑，暗道，不准去？家里有秘密？
于是，想也没写，直接开了口，“不行，我睡不了旅馆的床，会过敏！”
前头闻鸣听到她这话，面上的笑终于收了起来，“你真想去我家？”
“就住一晚，你身为我的老师，不会真的要我去住那种脏地方吧？”秦书笑眯了眼睛，面上像是在讨好，暗地里却在打着其他小算盘。
“走吧。”见此，闻鸣只是勾唇一笑。
秦书不明白他面上那笑是何意，但总归这人是没否认，就算这人要耍什么花招，她秦书也向来不是好惹的。
大不了，打一架，将人打大残了，任务完成，然后再自杀，直接回到系统空间，还省了不少事。
于是，某人越想越觉得这办法不错。
“小姐姐，你可能忘了，你还得改变范书最后的结局，也就是，不能让她这么非自然死亡哟～”系统适时冒头，及时将秦书这想法给抹杀在了摇篮里。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哑巴。”秦书笑眯了眼，回应一句，于是，系统十分委屈地抱头溜走了。
闻鸣的家却是比范家近了不少，不过一刻钟，两人着一前一后地，就已经走到了一栋公寓楼下。
秦书皱眉瞧着那老旧的公寓，寻思着，现在的人民教师都这么穷的？
楼梯间的灯似乎坏了，闻鸣未说话，直接抬脚就往上面走。
先前一直深陷在自己思想中的秦书终于回了神，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狭窄楼道，就是她，都不是这般轻松能够不踩空的……
想到此，秦书又不免想起方才才警局中的场景。
脚下一顿，似乎是摸到了什么东西，于是，她想也没想，直接一脚踩了上去。
“哐嘡——”
因着这巨响，顶楼的灯顺利亮了起来，穿过楼道间隙，照了过来，倒是勉强能够看清楼道里的场景。
那是一个生了锈的鞋架，似乎是被人丢弃的，放在那里，集满了灰。
“抱歉，没看见。”秦书勾唇，对着前头回身瞧她的闻鸣说了这么一句。
话音一落，从楼上忽的传来一道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是闻鸣吗？”
女声顺着那高跟鞋的声音，一点一点地靠近。
不过一会，头顶的灯灭了，但那出身的女人拿着手机，将楼梯间照亮了些许。
秦书看清了她的长相，是个打扮华贵的中年女人。
“你怎么来了。”闻鸣也瞧见了。
不知是不是秦书的错觉，这一瞬，她竟是瞧出闻鸣有些许的不耐烦。
这女人是谁？
可不等她旁观，那头女人已经注意到了她，“这位是……”
“不关你的事，你回去吧。”也不管这女人究竟要来做什么，闻鸣直接下了逐客令，犹豫楼道太窄，两人走还得侧身，他便只能径自站在那里。
“闻鸣，你听我说……”
可闻鸣哪里想听，直接抬脚就往上头走，女人下意识便往旁边侧身。
秦书这会儿瞧得正起劲，便再次被打断了，“你想去睡宾馆？”
当然是不想的。
于是，她十分迅速地跟了上去，路过那女人时，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儿差点没将她熏死。
“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下午！你……”女人见他们真的走了了，连忙开口，当然，回应她的，是‘砰’的一声巨响。
身后的门被关上，闻鸣径自入了其中一间房间。
秦书站在那儿，左右瞧了瞧这公寓，老旧的装潢，电器，和这建筑外头倒是极为匹配。
只是，这家具上的灰……
视线在客厅内转了一圈，还未收回，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秦书猛地回身，就间迎面过来的那东西，下意识想要侧身躲避，可这狭窄的空间，想要躲开可不是易事。
索性，她也不躲了，那被扔过来的东西就那么好阻碍地将她给盖了个满头。
什么玩意？
她讲东西扯下来，看了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浴巾？
“去洗澡。”见她不动，闻鸣十分不耐地催促一句。
不是……这人……
秦书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手中到浴巾，再瞧了瞧那不远处在皱眉的人。
禽兽啊！
这想法刚一冒头，那边闻鸣却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眉间舒缓了些许，这才再次开口，“真难闻。”
秦书：“？？？”
听到她这话，秦书在此懵圈。
闻鸣指了浴室的方向，便直接往厨房去了。
秦书回神下意识闻闻自己身上的气味，方才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儿闯入她鼻腔，却十分淡，她鼻子向来好，也得凑这么近才能闻到。
这闻鸣……方才他们分明隔了有好几米……
他是属狗吗？
这都闻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