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么说完想接着低下头,一看封子把头抬起来了,就把头抬了起来。鸷也跟着把头抬了起来。
“我是最后一个听到的。”姬伯轩辕抬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道。
“是啊,除了你就还剩聋子和哑巴。”封子说。
“是啊,因为有了他们,大城里还有着星星点点的光。”姬伯轩辕说。
“你信吗?”封子问。
“在这暗黑的城里,我信。”姬伯轩辕说。
“这谶语从何而出?”封子昂着头向屋顶问着。
“应该还是那个人。”姬伯轩辕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那个看上去非常熟悉,但仔细想却又想不出来到底是谁的人。”封子说。
“你知道那人是谁?”姬伯轩辕问道。
“从现在开始我说你听,如果不走漏风声,这事就能成。”封子说
封子说完这话,鸷和诺么都紧紧地闭上了嘴,表示他们不会说。
封子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不怕你们俩,是怕那个对任何风声都一丝不漏的‘人’,还好现在有熊大城没有一丝一毫的风。”
封子把脸转向了姬伯轩辕:
“但是,还是要小心谨慎。我不能全说。你听懂了,起身就走”
姬伯轩辕点了点头。
“你想想有谁能让有熊大城没有一丝的风?谁能在有熊大城上空堆积这么厚的乌云,让大城暗无天日?”
姬伯轩辕猛一长身,心里惊道:“难道是他……”
见轩辕伯坐了下来,封子接着说:
“你南巡的时候救过一只毕方鸟,让它来一趟有熊大城吧。把少咸之野得到的冰珠借给我用。虽然天气寒冷,但你还是应该带着嫫母到下面大大小小的寨落巡查一下,体恤一下自己的子民。听到号角,就回来。他们一定是在赌雄士诺么和昌意谁能打过谁。你也打个赌,就赌你这有熊大城。”
封子说完,姬伯轩辕起身就走了。
第八天,姬伯轩辕早上起来,点亮松明子,从祖堂的屋檐下摸出了传令的梆子。他敲着梆子,绕着大城,喊着:
“解除禁传言,禁信传言的禁令!”
“解除禁传言,禁信传言的禁令!”
“解除禁传言,禁信传言的禁令!”
绕城三匝,暗黑的有熊大城就刮起了风。姬伯轩辕手中的松明子,在风中哗啦啦地响着。
果然是那风神,风伯飞廉!姬伯轩辕心道。
风吹云散,天渐渐亮了起来。姬伯轩辕大吃一惊,自觉是清晨,而此刻正是正午。
天晴了,火辣的太阳刺痛了姬伯轩辕的双眼,他的眼里哗哗地流着泪水。
天晴了,人们就都回来了。仿佛根本就没有那道谶语,仿佛人们根本就没出过城。
嫫母带昌意去东大寨疗伤,也回来了。
日子继续,姬伯轩辕召来了十大长老。十大长老分列祖堂的两旁,巫咸跪在了堂前。姬伯轩辕向十大长老言及雄鸡不司晨之罪,高声喝道:
“雌不嬔(fan)蛋,谓之歇窝。雄不司晨,养之何用?斩!”。
“是是是!”十大长老一齐应声道。
“卜之?”巫咸问道。
“卜又何益。”姬伯轩辕转身向祖堂外喝道:“唤传令!”
“传令在。”传令早就候在了堂前。
“令:斩杀城里所有的雄鸡!”
“是!”传令接令而去。
传完令,姬伯轩辕走出堂外,站定了身子,从箭囊里抽出了一只约羽之箭。约羽之箭是一支五彩的鸟羽,是一枚守诚的约定。姬伯轩辕仰天振臂弯弓,把约羽之箭射向了空中。约羽之箭起在了空中,化作无数支大大小小的约羽之箭,飞向了四面八方。
五年前,姬伯轩辕南巡,来到了青水之畔。正逢一只足的毕方鸟,落在了一足井里。那毕方鸟展开着五彩斑斓的翅膀,挂在一足井上,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姬伯轩辕过去探望,那毕方鸟人面鸟喙人言,眼里噙着泪水直呼救命。姬伯轩辕看看四周平坦宽阔,就不明白这毕方鸟怎么就单单掉进了这口井里。姬伯轩辕问:
“你是毕方鸟啊?”
“是啊,我是毕方鸟。我知道你是圣明的姬伯轩辕,你快救我啊!”毕方鸟央求着说。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掉进这个井里的,你能告诉我吗?”姬伯轩辕问。
“哦哦,圣明的姬伯轩辕,你先救我上来,我再说给你听,好么?”毕方鸟继续央求道。
“把你救上来,你就飞跑了。你不说,我走了啊。”姬伯轩辕
“哦哦,说吧,说吧,这真是个很丢脸的事啊。我从南边飞过来,很远很远地就看见了这口井,我就在心里对自己说:千万不能掉进那个井里。我就这样一边飞着,一边盯着这口井,一边在心里给自己说着。飞着,盯着,说着,‘扑通’一声,我就掉进了这个井里。”毕方鸟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姬伯轩辕问道。
“我、我、我只是从这里飞过……”毕方鸟大哭起来。
“哈哈,这真是个丢脸的鸟事啊!”姬伯轩辕哈哈大笑着说。
姬伯轩辕救了毕方鸟,毕方鸟从身上啄下一支约羽之箭,言道:若需要我,就把这约羽之箭,射在天空之上。
今天姬伯轩辕把这约羽之箭射向了空中,转眼之间,那一人多高的毕方鸟就飞落在姬伯轩辕面前。
“我斩杀了全城的雄鸡,你来帮我司晨吧!”姬伯轩辕说。
“哦哦!这、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啊。”毕方鸟说。
“快啊,新的小鸡很快就会长起来的。”姬伯轩辕安慰道。
“呜呜,母鸡要到春天才会抱窝。呜呜……”那毕方鸟哭着飞立在城门之上。
安置好毕方鸟司晨,姬伯轩辕就骑着马带上嫫母和一应随从去巡寨了。
大城人看到,轩辕伯是低着头走出了有熊大城。
毕方鸟的到来,实在是让大城里的人们高兴了两三天,因为它是这样司晨的:
“天亮了!赶紧起!恁再不起!俺胳肢你~~~”
人们争先恐后拥到城门下,和那毕方鸟打着招呼。毕方鸟高兴起来,还会和人们聊聊天。
三天过后,人们的热乎劲就过去了。第四天邦央来了,封子见邦央来,怕邦央问他要狍子。转身就走,去城门找毕方鸟聊天去了。邦央在一块石板上坐了下来,看着诺么干活。
就在这个时候,城东的小孩子,排排队站成行,边跑边跳大声唱着:
“小乙的娘,
嘴巴长,
拱起饭,
猪一样。”
姣小玲珑的小乙娘,一下从屋里蹦了出来,一把揪住最大男孩子的头发:
“说,谁教你们唱的?”
“那个人说他的名字叫诺么。”被揪住头发吓坏了的男孩子说。
“谁要再敢唱,我把他的嘴撕叉!”姣小玲珑的小乙娘吓唬完孩子,就跑向窑场去找诺么。
诺么正在干活,娇小玲珑的小乙娘冲向前一把抓住诺么衣襟说:
“你是个什么熊人,你编歌教小孩唱作贱我!你这人心倒有多歹毒!你是个什么心,你是个什么意,你现在就给我说明白!”
诺么懵了,想到邦央还在旁边看着,他就慌乱了起来:
“我、我、我、……”
邦央冲了过来,一把打掉那女人抓着诺么衣襟的手:
“你是谁?”邦央问。
“我是小乙的娘。”
“他才来这城几天?认都不认识你,怎么会编歌作贱你!胡说八道,你见没见过血邦央手中的矛!”邦央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手中的矛。
那姣小玲珑的女人被邦央的威势吓到,恨恨地说:
“你等着,你等着,我要你好看!”
说完转身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城南的小孩子,排排队站成行,边跑边跳大声地唱着:
“小丙的娘,
脖子长。
啄起饭,
鸡一样。”
诺么还在那懵着呢,又冲过来一个风摆杨柳的女人,也是冲上前一把抓住诺么的衣襟:
“你是个什么熊人,你编歌教小孩唱作贱我!你这人心倒有多歹毒!你是个什么心,你是个什么意,你现在就给我说明白!”
诺么的心里就更慌乱了:
“我、我……”
邦央从那女人的后面走了过来,一把打掉那女人抓着衣襟的手:
“你是谁?”
“我是小丙的娘。”那人回答道。
”他才来这几天,认都不认识你,怎么会编歌作贱你!胡说八道,你见没见过血邦央手中的矛!”邦央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手中的矛。
那风摆杨柳的女人被邦央的威势吓到,恨恨地说:
“你等着,你等着,我要你好看!”
说完转身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城西的小孩子,排排队站成行,蹦蹦跳跳地大声唱着:
“小壬的娘,
牙又长。
啃起骨头,
狗一样。”
诺么还在懵着,又冲过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也是冲上前一把抓住诺么的衣襟:
“你是个什么熊人,你编歌教小孩唱作贱我!你这人心倒有多歹毒!你是个什么心,你是个什么意,你现在就给我说明白!”
诺么彻底懵了。
邦央从那女人的后面走了过来,一把打掉那人抓着衣襟的手:“你是谁?”
“我是小壬的娘。”
“他才来这几天,认都不认识你,怎么会编歌作贱你!胡说八道,你见没见过血邦央手中的矛!”邦央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手中的矛。
那五大三粗的女人被邦央的威势吓到,恨恨地说:
“你等着,你等着,我要你好看!”
说完转身走了。
诺么在那懵着,邦央走向前想去给诺么说说话。这时候封子回来了,邦央停下了脚步,转身对封子说:
“你还我狍子,不还我的狍子,我就天天来!”
“你有本事,你就天天来吧。”
“岚古甸的女罕,在有熊大城还是能找到地方住的。”邦央说完转身走了。
诺么抱着头蹲了下来。封子看着诺么出神的样子,以为是小伙姑娘间的情事,就笑着摇了摇头走进棚子里,开始作起了自己的活计。
诺么的心里正混乱地想着,一声号角,昌意挺着矛冲进了窑场:
“大胆的诺么!你竟敢说,我爹打我是借由着公事报了争女人的私仇。我和我爹有什么仇?你在大城里胡说八道!”
说完也不等诺么回话,挺矛就向诺么刺了过来。诺么滚在一旁,操起了一根烧火棍,两人就打在了一起。
昌意是白腊杆的长矛,上下翻飞,犹如入水的蛟龙。
诺么是短粗乌黑烧火棍,左右腾挪,犹如上山的彪虎。
打着打着,大家就只能看到黑与白的缠绕,看不到人了。
有人抬来了两面陶鼓,敲起了征战的鼓点。
号角连连,鼓声点点,窑场变成了厮杀的战场。观看的人群里,时不时爆发出一片片热烈的喝彩。
听到号角声,姬伯轩辕来到城里,去人群里找寻那风伯飞廉。
风伯是风神,名飞廉,掌八风消息。传说中他是鹿的身子,雀头,雀头上生着狰狞的角,还拖着一条长长的蛇尾巴。不过谁都没见过,人能见到的都是他幻化后的样子。
雨师是雨神,名屏翳,主行雨。小小的人的头脸,三扎长的蚕的身子,背上密密麻麻生着细小的翅膀。这蚕身子的雨师不善变化且极畏寒,一到了冬天就附在了风伯的身子上。附在风伯身子上的雨师,在漫长的冬天里极为苦闷。风伯就会捉弄出一些事情来,供雨师屏翳开心取乐。到那时候,雨师就会从风伯的脖子上,露出他那小小的脸,开心地观赏着人间的喜怒哀乐。
而人却从不知道,是神在操弄着他们的游戏。
风伯飞廉幻化成了一个大城人,不好找,姬伯轩辕要找的是风伯脖子上的那个小脸。
很好找,那风伯就站在看热闹人群的后面,高出大城人一头,脖子上正有着一张观望的小脸。姬伯轩辕连忙走上前去,挽起了那风伯飞廉的胳膊:
“飞廉神尊,驾临敝城,实在是小城的荣耀啊!”
被人识破是很丢神现眼的事,风伯飞廉只是在脸上讪讪地笑着,并不答话。
“来来来来。”姬伯轩辕挽着风伯向窑场里走。
也就在这个时候,嫫母快步赶到了窑场,大喝一声:
“给我住手!”
嫫母看看昌意拿的是矛,诺么拿的烧火棍。就指着诺么说:
“你把烧火棍放下!”
然后指着昌意说:
“你去画个大圈蹲着!”
姬伯轩辕挽着风伯飞廉走进了窑场,一边笑着一边望着风伯的身子,说道:
“也让雨师神尊,出来见个面啊。”
雨师屏翳从风伯脖子的衣襟里,探出圆圆的小小的脑袋。圆圆的脸上生着两只圆圆的眼睛,一个极小的鼻子和一张阔嘴。雨师屏翳露了小脸,眨巴了一下眼,就缩回去了。
姬伯轩辕见两个神尊不愿多说,就直接说道:
“风伯神尊,可否一赌?”
“赌?你能有什么东西和我赌?”那风伯听说要赌,来了兴致,开口问道。
“我用我这有熊大城和你赌,如若我输了,这有熊大城就是你的。”姬伯轩辕回答说。
“有熊大城就是我的?”风伯飞廉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就是说,我让谁离开这座城,谁就得离开这座城;我不让谁进这座城,谁就不能进这座城。我不让任何人呆在城里,这大城人就都得滚出城外。这个……有点意思。”
“不要和他赌,你要这座破城干什么,你又不住这里。”附在风伯身上的雨师高声叫道。
“你想从我这赌点什么?”风伯飞廉问道。
“来年,我和赤帝和盟,你和雨师来为我洒水扫道。另外,不再在人世间播流言撒蜚语。”姬伯轩辕扬声说道。
“你不要和他赌!神和人赌,嬴了也不光彩,输了又会被天上众神耻笑。你不要和他赌!”雨师屏翳高声叫着。
“哈哈,好好好!怎么个赌法?”风伯飞廉问。
“你我相对而站,谁的脚先动谁就算输。”姬伯轩辕说道。
听到姬伯轩辕这么说,风伯飞廉上下打量着姬伯轩辕思忖了起来。
“你不敢赌,那就算了。只是烦请你们,不要再骚扰我这有熊大城。”姬伯轩辕一身正气地说道。
“何时赌?”一心想找回被人识破之辱的风伯飞廉,两眼凝着神光,望着姬伯轩辕问道。
“现在就赌。”姬伯轩辕说道。
“好!我和你赌!”风伯飞廉,侧身后退了两步。
姬伯轩辕也向后退了两步,两人对面而立。
“骗神的人!骗神的人!不要和他赌!”雨师屏翳还在叫着。
“怎么开始?”风伯飞廉问道。
“你喊开始,我们就开始!”姬伯轩辕说道。
大城的人都来了,都来观看这场被传诵万年的人神豪赌!
雨师屏翳一直在叫着:
“骗神的人!骗神的人!不要和他赌!”
看到姬伯轩辕心安志定的样子,风伯飞廉突然狐疑起来。他向姬伯轩辕说道:
“我们俩可不可以换个位置?”
“可以。”姬伯轩辕说。
两人换了个位置,那风伯正要喊开始,姬伯轩辕说道:
“等等,我是一个人,而你们是两个神,这不公平!”
“只是一只蚕子大小,碍不了多大的事。”风伯飞廉说道。
“你个蠢货,你说我是只蚕子!”雨师屏翳怒声吼道。
“我们拼到最后,也许就是一根头发丝的重量。”姬伯轩辕认真地说道。
风伯飞廉讶异地看着对面的那个人,对身上的雨师屏翳说道:
“屏翳,你出来,我倒要看看这个人,有多大能为!”
“我不出去,外面太冷。”雨师屏翳说道。
“你出来,就停我头上一拃的地方,不会太冷。”风伯飞廉说道。
“会很太冷,我决不出去!”雨师屏翳说道。
“我数到三,你要再不出来,我就把你揪出来扔掉,再也不带着你!一,二……”风伯飞廉凶巴巴地说道。
没数到三,那人脸的蚕虫儿,就从风伯飞廉的衣襟里飞了出来,停在了他头上一拃之处。
“这可以了吧?”风伯飞廉向姬伯轩辕问道。
“好。”姬伯轩辕应道。
“开始!”风伯飞廉喊道。
风伯飞廉喊完开始,就作起法,发出了他的天罡怒滔风。
罡风裂裂,呼啸而出,城东墙外就传来一片‘喀喀喀’大树折断的声响。姬伯轩辕双拳紧握,马步弓身而立。他簪起来的长发已被吹散,直直地飘在身后。他身上的衣衫已被吹开,露出了他宽阔的胸膛。
所有的大城人也都紧握双拳,马步弓身而立,为轩辕伯加把劲!
罡风愈加猛烈,姬伯轩辕感觉自己的脚,开始慢慢地向后滑。就在此时,风伯飞廉的眼前突然一暗,头顶上传来‘救命’的一声惨呼。一只一只足的大鸟,叼着那只蚕虫儿,疾飞而去。风伯风廉顾不得发风,腾空掠身追去……
窑场摆放上了一张作陶用的案子,案子上放着封子用貔貅吐出的青珠的极寒之气,凝成的一个方方正正的方晶冰罐。方晶冰罐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放射着五彩的光华。罐的周围,氤氲着极寒的冰雾。
毕方鸟飞转回来,俯身就把那蚕虫儿丢在方晶冰罐里,飞身而去。封子在毕方鸟丢下蚕虫儿的瞬间,迅速给方晶冰罐盖上了冰盖。风伯急驰而至,继续追那毕方鸟。雨师在冰罐里大喊:
“飞廉啊!我在这里!飞廉啊!我在这里!”
风伯急停回身,双眼望向了方晶冰罐。雨师在里面叫着:
“飞廉啊!这里极寒!放我出去!”
风伯飞廉两手一扬,一阵不绝的疾风向那方晶冰罐吹去。
“你别起风!你别起风!风吹着更寒!”雨师叫道。
见那方晶冰罐风吹不化,风伯飞廉怒目,手指姬伯轩辕:
“尔等裹腹待死之腥膻走肉,竟敢做出刑神之事,意欲何为?!立刻把他放出来!”
“是走肉,但不是待死,生命每天都是新鲜的,且生命绵绵无绝!是腥膻,但还有香辣苦咸甜。不像你们这些寂寥索然的神,只能贪羡着走肉的欢愉。这方晶冰罐,极寒之气所凝,攻之不破,炎之不化。只要你应了赌约,我会立刻把他放出来。”姬伯轩辕龙目炯炯望着风伯飞廉,朗声说道。
“应了赌约!应了赌约!”雨神屏翳在冰罐里喊道。
“你们用狡诈的伎俩取胜,我绝不会应!”风伯飞廉绝然说道。
“你不应赌约,他就会一直待在这罐子里。”姬伯轩辕说道。
“应了他吧!这里极寒,我快受不了啦。”雨说屏翳喊着。
风伯飞廉突一拧身,一道恶风卷起,就把窑场外围观的人群,卷起在了空中。
天空上,大城人在恶风中胡乱地翻滚着,恐惧地哭嚎着。
“你信不信,你再不把他放出来,我就摔死他们,让你的有熊大城变成一座空城!”风伯飞廉说道。
“我不信!如果神能这样肆虐生命,人类就不会繁衍到现在!”姬伯轩辕高声说道。
“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雨师屏翳喊道。
风伯飞廉见威胁不倒姬伯轩辕,收风放下了被卷起的人们。激头栽跟落下的大城人,在一片哭喊声中,跑的一乾二净。
气急败坏的风伯飞廉怒目恶声,指着姬伯轩辕吼道:
“恶毒的人!丑陋的人!狡诈的人!我应了你的赌约,你把他给我放了!”
姬伯轩辕看了封子一眼,封子收回了青珠,那方晶冰罐慢慢地就融化了。
雨师屏翳扑楞着翅膀,飞到了屏翳的头上,却没有钻进风伯的衣襟里。他绕着风伯一边飞着,一边骂着:
“你个胎来坏,不让你赌你偏赌,把我冻成这样你高兴了。”
“进来吧,外面冷,别在这丢神现眼了。”风伯飞廉说道。
“现在比那罐里暖和多了,丢神现眼,洒水扫道才真的是丢神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