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兮和苏清宇对望一眼，锦贵妃动手这么快？
“今夜该我当值。”苏清宇轻声道：“走吧，一同入宫瞧瞧。”
养心殿内，悦贵人被泡的略微肿...胀的尸体就那样被放在正中央。盛天帝只是安抚着哭得双眼红肿的锦贵妃，并无伤心难过之意，只是惋惜。
“臣妾冤枉！”丽贵人惊恐的不知所措，“臣妾只是听从贵妃之意到了湖边，不知怎的悦贵人就掉入了湖中，臣妾绝对没有推搡过她！”
“我何曾邀你要御花园湖边？”锦贵妃泪意连连，“昨夜小公主气息不稳，恐有哮喘征兆，本宫一直在储秀宫中照顾公主，太医院当值太医皆可见证！”
“我可怜的悦妹妹，大好年华，却被你这毒妇所害，平白无故没了性命！你定是嫉妒悦妹妹颇得圣宠，你又嫉恨她是由我举荐伺候皇上，你这分明也是对我不满！”
林蔚兮此时走进，行礼后在盛天帝的示意之下开始验尸。
她对上锦贵妃的视线，撒了个谎，“启禀皇上，悦贵人皮肤绵软、肿...胀，腹腔处有积水，身体上并无其他任何外伤痕迹，按照悦贵人平素不熟悉水性，可推断是溺水而亡。”
“按照尸体特征观察，死亡时间大概在一个时辰之前。”
一个时辰前，刚好是御花园中宫女瞧见丽贵人在湖边慌慌张张的时候。
准确来说，死亡时间在两个时辰前。
“不……”丽妃面如死灰，“是贵妃！”
“你可有证据证明是本宫？若没有，你就是诬陷！”
盛天帝已心生烦厌，“丽贵人，你还有何话可说？你一向温婉柔顺，没想到背地里教唆皇子，谋害嫔妃。”
“传旨，废去丽贵人封号，贬为庶人，幽居冷宫。”
一石二鸟。
锦贵妃仍然是最大的赢家。
“微臣该恭喜娘娘，得偿所愿。”林蔚兮立在储秀宫中，转了话题，“只是一连损掉两位嫔妃，后宫冷寂，皇上身边少人伺候。若让皇上自己动心起意去寻，不如娘娘寻人前来。”
“今日的圣旨一旦昭告天下，群臣必定谏言皇上选秀。”
“选秀……”锦贵妃琢磨着此事，“本宫虽已经无欲无情、心如死灰，却终究是不甘愿将那么多如花般娇艳的女子送到皇上床榻上去。”
不甘愿，而非不能。
历经多年再次召开的选秀事宜，由太后过目，皇上允准，锦贵妃亲手操办。
丽贵人被废的消息，被景泽同有意无意地传到了王府中。
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日夜里，铁骑的轰鸣声和火把的细碎声音将一干人等尽数惊醒。
“姑娘！三皇子杀掉侍卫，从王府中带刀闯入宫禁，现在正在养心殿中同皇上对峙！”清书迅速伺候林蔚兮起身，“公子今夜当值未回，他戍守在养心殿附近，带领锦衣卫奉命不能妄动。”
景泽同、二皇子、五皇子纷纷从睡梦中惊醒，赶往皇宫。
养心殿中，父子二人一坐一站，对峙的安静且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