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如此,银针粗细大小,本就无关紧要。
林蔚兮搁置在林府中架子上的,还有数十枚大小粗细不一的银针。
“齐大人,可否将那带毒的银针给我闻闻?”她皱起了眉头,“按照伤口处溃烂的痕迹,加上这银针上面残留的味道,竟是剧毒鹤顶红!”
皇室后宫中常用剧毒,怎会出现在这里?
“不对!这鹤顶红中被人掺杂了其他的草药,生长于边陲的陡峭悬崖上,可使毒性增强三倍不止!寻常鹤顶红喝下去才能当场毙命,可这银针上面只需要沾染皮肤,就能发作溃烂而亡!”
齐青正色道:“这倒是能成为你洗脱罪名的证据!我这就去寻一位太医过来作证,你若出了这牢狱,案件还能够有所转机!”
谁知道,一转头的功夫,齐青刚出了刑部,外头就出了事儿。
大理寺下的登闻鼓被敲的“砰砰”作响,陈大人被吵得脑袋嗡嗡。
竟是那些受害朝臣的家眷们,跪在府衙门口声声哭诉,求陈大人做主,处死林蔚兮,惩治凶手,给她们枉死的夫君求一个天理公道!
“诸位夫人且听本官一言!”陈大人耐心劝道:“林大人现在并未定罪,只是有所嫌疑!现在刑部奉圣旨将林大人收押在刑部的大牢之中,待到事情有所转机,真相大白,本官及刑部各位官员,都会给诸位一个公道的!”
可下一秒,意料之中的谅解和哭泣并没有出现在陈大人的面前。
陈大人就这样顶着一脸的血口子和巴掌印出现在了景泽同和五皇子的面前。
随后而来的齐青:“……陈大人这是被夫人责打了?”
“咳咳!”五皇子轻咳了一声,止住笑意,“陈大人辛苦了。”
“是有人在背后挑起争端,想用纷扰流言、百姓众怒,致林大人于死地。”景泽同淡淡道:“当务之急,要查明白林大人的清白。”
“已经找到破解之法!”齐青道:“臣此来,就是来言说升堂之事!”
大理寺升堂,尸体陈列,有人哭诉冤情,有人驻足停留。
“朝廷命官,居然私下戕害人命!何等目无法纪!还不快快处死了这灾祸之人!”
场面一时动乱不堪。
“林蔚兮!你可有辩解之言!”
“下官有!”
林蔚兮冷眼看着那陈列的尸体,和那自诩目击证人的大理寺衙役,据他说是亲眼见到了林蔚兮深夜从大理寺出去后不知所踪,亦并未回到林府。
“第一个疑点,那从尸体上吸附出来的银针比下官手上行医针灸的银针粗了几倍不止,若诸位不信,大可去我的药箱之中查验。”
“第二个疑点,方才那位太医所言俱是实情,下官近日忙于大理寺和宫中事务,从未前往边陲之地采摘草药。那银针上所带鹤顶红剧毒,添加草药需用新鲜的研磨成粉,才能有如此威力。难不成,下官还能有分...身术?”
“第三个疑点,那银针刺入尸体,几乎不曾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