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锦皇后在柏贵人的春荣殿旁的井中,发现了一具伤痕累累,被泡的略有肿...胀的宫女尸体,立刻责令将柏贵人禁足,彻查此事。
“宫女亦不是低贱之人,你如此枉杀性命,苛待宫女,如何能够做得了嫔位!”锦皇后疾言厉色,“本宫会立刻将此事禀报皇上,查清来龙去脉!”
“皇后娘娘,臣妾冤枉!”柏贵人惊慌不止,尤其是在她封嫔的关键时候。
“人就是你宫里的宫女,无故失踪,你有多少张嘴可以抵赖?”锦皇后冷哼一声,“这番楚楚可怜的说辞,你还是留给皇上面前陈情吧!”
林府,林蔚兮在麻沸散的作用下昏沉入睡,醒来时身上伤口已经被包扎好。
“幸好那妇人不是专业刺客,不然我这条性命难保。”
“以后时时刻刻都要当心,我已经让清书去找最好的匠人替你打造一把玄铁匕首,锋利无比,自保、杀人,皆是上好的利器。”苏清宇如释重负,“你吓坏师兄了。”
“师兄,我们从选择这条路开始,就注定要在刀尖上行走。可我在庆幸,我和师兄至今相依相伴,我们都还活着,还能够一步步靠近自己的目的。”
“对比于报仇雪恨,血债血偿,师兄更希望你能够做回南山上那个无忧无虑的林蔚兮。”
“师兄,那样的日子是我一生中不可多得的欢愉。”
苏清宇不愿在勾起她的伤感,便说回正事,“方才你昏睡时五皇子来过,刺杀你的妇人就是挑拨官眷在大理寺闹事的人。她没有供出幕后之人,趁人不备,已经在大牢之中咬舌自尽了。”
“景泽同呢?我记得是他带我回来的?”
“他让柏贵人在后宫吃了瘪,升嫔位无望了。现在几人都在养心殿中,许是和皇上商议去往边陲之地平患之事。”
“林大人!可急死老奴了!”李公公脚不沾地地进来,都想把林蔚兮抬起来带走,“您若是能动,快快和老奴去宫里。小公主发病了,昏倒在了养心殿!皇上和娘娘都急疯了!”
“我后半夜当值,我随你一同入宫。”
林蔚兮强撑着走进养心殿,发现众人都在。
她立刻拿着蝙蝠和蜈蚣给柔嘉公主调了一碗汤药喝下去,并弄了些薄荷草在鼻子边嗅着。
“公主应该是吸入了些奇花异草的粉末,才会引得哮喘突发。身上也有着一些不太明显的小点点,这是沾染花粉致敏的症状。微臣会给公主调制些涂抹的药膏过来,公主日后行走路过都要万分注意。”
“奇花异草!”锦皇后哀声道:“皇上!方才柔儿就是来养心殿的路上,路过了柏贵人的春荣殿,那里摆放着那么多的奇花异草,还在宫外摆着许多。柔儿一走一过,如何能够不沾染上!”
“皇上已经下令,宫中严禁那些奇花异草,以免公主和七皇子之惨事再次发生。可这柏贵人怎么仍旧不改,这不是违逆皇上的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