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看着躺倒在地的老管家，“姑娘，那他……”
“把他带走，带回大理寺中秘密审问，就当是老管家一夜之间神秘失踪，有可能还悄悄带走了曹家的几本账本作为把柄。”
迷香的效用在这个半个时辰之内还没有减弱，但是架不住曹家的几个侍卫身强体健，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被林蔚兮又放出迷烟来将他们几个撂倒。
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在天亮之前回到了林府，又照常上朝后去大理寺中主持公务。
“天杀的！你居然真拿来了账本！”齐青激动万分，“这就是曹家的账本！千真万确，无法抵赖！这是板上钉钉的物证！”
陈大人也拧着眉看了许久，确认道：“这确实能证明曹家近几年都在放印子钱，盛天有律法，无论何时，都不能背着官府私放印子钱。曹家这是知法犯法，罪大恶极！”
“我挑了最近的几本账本，发现上面记账清晰、明确，十分有条理，可见曹家做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年两年的光景了。”林蔚兮补充道：“我昨夜拿着回来，还特意让何大牛的妻子荷花给确认了一下，上面的确是有他们一家人的账目，也可借此替何大牛的罪行辩驳几分，看看是否能有转圜的余地。”
“还有一点至关重要，就是曹家所放的印子钱基本上都要通过钱庄来私下中进行交易，包括当地曹知府和手下官员的抽成。所以我们还需要探查出来，钱庄中的银子去向，这样才能证明他们官商勾结、为祸一方。”
“曹知府？”齐青问道：“都姓曹，还不能够证明吗？”
陈大人看他一脸无奈，“曹家庄一大半的村民们都姓曹，这同姓根本证明不了曹知府跟曹家有什么亲缘关系，只能靠林大人方才所说的那一点来证明。”
几人很快达成共识，兵分三路，正准备按这个线索整理下去，着手将人证和物证整理清楚，以曹家庄百姓们的上告书来上达天听，用天子之言审判曹家。
正忙得一团乱的时候，宫中传来消息，说是锦皇后病了，请林大人立刻入宫替皇后娘娘诊治一番。
病了？怎么这个时候病了？
林蔚兮又觉得古怪，又觉得无奈，跟着太监穿过宫禁，就到了储秀宫中。
“皇后娘娘？”
锦皇后扶着头从榻上支起身子，“林大人，本宫头痛的旧疾又犯了。”
“微臣给娘娘嗅些薄荷叶，来缓解头痛。”林蔚兮号脉过后才发现这并不是什么大毛病，“娘娘身体还算安康，这并非是旧疾，而是心病。心乃是身体之起源，心若有事，自会勾连出许多旧疾来。娘娘若是能放宽心，这旧疾很快就会不治而愈。”
“还是你了解本宫，更知晓本宫的心事。皇上最近不知道为何，突然又顾念起来了旧情，颇为宠爱晨妃。要不是本宫拦着，这晨妃差一点儿就按照皇上的旨意封为晨贵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