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了药方子夜以继日的熬着,连日以来殚精竭虑,没有松懈过一分一毫。她完全是凭借着一口坚韧不屈的气儿,在这挺着。
她本来身体就比旁人虚弱几分,又与灾民们整日接触,才会感染疫病的。
昏迷的这些时日,景泽同一直守在床榻前,衣不解带地照料着。苏清宇时时刻刻围在灶边熬药,一碗一碗地端过来,不断地根据林蔚兮的身体状况去改良药方子,更是殚精竭虑。
郑元英也被景泽同这边连日以来的低气压给折腾的不轻,不见冷脸以待,还将郑氏一族在涂州把守的侍卫给学尖了不少,暗地里除掉了不少暗桩,将郑氏给折腾的不轻,偏偏碍于他的身份,也不敢出手反击。
“昏迷的那位林大人,是你的什么人?”郑秀禾经常过来看,大部分时候都是和苏清宇一起分辨药材和熬药,“怎么值得你这么用心照看着?”
“我们是……师兄妹,我是她兄长,我们更是彼此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只要她能够醒过来,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和王殿下看起来像个纨绔亲王,没想到私下里却是这样的柔情万分,他们真真是一双璧人。”
苏清宇苦笑一声,不再多言。
当最后一碗黑漆漆的苦药汁子灌进林蔚兮嘴中的时候,她咳了几声终于醒了过来。
“蔚儿!”景泽同和苏清宇笑意盎然,“终于醒了!你昏迷整整三天了!”
林蔚兮低头一笑,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么久了,我倒是觉得自己睡了一场好觉,还做了一场很美的梦。”
昏迷三日,她又休养了整整两日,所幸这段日子里郑氏一族顾忌着景泽同的怒气不敢肆意妄为,反倒是里面起了内讧。郑元英顾念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却也觉得她所做的有些过分了。
“哎!景泽同!”
林蔚兮刚能够起床下地,就看见衣不解带照料她数日的景泽同直挺挺地昏了过去,“你们主子这是怎么了!”
“主子!”连羽也慌了。
林蔚兮搭了下脉,“是疫病!他是因为照顾我的这些时日离我太近,被我病气所侵扰,也是感染了疫病。”
“赶紧把你们主子扶到床上去,让人按照原本的药方子给他熬药!”
一时之间此事闹得人仰马翻,堂堂一国亲王若是死在了这涂州当地,郑氏一族那也是大祸临头了!
“蔚儿。”苏清宇看着林蔚兮熬红了的双眼,“你身子刚好,不如先去歇歇,和王这边我来看着。”
“等等!”林蔚兮一掀开被子,“不好!他的腿流血化脓了!这场疫病本来就来势汹汹,他接连几日休息不好,殚精竭虑、心思过重,牵连了旧伤。要是再不医治,这条腿也保不住了。”
“师兄,你离这里远点,免得感染了疫病。这几日我来照料着他,师兄你替我将郑氏一族和那些灾民们照看好就行,千万利用好郑家大小姐,别让郑氏耍什么花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