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兮叹了口气，“走吧。她不能死，以她的疯癫和偏激，一定能够做出一头碰死在那儿的事。可若是真的死了，户部尚书一定会对五皇子生出恨意，转而投到七皇子的麾下，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冷不防一开门，五王妃被刺目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
“你来了，林大人。”
“事到如今，王妃应该也没什么话想要和我说吧？又何必硬要以死相逼，让我过来呢？”
“我就是想问一句，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殿下对你如此死心塌地！让他在书房之中都挂着你的画像，让他只要在你出现的时候，眼睛里就装不下其他的人！只要涉及到你的事情，殿下就会丧失最基本的理性和判断力，变得不再像他！”
五王妃笑得凄凉，“我也是女人，我有眼睛，我能够体察看到这一切。我无法忍受自己的枕边人心中日日夜夜装着其他的女人，我也知道其实这一切是我贪图过多。”
“我什么手段都没有用过，我在之前根本都不知道他对我有此心意。”林蔚兮现在觉得五皇子真是个令人头痛的麻烦，“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三次大婚，你觉得我还能生出什么心思来？你把我当成对手，根本就大可不必，若是无事，我不会踏入这王府半步。”
“我只是想要问清楚，死个明白而已。以后这尚书府我是回不去了，这王府也不会再任由我主事了。空担着一个王妃的位子，倒是也挺没意思的。”
“所以这一切是不是你咎由自取？”
“当然是，我是个疯女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但我也想看看殿下对你空有一番心意，却永远都不会得到你的感觉，是不是也会像我一样万分痛苦。”
林蔚兮不想再多说，只是叮嘱一旁的人小心看护着，别让人出了事。
谁知当天夜里，五王府就响起了丧钟的哀鸣声音，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但是清书和叶玄打听了消息回来，“五王妃在府中上吊自尽了，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呼吸。此事传到了宫中，姑娘准备着过去验尸吧。”
这消息实在太过于突然。
王妃的灵堂中，户部尚书作为父亲在哀哀哭泣，五皇子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只是按照惯例布置着后续事宜，王府剩余事情均由那位稳重的侧妃所打理。
盛天帝看在户部尚书的面子上，下旨让五王妃风光大葬，也算是成全了这死后的体面。
林蔚兮轻声道：“殿下，微臣奉旨前来验尸，主要是看看王妃的死是否存疑。”
“验吧。”
“尸体干净整洁，除了脖子上的勒痕之外，没有发现任何挣扎性的伤痕，尸体的神色也很平稳，鼻腔处也没有棉絮，和被发现的时候一模一样，就是上吊自尽。但也可以看出来，王妃是决心赴死，一点挣扎痕迹都没有。”
疯狂，决然。
五皇子心中一惊，却也只是沉着脸布置着接下来的一切事宜。