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皇后在养心殿中,看见林蔚兮仿佛看见了主心骨一般,急着迎上来,“太医们轮流过来号脉,说皇上阳气受损,需要静养。可皇上到底何时能够醒来?这阖宫大事,都得等着皇上拿主意啊!”
“娘娘先别急,春...药此物过量,也未必会致命。”
林蔚兮看不真切,只能看见盛天帝那眼底乌漆墨黑的,上前号脉过后才说道:“娘娘,皇上的确是阳气损耗,也有最近召幸过多的缘故。皇上之所以高烧昏迷,也是春...药服用过量,被里面的一味草药损耗了元气,也就是中毒。”
“但毒性比较轻微,幸好皇上平日里身子骨算是不错,才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只要解毒,好好调养几日,就能够醒过来。”
锦皇后想着七皇子即将回来,当即下令,“既然皇上卧病在床,在此之前皇上也已经下旨,将一切事宜交由二皇子处置,现在本宫当然不会违背皇上意愿。”
尚且有些发蒙的二皇子,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颇有些愁眉不展。
他是武将,处理起来朝政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可以说是一团乱麻,只好跑到和王府中去找景泽同替他出主意,顺便躲个清静。
林蔚兮替盛天帝熬完药、针灸过后也来到了和王府,见到二皇子她一笑,“殿下这大忙人,怎么有空闲跑到和王府来喝茶了?您是不知道这有多少朝臣排着队想请殿下宴饮的。”
“可别提这话茬儿了,一堆苍蝇一样的围着我。”二皇子不胜其烦,“这些弯弯绕绕的人,还不如打上一场仗来的省心!”
景泽同笑着替林蔚兮斟茶,“你瞧他愁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地方的一些开支账本,还有西魏和亲事宜的交涉。”
“地方的有一些开支账本一直都是含糊其词,趁此机会好好理一理清楚,也是一件好事。”林蔚兮又想起了什么,“七皇子都要回京了,和亲还有什么事情?公主都已经送去了,魏显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吗?”
“他是在催促着七王妃有孕之事,这个孩子是盛天和西魏绵延的骨血,至关重要,这一趟七皇子回京也会带来给七王妃的家书。”
“这个孩子,不该有的。”林蔚兮叹了口气,“真是造孽。”
“七王妃的心性你知道,还像是个半大孩子一般单纯,哪能那么快通晓此事?”
“你们俩这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些什么话呢?那妇人怀孕生子,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二皇子恨不得挠头,“云里雾里的。”
“殿下,您就只管躲清静吧,别听了,听也听不懂。”
说曹操曹操便到,清书这时候走进来轻声道:“姑娘,七王妃来了,在府上等您呢。”
七王妃蒙着面纱,一见林蔚兮就扑了上去,哭得十分可怜,“姐姐!我收到了家书,可没想到,竟然是父亲母亲还有王子殿下一起劝我给殿下生孩子!何其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